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牀,人家想放什麼事人家自己的事情,誰叫你心思不正,行爲不軌,要去糾纏勾-引人家的男人呢?
大歡還是不想說,要是隻有林音家人和自家人在場,她也認了,問題是,院門口還多了一堆看熱鬧的村婦,這些人的嘴巴有多碎,多毒,大歡作爲村裏生人,心裏面清楚得很。
說不定她這一交代,以後想要找個好人家,就難了。
“我可以說,能不能讓院門口的那些人滾遠遠的,我的事情,關她們啥子事,她們要來看熱鬧嘲笑我。”
大歡往院門那兒瞪了一眼。
林音一臉的爲難,“這個,一個村子裏的,人家到我家門口轉轉,我總不能將人趕走,傷了和氣啊。”
大姑娘小媳婦們見大歡對她們有意見,一個個不客氣地懟。
“自己做了醜事,怪誰,不做醜事不怕人知道。”
“行爲不檢,活該受罪,沒有將你浸豬籠,對你已經是寬容了。”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毒舌,聽得大歡的臉色變了又變。
“音丫頭,你表姐已經被咬了,中毒了,你還想咋樣,讓她死嗎?”牛老四氣大歡不成器,可大歡的命,肯定不能有什麼閃失,雖然林音家這兒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指望了,但以後還得靠她的彩禮,給阿華娶媳婦呢。
“很簡單啊,只要表姐肯交代,我馬上幫助表姐擺脫苦海。”
林音抱着手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我也想幫啊,是表姐不肯配合,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想破口大罵,可這個時候,罵再多都無濟於事,還會連累大歡的命。
只好把心頭翻涌的怨壓下,“大歡,說吧,你年輕不懂事,犯一點錯誤算啥?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釘死了。”
大歡哭喊着說,“我是鑽被窩裏等着表妹夫,表妹夫進來了,我就纏上他,讓他對我負責,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下次再也不會了,快把我身上的這些蟲子拿下來啊,要死人了。”
大歡身上被咬的地方都呈現不同顏色的腫脹,流出了黑血,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那些蠍子,蜘蛛,螞蟻,蜈蚣,偏偏怎麼拍都拍不掉,死死扒着她的皮膚不放,爪子都嵌入了她的皮肉裏。
這樣的情景,任是誰看了,都要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如此,院門口又是一陣議論嘲笑,小小年紀,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這樣的姑娘家,反正這個村子的後生是不敢要了,免得一天天地巴望着往慕老大身上湊,十里八村,聽說這件事的人家,都會心裏打結。
院子裏沒有進去的慕老大,臉一陣黑。
雖然早就知道大歡的目的,
大歡終於肯交代了,林音上前去,將那些毒蟲一隻只捉下來,毒蟲的爪子還有嘴巴都在大歡的皮肉裏面,每捉下一個,都要帶點血肉下來,大歡痛得渾身冒冷汗。
林音脣角泛着一絲冷意,這次慘痛的教訓,她這個大表姐總會收斂一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