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波先生呵呵一笑,看向寧採臣。
“採臣,你進入神捕司,對你來說,還有另外的好處。”
寧採臣疑惑的看向玉波先生。
玉明冷冷的不說話,看他眼神,應該也已經明白,只是一向冷麪的他,不願意說。
玉波先生看了眼玉明先生,無奈的笑了笑。
“你進入神捕司,也算有了功名,而且是神捕司司主,就是聶人鳳也不能再以你沒有官身,阻攔你和小倩姑娘的事了,哈哈哈。”
玉波先生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師伯?您說的是真的?”
“師伯豈會騙你小子?你真的要好好感謝許公子了。”
“我……”
寧採臣話未說完,一股劇烈的法力波動從他體內傳來。
一道寬三丈,長十丈的白色浩然之氣從天而降,把小屋罩住,如一卷倒掛的天河,浩浩蕩蕩的垂在學院上空。
學院中,所有學生全都從住處或房中走出,震驚的看着如天河倒懸的浩然之氣。
“這是……”
“誰突破築基境?”
“好大的動靜啊?”
學子議論紛紛,看向浩然之氣的根源,發現源自玉明先生的住處,疑惑更重。
剛纔要和許仙玩詩詞遊戲的學子看到浩然之氣的根源,瞬間明白是誰在突破。
看着如此浩大的異象,驚得目瞪口呆。
許仙同樣有些不可置信。
他突破築基,凝練大道金丹時,非但沒有這種牛逼異象,還差點被吸成人幹而死。
他內心極度不平衡,同樣是突破築基,待遇怎麼這麼大呢?
終於看到了希望,寧採臣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那道壓制他無法突破的無形之枷鎖,今日終於破開了一道縫隙。
在築基境打磨了數年,今日終於圓滿,枷鎖被徹底擊碎。
寧採臣的住處,書篋中的劍匣震動不休,咔嚓一聲輕響,劍匣錯開一條縫。
寒光閃過,劍匣中空空如也。
一聲劍鳴,響徹虛空,至剛至大的浩然之氣中出現了一條銀魚,在其中游走不定。
“呵呵呵,採臣竟選擇了劍道之路?經過這幾年的磨礪,劍終於磨鋒利了。”
浩浩正氣,持續了十幾個呼吸,猛地墜落,鑽進寧採臣的丹田。
只一瞬間,他的丹田中孕育出一粒白色的金丹,金丹之中孕育着一柄劍胎,散發着一絲絲劍意。
劍匣中飛出的寶劍,被浩然氣浸潤包裹,圍繞金丹旋轉,和金丹中的劍胎遙相呼應。
不到半刻鐘,寧採臣便睜開雙眼,驚喜的看着衆人。
“好好好,磨礪三年,今日終成正果,可喜可賀,以後更要勤加修煉。”
玉波先生笑呵呵的看着寧採臣,眼中充滿了慈愛。
玉明先生則是冷哼一聲。
“三年成丹,不要驕傲,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許仙看着如此景象,心中一陣感慨,來到一邊的書桌旁,提筆寫了起來。
這次他是認真的,可不是在金山寺的佛經上畫王八,是他拿手的行楷。
“寧兄,恭喜你再進一步,我就寫兩句詩就送給你吧。”
許仙看着充塞天地的浩然之氣,心中激盪,寫下了兩句詩。
玉波先生和玉明先生看到兩人關係如此親密,全都露出欣慰的笑容,主要是不用爲寧採臣的未來發愁了。
他想看看此人究竟能寫出什麼。
“淵然之學妙古今,浩然之氣塞乾坤。”
當許仙寫完最後一筆時,一股更加劇烈的波動傳來。
一道比剛纔還要宏偉的浩然之氣充塞天地,浩浩蕩蕩,接天蔽日。
最後凝成一柄浩然之劍,懸掛天地間,激盪的周圍雲朵崩碎,萬里晴空無雲。
原本正在討論寧採臣的學子,一下子蒙了。
怎麼一會兒出現了兩位突破者?而且一個比一個強?
寧採臣突破的事情已經傳開,知道寧採臣三年成丹,積累雄厚。
但這次又是誰?浩然之氣比寧採臣還要雄渾數倍,此人積累了幾年?
房中。
看到許仙不問自取自用,有些不悅的玉明先生一下愣住。
接着反應過來,幾步來到書桌旁,就見兩句話,十四個似楷非楷的字體,從紙上飛出,在空中飛舞,引來無數的浩然之氣。
浩然之氣慢慢依附到十四個字上,輕輕一震,化成一體,凝成一柄乳白色的寶劍。
此劍懸浮虛空,散發着一縷縷文道氣息,讓人忍不住心有頓悟。
“具縣之境?”
玉波先生同樣快步走了過來,看着桌面上的白紙,再擡頭看向懸浮房中的乳白色巨劍。
“公子,快快收起來,如被人利用了,就廢了。”
玉波先生急忙出言提醒。
許仙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寫的字活了?還出現了變化?成精了?
聽到玉波先生的話,更加懵逼:“收起來?啥意思?怎麼收?”
許仙說着話,就朝懸浮着的乳白色巨劍抓去。
“公子可有飛劍?”
“有。”
“招出飛劍,讓他們吸收浩然之氣,能提升飛劍的品質,還能增加飛劍的破魔煉妖的能力。”
許仙心中一動,九顆劍丸飛出,鑽進乳白色的巨劍中。
如巨鯨吸水,乳白色巨劍分成九份,被九顆劍丸分食一空。
露出十四個似楷非楷的字體,重新落入紙上,此時再看,已變成普普通通的文字。
九顆劍丸吞噬掉浩然之氣後,通體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透露出一股至剛至大,浩浩然之正氣,不懼一切邪魔。
這種變化持續了十幾個呼吸,九顆劍丸才恢復如初,但內裏卻有了一絲不同。
劍丸一閃,重新飛入許仙的丹田,繼續被元光法力溫養。
“老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我寫的字怎麼活了?成精了嗎?”
許仙確實不知怎麼回事,還以爲成了神筆馬良了呢,畫的東西都能變成活物。
“這個好玩,官人,你再寫幾個試試,快點。”
“好玩?娘子,我還不知究竟怎麼回事呢。”
“你再試試,看成不成不就知道了嗎?”
“我好像寫不出來了。”
白素貞:“……”
玉波先生:“……”
玉明先生:“……”
聽了許仙和白素貞的話,玉波先生直接無語,這可是書法之道中的具縣之境,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達到的?
如果你一個沒走儒家修行之法的人,隨隨便便就能達到,還讓別人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