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我無意觸碰你的隱私,姜家的事情,我也聽聞,着實有些抱歉。”江璽庭的聲音,依舊很溫和,但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我這次來臨川,主要就是爲了投資香水產業,而你的香水,我很賞識,所以纔沒有經過你的允許,調查了一些和你有關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在意。”
許若晴心中呵呵笑了兩聲,這不就是先斬後奏?
都調查完了,現在還說什麼呢。
“江先生,我現在沒有與其他人合作的打算。”
“因爲想和厲霆晟合作?”
許若晴的眉頭皺起,“我不知道爲何你會得出這個結論,但是我願意同誰合作,都是我的事情,與江先生沒有關係。”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一旁,繼續開車。
江璽庭被掛斷電話,沒有生氣,只是輕嗤了一聲,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拿在手裏,玩了一會兒之後,章持推開門:
“江總,車已經準備好了,申請到了一個小時的探監時間。”
……
臨川的女子監獄。
許若依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這位先生,你三番五次來探望我,究竟想做什麼?”
監獄裏,信息很閉塞。許若依根本不知道很多東西,比如許若晴的婚禮失敗,比如她已是姜家的千金小姐。
這些消息,她都一無所知。
江璽庭摘掉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放在一旁,然後看着自己對面的女人。
她是許若晴曾經名義上的妹妹,當然,她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我今日來,是可以幫你出獄。”江璽庭漫不經心的說,“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報復一些人的話,我可以幫你。”
許若依看向江璽庭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警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男人敢明目張膽的在監獄裏說什麼復仇?
江璽庭:“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甘願在這裏呆一輩子?”
許若依:“可笑,我在這裏呆一輩子,是已經定下來的事情,難道你還有本事,幫我改變不成?”
“我確實可以讓你出來。”江璽庭說:“我們的目的一致。”
他敲了敲桌子,然後一個獄警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江先生,攝像頭都已經關閉了。”
言外之意,他們現在說什麼,都沒人知道。
江璽庭擺擺手,示意獄警離開,而後把這些時日臨川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眼前的女人。
許若依聽完後,許久沒有的暢快的大笑起來,“哈哈哈,許若晴,你也有今天!”
原來,厲家和姜家竟然是世仇。許若晴竟然是姜家的大小姐。可就算是她是姜家的大小姐,又能怎麼樣?
她不是一樣和自己一樣,愛而不得?
江璽庭冷漠的看着發瘋的女人,真是一個可憐蟲,被人當做槍使,也不知道。
他和許若晴無冤無仇,只可惜……誰叫這個女人是厲霆晟最在乎的女人?
許若依的眼底,快速生長着對許若晴的憎恨。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她在監獄裏幾乎快要瘋掉。
她想念吳磊,思念在她的腦海裏,瘋狂的生長着。她恨不得現在就能讓吳磊和自己一樣,從監獄裏出來。
“江璽庭。”許若依問,“我可以幫你做事,但是我要求的是——除我以外,另外一個男人,也從監獄裏出來。”
早在來之前,就已經讓人調查過許若依還有吳磊的事情。
沒想到這個可憐蟲,竟然真的喜歡上了一個暴發戶。
只有吳磊對她好,所以她就喜歡上了。
斯德哥爾摩症吧,他這樣想着,緩緩地說道:“當然沒有問題,我可以幫你們兩個人都離開這個監獄,我甚至還可以給你們提供住的地方,當然,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
許若依幾乎沒有思考:“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她早已走投無路,住在監獄裏,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如果她和吳磊真的能離開這個監獄,無論幫眼前的男人做什麼,她都願意。
而且,看他的口氣,似乎也想對許若晴做些什麼。
這不正好嗎?
他們的利益,完全一致。
許若依沒有注意到的是,江璽庭脣角那一抹譏諷和嘲弄,還有些詭異的笑容。
江璽庭離開監獄後,打了幾個電話,而後就讓章持開車,“回別墅。”
章持跟在他的身邊,也有五年了。但是他今天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上司去監獄到底是爲了什麼。
到別墅之後,江璽庭把兩把鑰匙,交給了他。
“江總,這是什麼?”
“郊區別墅的鑰匙,今天晚上九點,會有兩個人到那裏,把鑰匙交給他們,然後給他們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
江璽庭靜靜地吩咐着,“不要問他們是誰,去做就是了。”
……
許若依離開了監獄。她欣喜若狂,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坐在高級的轎車上,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
她竟然離開了那個囚牢。
她竟然有朝一日還能離開那種鬼地方。
許若依的眼淚幾乎都要落下來,她擡起手,快速的擦掉眼角的淚珠,而後激動地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司機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只知道江璽庭吩咐他們,開車送這個女人去郊區的一個別墅。
“這位小姐,江總沒有說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
許若依意興闌珊,靠回到真皮椅背上,“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人嗎?”
“聽說還有一個。”司機回答說。
許若依心臟狂跳,如果還有一個人的話,那是不是就是——他?
江璽庭果然沒有騙自己,如果他真的能讓吳磊也離開監獄的話,她說什麼也心甘情願的爲江璽庭所用。
她離開監獄之後,司機就把江璽庭給她準備好的手機,交給了她,還幫她辦好了電話卡。
裏面有他的聯繫方式。
許若依打開手機,搜了搜許若晴的相關新聞之後,臉色冷了下來。
幾天前的服裝秀的熱搜,現在還在掛着。
她瞥到許若晴手上的傷口之後,眼底有着一種報復的快
感,而後搜了搜許若晴和厲霆晟的婚禮,她的脣角,忍不住在車上就彎了起來。
太爽快了,曾經以爲只有她纔是那個愛而不得的人,沒想到許若晴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應該說她們真不愧是姐妹嗎?哪怕她們壓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厲霆晟精心籌備的婚禮,因爲一個姜家的保姆,最後變成了笑話,還導致厲老夫人生氣進了醫院。
許若依冷笑着,眸子望向窗外,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