飄天文學 > 蘇七 >第218章 她與他的虐戀情深
    第218章 她與他的虐戀情深

    祝靈面無表情的走過來,“這是我家,先安頓好之後,我再帶你去看案發現場。.tingfree.”

    蘇七看了祝靈一眼,隨即點點頭,“好。”

    整個過程,祝靈都沒看顧隱之一眼。

    這時,有家丁聞聲從裏面走出來,在見到祝靈之後,立刻朝裏面高喊一聲,“是二小姐回來了。”

    很快,又有幾名家丁從裏面迎了出來。

    他們先給祝靈行禮,而後又將視線落到顧隱之的身上,“大姑爺終於肯回來了。”

    蘇七詫異的瞪圓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顧隱之居然是祝家的大姑爺,所以,他是祝靈的姐夫?

    顧隱之抿了口酒,眼角餘光裏全是祝靈無動於衷的模樣。

    他的脣角揚起一抹苦笑,帶了幾分醉意的朝家丁擡手,示意他們去忙自己的。

    蘇七沒作聲,牽着小七跟在祝靈身後往裏走。

    祝靈的父母十分好客,知道自己女兒帶了客人回來後,立刻安排了最好的住所。

    跟祝靈對顧隱之的態度不一樣,祝父祝母對他十分心疼與擔心,見他酒不離手後,立刻安排着下人去煮些暖胃的湯食給他。

    蘇七讓小七與大白留在祝家,落影貼身照料,她則跟祝靈出了祝家,單獨往案發現場而去。

    路上,蘇七才從祝靈那瞭解清楚事情始末。

    原來,當年她姐姐嫁給顧隱之,在新婚之夜慘死,頭顱被割,鮮血染透了嫁衣。

    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在尋找兇手,只可惜,當年的案子變成了懸案,兇手仍在逍遙法外。

    她這幾日回到山海城,昨日便發生了一樁無頭新娘案。

    與她姐姐當年一樣,也發生在新婚之日,她的直覺告訴她,定是當年的兇手出現了,所以她已經與山海城的知府說好,保留案發現場與屍體,她連夜趕去隱一城請蘇七。

    蘇七蹙了下眉,“新娘子死的時候,頭顱是完全被割斷的?”

    祝靈點點頭,似乎是想到了當年她姐姐的事,她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的收緊,好半晌纔開口,“兇手割頸之後,頭顱還放在頸部,若不是血腥味掩不住,會讓人覺得如同還活着一般。”

    蘇七睨了一眼祝靈,如果她猜得沒錯,祝靈對顧隱之的恨意,應該始於她姐姐的死。

    只是,顧隱之明明是對她有情的,爲什麼當年娶的卻是她的姐姐?

    這些只是他們的私事,蘇七也沒再多問。

    很快,她們到了府衙。

    山海城的知府包如文與祝家有舊,所以對祝靈十分客氣。

    他是個中年人,一身正氣,不像張柳宗那樣世故。

    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又趕往了案子的發生地,城西丁家。

    丁家也是大戶,娶妻的正是丁老爺的長子丁良安,而在新婚夜被割頭的是丁良安的正妻肖彩兒。

    整個丁家瀰漫在一片悲傷與恐怖的氣氛當中,丁良安的院子被封了,好幾個官差正守在外面。

    蘇七才走到門口,鼻腔裏便涌入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她拿出手帕當口罩般繫上,包知府與祝靈也學着她的樣子照做。

    蘇七一邊往裏走,一邊朝包知府問道:“可有手套?”

    包知府點點頭,將手套替給蘇七,“蘇姑娘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蘇七戴上手套,推門進入新房。

    房間裏的擺設與裝飾全都用了大紅,紅色的喜球還高高掛着沒有拆除,房間裏的新娘,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包知府的確將現場保護得很好。

    死者坐在喜牀的中央,雙手還規規距距的放置在腿間,頭部卻滾落在牀上,雙眼閉着,表情柔和,彷彿是在睡夢中被人害死的一般,壓根沒有感覺到疼痛。

    牀上,地板上,到處都是噴濺似的血跡。

    蘇七抿了下脣,因爲包知府之前已經說過,死者家人同意剖屍,所以她直接上前,先動手檢查屍體的表面情況。

    死者穿着嫁衣,嫁衣表面沒有任何被損壞的跡象與痕跡。

    蘇七想拿起死者的手看看,可死者的手十分僵硬,她第一次輕飄飄的拿,壓根沒辦法把她的手拿起來。

    “死者是昨日什麼時候發現死亡的?”

    包知府答道:“是在酉時,婆子進來安撫新娘子,才發現了新娘子滿身鮮血,過去一推,頭顱便自己滾落到了牀榻中央,嚇得婆子驚叫一聲後,活生生的昏死在當場。”

    蘇七蹙了下眉,這麼算的話,死者的死亡時間還沒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屍僵還沒有到緩解期。

    可她的屍僵硬程度實在是太詭異了,如同被冰凍過似的,硬邦邦的壓根掰不直。

    蘇七又試了試她的其它部位,跟雙手一樣,僵硬得異乎尋常。

    她只能湊近了去看死者的十指,指尖微微泛粉,與蒼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最後她纔看向死者頸部,割口的皮膚明顯的生活反應,顯然死者被割頭的時候還活着,可看她的臉部表情,又沒有一絲痛苦掙扎。

    蘇七壓下這一點,仔細的盯着割口看。

    不管是喉道還是頸部肌肉組織,極其的整齊,沒有被反覆切割的痕跡。

    要做到這種程度,兇手必須是會武的,而且,他的兇器十分的削薄,且鋒利無比。

    確定沒有有用的線索後,蘇七纔將死者的頭拿起來,她頭上的鳳冠還在,髮髻仍然一絲不苟,跟她的身體一樣,她的臉部也是僵硬的。

    就連眼皮也沒辦法撐開,宛若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般。

    蘇七的眉心又是一擰,她試了好幾種辦法,都沒辦法令死者張嘴或者撐開她的眼皮,只能暫時把頭顱放下,轉身朝祝靈看去。

    “你姐姐當年也是這樣的全身僵硬?”

    祝靈點點頭,“嗯,放了足足三日,我們才能爲她換上壽衣。”

    一股從未有過的涼意,從蘇七的腳底升起,迅速蔓遍她的四肢百骸。

    新娘、割頭、僵硬,這幾個關鍵點總能讓她想起毛骨悚然的靈異事件。

    但她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鬼,最爲可怕的還是人心。

    當即,她穩了穩心緒,朝四周掃視一眼。

    在窗戶的邊緣處,有可疑的血點。

    她立刻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木窗。

    包知府也緊步跟上來,主動朝她解釋道:“這扇窗當時是合着的,因爲發現了血跡,所以我們趕來後,曾經打開查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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