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人壓住心裏的火氣，齊聲道。
現在嫂子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嫂子的吩咐，他們都要照做。
這家酒樓的廚藝不錯，大家呼啦啦喫完了，上路。
四人各有一匹馬，林音和慕老大騎乘同一匹馬。
“你要學會騎馬，以後，你來帶娘子。”林音道。
“娘子，我現在試試。”慕老大不等她回答，就先蹬上馬背，他握着繮繩，試探地策馬，馬匹很聽話地提起蹄子走了兩圈，很快，慕老大就熟練地馭馬在街上奔跑起來。
畢竟這是他從小到大就會的，身體很快就能夠適應。
“娘子，上來。”
馬匹經過林音身邊的時候，慕老大探身，伸手拽住林音的手，將她提到了馬背上。
這樣利落的姿態，優雅酷拽。
林音微微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的後腰。
慕老大被她弄到了胳肢窩，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不過，想到娘子的叮囑，他的嘴角咧開了一下，又忍住了。
不能笑，要冷淡，要漠然，這樣，才能震懾娘子的敵人。
武陽他們對視一眼，老大這樣看起來，的確有幾分從前的影子，甚至會給他們帶來一種錯覺，以前的老大回來了。
可是他們也知道，老大想要恢復，談何容易呢？
一座酒樓上，一個身影看着遠去的人馬，俊美雅緻的面容蒙着一層寒霜。
“你覺得可能麼？”雲燁冷笑，“你太小看大魏四皇子了。”
“那怎麼......明明昨天還瘋瘋癲癲，像小孩子一樣。”秦桑睜大眼睛。
雲燁修美的手指緩緩叩着欄杆，“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演戲？”秦桑更是不敢置信，“一個傻子，演戲也能演得這麼像麼？”
“傻子是心智不全，不過，心智不全的人，反而更好被控制。”雲燁緩緩道。
秦桑這下子明白過來了，“是林姑娘。”
“不錯，想必以後慕老大的一切，都會交到她的手中，由她掌控。”雲燁面色浮起一絲複雜。
慕老大他是非殺不可，現在他傻了，跟死了沒什麼區別，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與她爲敵。
“那林姑娘和殿下豈不是......？”秦桑看一眼雲燁的神色，不說話了。
慕老大倒下了，還有林音，林音是聰明人，她一定會窮盡所有的智謀，來保住慕老大的一切。
還不知道這樣靈慧的女子，在天下大業上，是不是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謀略？
哪怕不知道秦桑在這方面的本事如何，秦桑的心裏，都升起了一陣危機感。
“殿下，若是林姑娘成爲您的威脅，就像慕老大以前那樣，那麼，殿下又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雲燁看着馬匹消失在天地交接處，卻只是吐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