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麻煩地按了下眉心,zero看到他插在褲腰的一把槍,狹長的眸子閃了下,在這裏槍支是合法的,霍燕霆一落地就配上了準備好的槍。
當然,他自己兜裏也有兩把。
“話說回來,你多久沒碰這玩意了”
衝他努努嘴,zero玩味一笑,“到時候別手生了,殃及到我。”
話未落,霍燕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槍,黑洞洞的槍口剎那間對準了zero,zero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身子迅速一偏,反手扣向他的手腕。
長腿一伸,霍燕霆身形一扭,另一隻手襲向zero前胸放槍的位置。
zero眸光大盛,身子猛地後仰,腳尖前踢,直接擊向霍燕霆下顎,槍口一轉,霍燕霆腳步陡然一移,“你輸了。”
一手按在扳機上,另一隻手按在zero掏槍的手上,霍燕霆語氣淡淡地道。
“呵。”
zero甩了下頭髮,滿眼笑意地道:“那是你偷襲”
“難道我應該先說預備,開始”
“再來試試”
zero被他勾起了興致,擺開了架勢準備跟他再過幾招。
霍燕霆完全沒心思,嚴肅地看着他,“正事。”
“切~”
撇了下嘴巴,zero拍了拍手,說:“得了,看你還沒手生,這邀請函我一定幫你搞來,到時候我們就在拍賣會上大鬧一場”
zero是不怕死的性格,霍燕霆卻不得不瞻前顧後,“你收收性子,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安啦安啦,是來找你的小情人的嘛”
誰說只有戀愛中的女人是愚蠢的
戀愛中的男人一樣愚蠢,一點都沒以前好玩了
“是妻子。”
霍燕霆執着地糾正他。
“一個意思。”
zero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爲了查拍賣會的消息,他連時差都還沒倒,這會困的不行了。
“不一樣。”
“”
zero乾脆閉上眼睛,不跟某個陷入愚蠢的男人對話了。
邀請函必須要熟客介紹,纔有門路拿到,緋麗城拍賣會的邀請每年都是限量發放,也不是所有熟客都有,邀請函供不應求,別說他們了,就連有的熟客都很難搞到一張。
在小鎮上住了兩天,zero總算找到一個人。
那人願意以高價把自己的邀請函賣給他們。
錢不是問題,在確認了他有邀請函後,霍燕霆付了錢,拿到了邀請函。
可惜只有一張。
“唔”
半夜,林依依猛地驚醒,她摸了下汗溼的後背,輕輕嘆了口氣,又做噩夢了。
她起來披了件衣服,看着畫滿壁畫的屋頂,感覺十分陌生。
自從nina帶她去見了思容之後,對她的看管明顯變鬆了,她不僅能自由出入屋子,還能在長廊活動。
這一層一共有十六間屋子,大概有十個人住,她們不是每天都在,偶爾會有一兩天不見人,林依依跟她們打過幾次照面,卻沒有過深層次的交流。
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通用語言的。
林依依默默地嘆了口氣,隨着在這的時間越長,她的心理越脆弱,甚至會有茫然浮上心頭。
有時候夢到自己躺在病牀上,莫里醫生拿着手術刀劃開她的皮膚,切開她的內臟,那個夢境的感覺格外真實,她不止一次的從夢中驚醒。
翌日,nina看她臉色不好,給她泡了一杯花茶,笑問道:“最近精神不好”
林依依怕她看出端倪,擡手按了下眼角,“睡的不踏實。”
“喝點這個,茉莉花茶,安神的。”
把茶杯推到面前,nina看着她,笑道。
茶水清透,茶杯中倒映出林依依的臉龐,眼下浮了一片淡淡的暗影,看起來的確有幾分憔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再好的茶她也沒心情品味,敷衍地笑笑,“很好喝。”
“是不是拍賣會快到了,有點緊張”
nina一副瞭然的神色,望着她笑道:“其實你不必瞞我,這幾天睡不好的又何止你一個”
林依依微愣,聽nina說了好幾次拍賣會,言下之意似乎拍賣會很重要,但她們一沒錢,二沒物,就連人身自由都受限制,那所謂的拍賣會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哦,我是不是忘記跟你說了”
nina呵呵一笑,“拍賣會可是緋麗城的大事,能來拍賣會的都是世界各地的名流富豪,若是能在拍賣會上露臉”
聽到這,林依依心裏有了個大概。
那意思是拍賣會是對外交流的,或許能找到離開這裏,或是向外遞出消息的契機
想到這,她心情一揚,便問道:“拍賣會在哪我能去拍賣會嗎”
聞言,nina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掩脣道:“緋色,你還真是不客氣,這纔來幾天就惦記着拍賣會了”
原來不能去嗎
心又落回了谷底。
看林依依神色低落,nina眸子輕閃,笑說:“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能不能去拍賣會還是看你自己”
按照規矩,拍賣會只有被確認過才能參加,但也有特例,比如得到某個能說得上話的大人物的許可。
就像思容,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破例參加了去年的拍賣會,也就是在那次拍賣會上展露了頭角,得到了城主的另眼相待。
這才隱隱壓過了在緋麗城多年的nina一頭,也正因爲此,nina心裏始終有些不服氣,她自認手腕和姿色都比思容出衆,像思容那種傲慢的性格遲早要跌下來。
“大人物”
剛進來沒幾天的林依依摸不着頭腦,別說大人物了,被關在這富麗堂皇的華麗囚牢裏,她連人都只能看到那幾張熟面孔。
指尖撫過眼尾,nina會意地笑了下,壓低了嗓音說:“你我投緣,我可以幫你一把,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不過能不能討了他們的歡心就看你自己了”
林依依不是三歲小孩,nina話裏的意思教她覺得不堪,內心厭惡鄙夷,卻沒有表現出來,只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頭。
片刻後,狀似感激地說:“真的嗎我可以嗎”
nina笑的眼睛眯起來,覺得林依依空有一張皮相,心思卻簡單單純到可笑,比起思容那種渾身心眼的女人來說還是她這種容易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