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緊閉着,門口有機器人站着。
她看到自己的手包在門邊鞋櫃上放着,拿起來悄悄往出走。
但是,當她經過隔壁的房間時,卻聽到裏面有壓抑低沉的聲音,還帶着驚恐……
好奇心起,雲夢歌貼着門偷聽。
“放開我,”
……
幾乎同時,樓道下面響起聲音。雲夢歌看到是那個曾經綁架他的有紋身的司機,嚇得她趕緊推門進了屋,然後把門又關上了。
那個人上樓,走過長廊,腳步聲消失在長廊盡頭,聽起來似乎進了最後一個房間。
雲夢歌長長的吁了口氣。正要出去,身後又響起低聲帶着驚恐的聲音。
“我不想死!”
“放開我!”
“放開我!”
“救命!”
……
雲夢歌回頭,看向聲音源頭。暗淡的光線下,男人在睡覺,但顯然在做噩夢。他的額頭上都是冷汗。身四肢痛苦的蜷縮着。
然後,雲夢歌發現他渾身忽然抽搐,嘴角還有白沫流出……
“糟糕!癲癇發作!”
雲夢歌曾經拍過一部關於醫院的電影,爲了拍好那部電影,她在醫院呆了足足三個月。也學了不少的知識。看冷時俊這樣子,是典型的癲癇發作。她急忙跑過去,本來還想找個應急的東西,但是發現牀頭櫃上就有一個急救包,如此更佐證了她的判斷。
雲夢歌迅速打開急救包,拿出壓舌板橫放在冷時俊上下牙之間,以防止他將舌頭咬傷,然後又把他睡衣解開,以保持它的呼吸道通暢。
冷時俊的癲癇發作起來還挺嚇人的。
雲夢歌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畢竟,這不是拍戲。這是實戰,她還不是醫生。
冷時俊感覺身邊有人,疏的睜開眼。映入瞳孔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的臉。他的神識恢復很快:“你怎麼在我房間?難道迫不及地的想跟我上,牀?”
說完他意識到他誤會了。嘴裏的壓舌板掉下來。
“你救了我?”這感覺很奇妙。
之前他每次癲癇發作,陪在他身邊的不是管家就是保鏢。
“我只是順便。你沒事了吧?”
是病人,雲夢歌不跟他計較:“是不是你救了我?那我們扯平了。”
“……你膽子變大了?”冷時俊聲音冷厲,雲夢歌心裏咯噔下。
剛纔冷時俊做噩夢又癲癇發作,很弱小的感覺,現在恢復常態,她覺得自己觸怒惡魔了。
“那不打擾了。我今天還得拍戲,我先走了啊。”她擡腿就想溜。
轉身那刻,手卻被冷時俊拉住,微弱的聲音她差點沒聽清楚:“我做噩夢了,陪我待會。”
雲夢歌駐足,愣愣的看向冷時俊。此時,陰鶩的男子看起來臉色慘白,竟然有幾分可憐。
“哦。”她站着不動,確切地說是不敢動。
“坐下。”冷時俊手上用力,雲夢歌站立不穩就坐在他牀邊了,還差點倒在他身上,幸虧即使伸出手按住牀穩住了。
“你渴不渴?要不我幫你倒杯水?”雲夢歌覺得尷尬,隨口說。
“好。”冷時俊卻痛快的答應了,脣角還不自覺的上翹。竟然心裏有點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