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林音腦海裏正要冒出什麼想法，兩個人從院門口走進來，一人提着兩個桶，兩個是自家的，兩個是從前面借的。
武承順手把桶放在前院，“嫂子，煮飯了沒有？”
還真是他們啊，林音臉上露出了笑容，客氣之中稍微有點mmp的意味，“來了，那就順便把豬餵了吧。”
把桶提走了，不提前說一聲，雖然是做好事，可也害得她白煩心好一會兒。
“行，嫂子要我們做什麼，只管吩咐。”
兩個俊朗的男人高高興興去餵豬。
林音的一點不快，完全煙消雲散，摸摸嗷嗷的頭，“小嗷嗷，誤會你了啊，唔，就讓我多撫慰撫慰你吧。”
嗷嗷下巴枕在爪子上，看上去有點無聊，突然它嗖的一下子竄起來，往山上奔去了。
“哎嗷嗷，我還要割肉給你喫呢。”林音大聲喊道。
嗷嗷頭也不回，很快就沒了影兒。
林音走進廚房，腮幫子有點鼓着，她還沒有摸夠呢，就跑了。
“嗷嗷已經開始在接受你了。”慕老大看她一眼，見她在跟一匹狼耍小性子，眼裏有些好笑。
“嗷嗷沒有那一匹狼老大高傲，我還是有把握收服它的。”林音攥緊小拳頭，揮舞了一下，開始做菜。
想到了什麼，她揭開鍋蓋一看，慕老大多做了兩個人的飯量。
還剩一斤多的野生菌子，四個人喫有點勉強，不過再加上幾道菜，也差不多了。
豆腐林音做了兩道，肉沫豆腐和紅燒豆腐，再就是乾煸鹿肉，把鹿肉和黑胡椒粉、花椒麪、姜沫、蔥沫、生抽，料酒一起拌勻，醃一會兒，往鍋裏擱油，倒進鹿肉不斷翻炒，最後放入孜然、蒜沫、幹辣椒段、鹽，再炒幾下，乾煸鹿肉就成了，有一股辣脆香味兒，再加上鹿肉本身的味道，也是一道難得的美味。
又做了一道回鍋肉，一道涼拌魚腥草，一道炒菜心，一道雞毛菜打湯，一共八道菜。
男人們喫得多，食量大，至少六道菜起，才喫得盡興。
林音也不吝嗇，只要多動頭腦，勤奮努力，食材是不會缺的，過日子就圖大家開心。
慕老大給他打下手，武陽和武承照例被攆了出去。
菜端上桌，男人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不用。”林音說，“偷懶不發工錢，鬧出人命要上衙門，我們輸得起，他們輸不起，這兩件事情也會給其他挖溝渠的村民一個教訓，幹活就好好幹活，無論動什麼手腳，都要承擔得起代價。”
她的衣服和褲子做好了，今晚又給寶嘉做。
慕老大在豬圈門口剁豬食，孫氏和汪氏又來了。
領到明天的口糧，兩人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大哥，你咋光給我們豬喫的呢，上次還有大半是人喫的，人喫的比豬喫的好喫多了。”孫氏看着手裏的兩把豬菜，“你是不是給錯了？”
“沒給錯，上次是發善心，多給你們一點好的，又不是每天都這樣。”林音接口。
“大嫂，你咋這樣說呢，你就算不管我們的死活，慕家還有好幾個孩子呢。”汪氏帶着委屈說，“豬喫的東西怎麼長人肉。”
林音把籮筐放下，站起來道，“你也知道提孩子，孩子是你們生的，你們自己不長進怪誰，我跟你們說過，東納河和無涯河之間有木薯生長，這幾天一直有村民帶回來，你們咋不去找，那東西可比野菜長肉多了，如果你們真的努力過，我多給你們一點人喫的又怎麼樣？”
兩個人被駁得啞口無言，她們又氣又惱，可是又不得不承認，林音說得有道理，只好拿着豬食悻悻走了。
林音沒指望她們會改，本性難移。
今天月事也差不多幹淨了，她打算好好洗一個澡，正好慕老大把剁好的豬食倒在豬圈的那口鍋裏，到水井旁洗手。
“幫我燒一鍋水。”
“嗯。”男人進廚房燒去了。
等到出來，立在她的身邊，“你身上的味道越來越淡了。”再洗，就沒有了吧。
“什麼，什麼味道？”林音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剛開始兩天很濃郁，後來變淡，今天基本上沒有了。”
林音這是明白他在說什麼，嘴角抽了抽，“那是什麼樣的味道呢？好不好聞？”
慕老大想了想，“有點腥，說不上好聞，說不上難聞。”
“那你喜歡聞嗎？”林音擡頭，一臉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