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蘇七 >第306章 有人打她銀子主意
    第306章 有人打她銀子主意

    直到坐在飯桌前,蘇七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xs321.

    夜景辰不僅沒有怪她插手了他的‘育兒方案’,反而很肯定的附和了她所有的意思。

    小七也不再委屈了,宛若剛纔在書房裏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喫完飯後,沒心沒肺的與大白在餐桌旁邊玩鬧。

    看着他這副模樣,蘇七哭笑不得,昨天晚上的那絲彆扭跟不自在,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想過要從攝政王府搬出去,可她又是捨不得小七的,她不確定她離開後,如果小七再這樣遭受到委屈,還有沒有人可以替他說話了。

    他自小沒有母親在身邊已經夠可憐了,他母親的身體現在被她佔用,無論如何,她都應該代原主好好照顧他。

    至於夜景辰那邊,她再多避着些就是了。

    翌日,蘇七特意陪了小七喫早飯,久未在府裏喫早飯的夜景辰也在。

    一頓飯才喫完,便有下人匆匆拿了一張請柬過來,遞給蘇七,“蘇姑娘,這是國舅爺府中派人送來的。”

    蘇七狐疑的蹙了下眉,她跟國舅壓根沒什麼交情,他怎麼還把請柬送到她這裏來了?

    打開一看,她才知道是做壽。

    當即又想起了在繡莊裏聽到的,因爲老國舅要做壽一事,所以文王妃與莫當家、朱寒廣纔會去那裏挑繡品。

    下人把請柬送到後便退下了。

    蘇七捏着有點燙手的請柬,想到去祝壽要送禮,她的心肝肺就開始隱隱做疼,同時,又想起了被黑衣人搶走的銀票,眼神霎時起了變化。

    她朝夜景辰瞅了一眼過去,“你收到過這東西麼?”

    夜景辰微微頜首,“嗯,很早之前便收到了。”

    蘇七不禁在心底給老國舅畫了個圈圈,他肯定是知道夜景辰不會去,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

    雖然她靠着攝政王府這棵大樹好乘涼,可她始終只是張柳宗的幕僚,沒有什麼身份。

    如若她拿了請柬不去,必然會讓人拿這事做文章。

    “那我可以不去麼?”

    “自然。”夜景辰薄脣微啓,“無人可以爲難我攝政王府的女人。”

    蘇七舒了口氣的同時,又對他的話感到無比的鬱悶。

    攝政王府的女人這個梗,看來是逃不過了。

    她見小七與大白跑到了外面去玩,而祝靈爲了陪還在研究解藥的顧隱之,並沒有過來一起喫早飯,她重新坐下,朝他主動問道。

    “關於上回綁走我的人,可查到了什麼?”

    不把那些銀票弄回來,她這輩子都會記得那幾個黑心鬼。

    夜景辰知道她惦記的是什麼,有關於她收受銀票之事,他一直當作不知道。

    這幾日也有人來與他說過蘇七私下“收賄”這件事,但他只是反問了來人一句話:爲何你未送?

    別說是銀票,只要不讓他違揹他曾經許下過的承諾,這世上她想要什麼,他便給她什麼。

    收回思緒,夜景辰淡淡的開口,“一直沒有消息再傳過來,那三人在近期內沒有露過面。”

    蘇七磨磨後槽牙,她已經料到了會是這樣,“沒事,等眼下的碎屍案破了,我再去好好找那三人算帳。”

    她又跟他說了一會關於溫蘭諾的事。

    可以確定的是,溫蘭諾藉着去寺廟的時候,在外跟人會過面,可他們發現溫蘭諾有鬼時已經太晚,並沒有見到跟溫蘭諾會面的人是誰。

    但蘇七總覺得,那人應該是殺心,是她一直以爲都想要揪出來的殺人魔頭!

    想到這裏,她又眉頭深皺的嘆了一句,“今日是三十了。”

    夜景辰的黑眸微斂,“你辦的碎屍案如何?”

    之前他們兩個人討論過,碎屍案就像是殺心再次動手前的熱身。

    殺心似乎有想要把往生門推到臺前來的意思。

    蘇七點點頭,“估摸着差不多了,我先去順天府,瞧瞧張府尹訊問得怎麼樣了。”

    “嗯。”

    蘇七起身離開,臨走前把請柬放在了桌案上,她的眼角餘光正好掃到老國舅做壽的時間,正是下個月的初四。

    她跟祝靈坐馬車到達順天府,張柳宗正好從地牢裏出來。

    看他那一臉疲態的樣子,應該是一整夜都呆在下面跟朱寒廣耗着。

    蘇七沒急着問他什麼,讓他先坐下喝了杯濃茶提神,而後才問道:“怎麼樣?他有沒有交待出來什麼?”

    張柳宗嘆了一口氣,“看着他只是個做生意的,骨子裏卻硬得很,昨日蘇姑娘查到了黑衣人,他仍然死咬住不知道什麼黑衣人,不過……”

    說到這,張柳宗頓了頓,“當我問起木箱子裏的東西代表什麼時,他的神色有片刻的變化。”

    蘇七蹙了下眉,從張柳宗的話裏她知道,朱寒廣什麼都沒有交待,仍然打算護着那個黑衣人。

    她想了好一會纔開口,“既然木箱子能讓他動容,那審訊他的事便繼續由你來,我去查那個木箱子。”

    張柳宗點頭答應,“我就不信了,我今日還真與他耗上了,看他能撐到幾時。”

    蘇七笑了笑,帶上昨天發現的那些手帕,先去了案卷室一趟。

    根據記憶,她很快便找到了相應的案卷,兩個失蹤的女性都是由家屬報的案,一名的住址記錄的是城外,另一名則在城郊,相對較近。

    蘇七把地址記錄下來,跟祝靈一起離開順天府。

    半個時辰後,馬車才停在一處破舊的宅子外面。

    蘇七先把那方繡着相同姓名的手帕找出來,而後纔去敲門。

    半晌,屋子裏面才傳出幾聲咳嗽的嗓音,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婆婆打開了房門。

    “你們找誰啊?”

    蘇七朝老婆婆笑了笑,“婆婆你好,我們是官府來的,四年前你曾經去過官府報案,說你的女兒沈月如失蹤不見了,可有這回事?”

    老婆婆的眼睛瞬間瞪圓,她喫力的抓住蘇七的手,“是不是月如有消息了?是不是找到她了?”

    還沒等蘇七說話,她手裏攥着的手帕便被老婆婆奪了過去。

    老婆婆展開手帕,撫摸着上面繡的名字,忽然老淚縱橫,嗚咽着哭喊了起來,“是月如的手帕啊,她的繡功還是我手把手教的。”

    蘇七的眉心迅速一攏,“婆婆,你確定這是你女兒的手帕?”

    老婆婆淚眼模糊的迎上蘇七的視線,忽然破涕爲笑,“是月如的,是她的,既然姑娘能找到她的手帕,是不是也尋到她在哪了?”

    蘇七抿了下脣,如果沈月如在四年前便失蹤了,黑衣人既然收藏着她的手帕,說明黑衣人與她的失蹤有很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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