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聶姑娘漂亮嗎?”
白素貞抱着許仙的手臂,搖來搖去,猛不丁的問了個問題。
“漂亮。”
許仙想都沒想,就把答案說了出來。
他是實話實說,別說在這個世界,就是在前世那個批圖滿天飛的時代裏,也算得上大美女。
“啊……你掐我做什麼?”
“我呢?你就沒說過我漂亮?”
“姑奶奶,咱能講點道理嗎?我回答的是你的問題,可你的問題沒這一問啊?”
“誰說沒有?我在心裏問了。”
“……”
“你怎麼不說話?”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人,沒人比你漂亮。”
“你說的太勉強,太敷衍。”
“我很認真好吧?”
“可你表情不自然。”
“娘子,你這麼用力掐我,疼得要命,你說我的表情能自然嗎?”
“哦,我忘了。”
“……”
許仙奇怪的看着白素貞,雖然變成了傻白甜,感覺也挺好。
唯一不好的是,從前都是白素貞順着他,如今全變了,是他順着白素貞。
“不知娘子的本尊到了什麼地方,究竟要做什麼?難道真像小九說的那樣,這個世界還有其他隱祕?”
九州世界。
蒼穹深處的虛空。
白素貞和三位化身駕馭純陽天境一閃而過。
好像感應到了什麼,白素貞的臉色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三尊化身見白素貞突然笑了,全都奇怪的看着她。
“唉,真不該把那具分身所有記憶都抹除。”
“怎麼?官人被你折磨的不行了?”
“你們三個再如此,我封閉你們的六識。”白素貞佯怒道。
“嘻嘻嘻,你和我們本是一體,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對了,快到了吧?”
“快到了,希望還在,將來面對大劫時,我們就多了一絲希望。”
“我們推演的結果真的沒錯?太恐怖了,我們竟然待在……”
“噤聲,不要說,我們現在只能相信自己,誰也不能相信。”
“官人呢?”
“找打……”
許仙對此一無所知,留在許仙身旁的白素貞分身同樣一臉懵懂的樣子,只是把許仙的手臂抓的更緊了。
亂石山。
封印附近。
終日籠罩着白濛濛的霧氣。
霧氣翻涌,裏面好似隱藏着無數的惡魔。
不知何時,霧氣中浮現一位女子,此女好像沒有重量,輕輕地飄了出來。
“小子,竟敢殺我的人,搶我的虛無金錢,這筆賬該算算了。”
如果許仙見了,定會驚訝,此女和被他殺的金秀雲有八分相似。
可仔細看,卻比金秀雲漂亮數倍,五官比金秀雲更協調,更完美,無法再改動一絲。
她身穿紫紅綾羅,頭髮盤成垂掛鬢,上面插了許多精緻的金銀首飾,最顯眼的是一支金步搖。
她一步邁出,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金秀雲被殺的地方。
如蔥白般的小手一揮,當夜的情景清晰浮現,只是許仙的身影非常模糊,看不清長相。
女子微微皺眉,不知爲何出現這種情況。
伸出右手,纖長白嫩的手指掐動起來,隨着推算,臉上的驚訝之色越來越甚,到了最後,忍不住驚咦一聲。
女子深吸一口氣,重新推算,可還未推算到最後,悶哼一聲,連着倒退數步,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女子眼中露出駭然之色。
“不可能,那人頂多就是金丹修爲,以我化神期的修爲,怎麼可能推算不出來?是虛無金錢的原因?後天靈寶屏蔽別人的推算?可我爲何有種心驚肉跳的驚悸之感?絕不可能是虛無金錢,難道他的背後有高人攪亂天機?這種可能極大。”
女子眼中異彩漣漣,不知想到什麼,她對着虛空抓了一把,然後閉上雙眼,不一會兒睜開,眼中露出一絲異色。
“嘻嘻嘻,原來在金華城,正好陪他好好玩玩,看看此人背後究竟是什麼人。”
她轉身向前走去,一步邁出,便跨越數裏,幾步之後,金華城已出現在眼前。
許仙牽着白素貞,漫無目的的在金華城中閒逛。
正想着心事時,他的眼皮跳動起來,良久才恢復正常。
他的識海,東皇鍾虛影中的鐘錘,突然轉動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
“咦?鍾錘動了?剛纔眼皮劇烈跳動,難道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許仙下意識的抓緊白素貞的手,警惕的看着四周,可什麼都沒發生。
“官人,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變的緊張起來?”
白素貞擔憂的看着許仙,伸手摸了摸他的眉頭。
“沒發燒啊?怎麼了?”
許仙笑了笑,安慰道:“沒事,怕你亂跑,找不到你。”
“真的嗎?官人真好。”
白素貞根本沒懷疑,直接當成了真話,弄的許仙挺愧疚的,濃重的負罪感壓在心頭。
許仙擔心出事,拉着很不情願的白素貞就往三思書院走。
爲了不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兩人沒有施展法術飛行。
當來到金華城和三思書院中間的時候,發現路邊不遠處躺着一個女子,一身綾羅綢緞,臉色煞白,雙眼微閉,不停低聲喊着救命。
“官人,有人受傷了,我們快過去幫忙吧?”
見到有人受傷,白素貞心生憐憫,拉着許仙就要去救人。
許仙一把拉住白素貞,暗道:“此人雖然臉色煞白,可衣服完好無損,頭髮也沒有散亂,這身打扮,絕不是普通人家女子,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到這裏,還受傷快昏迷?絕對有詐。”
“娘子,我們不要多管閒事,免得惹來災禍。”
“你不是說,你是大夫,要救死扶傷嗎?怎能見死不救?這麼沒同情心?”
“娘子,不是我沒同情心,你看看,穿的這麼好,打扮這麼精緻,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怎麼可能一個人來到這種地方?你再想想,身受重傷,身上的衣服和頭髮卻一點也不散亂,你說正常嗎?”
“我覺得挺正常的?要是我一下子受傷,暈過去,不也好好的?”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總之,這人不能救。”
“你到底救不救?”
“不救!”
“你再說一遍。”
“那我們也得先找一輛車子,拉着她纔好,總不能讓我揹着或者抱着吧?”
“你敢?”
“……”
沒等一會兒,正好碰到一輛馬車,從金華城去三思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