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借自己的女兒,從而攀上厲霆晟這顆大樹。
誰料厲霆晟根本不打算給他機會,讓他攀上這根大樹。
因爲許若依的緣故,兩家現在的合作項目幾乎全部斷掉,許氏集團也因此損失了大量的營收。
許世遠保持着微笑。朝厲霆晟舉起酒杯。
"霆晟,很久不見啊。"
厲霆晟單手抄在西裝褲袋內,淡定地舉杯輕輕碰了一下許世遠的酒杯,薄脣輕抿,品了一口紅酒。
爲了巴結厲霆晟,許世遠很快就結束了閒聊:"霆晟啊,幾年前你和依依感情那麼好,最近卻……是不是依依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伯父回來好好說說她!"
如果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厲霆晟的話。他們許氏集團就不擔心資金漏洞了。
厲霆晟將酒杯放到桌上,眼神冷厲地看着眼前的許世遠。
許世遠感覺到一陣寒冷。
眼前的年輕人,遠比他年紀小得多。但是身上上位者強勢的氣息,即使是他也遭受不住。
厲霆晟薄脣輕啓,說道:"許伯父或許是誤會了,許小姐七年前的恩情,我已經給了許家回報。如果再期待什麼不該期待的東西,七年前的恩情我會一筆勾銷。"
言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許世遠。
許世遠怔了下:"霆晟,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沒有我們依依七年前救了你,你不會以爲自己可以坐到現在的位置上吧?"
七年前。如果"沒有"許若依,厲霆晟根本不會得到厲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伯父,你在威脅我?"厲霆晟眼底清冷,脣角含着一抹譏誚的笑容。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那不是事實,伯父。"厲霆晟冷淡地開口:"即使許小姐不救我,我一樣可以靠自己的實力最後獲得現在的位置。我想要的東西,志在必得,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阻擋。"
許世遠被厲霆晟的氣勢逼得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
"許伯父,這最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如果再想問我要什麼七年前的恩情,我不介意讓許氏從內部崩潰的更快。"
厲霆晟輕輕地拍了拍許世遠的肩膀:"還有你的女兒,告訴她讓她收斂一些。如果再讓我發現她對我的人做什麼不該有的小動作……我不介意讓許氏的資金漏洞更大。"
許世遠面色慘白,看着厲霆晟離去的身影。
厲霆晟知道他們家公司的資金漏洞?
所以才拒絕與許家聯姻?
許世遠的手指輕輕顫抖,一個不穩,手中的紅酒杯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紅色的酒液,瞬間濺到他的皮鞋上。
一旁的侍者見狀,急忙派人來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許若依剛與豪門圈的千金小姐聊完天。回到自己爸爸身邊,卻看到許世遠面色蒼白,不由緊張:"爸爸,怎麼了?"
許世遠嘴脣翁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許若依,然後將厲霆晟剛纔同他談話的內容與許若依說了一遍。
他問:"依依,你都做了什麼?告訴爸爸,爲什麼厲霆晟會讓我給你帶話?"
厲霆晟非要護着安娜,甚至不惜來找自己的爸爸,甚至許氏集團威脅她。
爲什麼?
她明明救過他!
他們兩人明明從小青梅竹馬。是所有長輩都認定的一對。
許若依咬着紅脣,踩着高跟鞋,在會場內找了一圈,最後她在會場內終於看到了厲霆晟。
厲霆晟正在與一位金融圈的朋友聊天。
許若依問侍者要了一杯紅酒,端着酒杯朝厲霆晟走過去:"霆晟,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許若依聲音柔軟,在衆人眼裏,這就是一位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
前段時間她流產的新聞,更是讓金融圈的大佬們對她多了幾分憐惜。
許若依揚起小臉,故意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厲霆晟。
與厲霆晟攀談的男人見狀,朝厲霆晟笑笑說:"厲總好福氣,佳人相伴,讓人羨慕。"
厲霆晟冷漠地掃了一眼許若依,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我和她不熟。"
許若依面色蒼白。握着酒杯的手輕輕顫抖。
"霆晟……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許久不見,我們好好聊聊。好不好……"
與厲霆晟攀談的那人,見狀以爲又是證明桃花債,就找了一個藉口離開。
厲霆晟冷着眸,看着眼前的許若依:"你的父親應該轉告了我的話。"
言畢,厲霆晟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霆晟!"許若依怕他要走,急忙抓住他的西裝:"我們聊聊。就算你恨我,至少也應該想想我肚子裏的孩子的吧?那是你的血脈,不是嗎?"
厲霆晟果斷甩開許若依拽着她的手。力氣之大,許若依手中的酒杯竟然應聲摔在地上。
酒杯的碎片甚至劃傷了她。
鮮紅的血從腳背上流出,但是她沒什麼反應。
她只是可憐兮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希望可以獲得同情。
厲霆晟幾乎是從口中擠出一個字:"滾。"
孩子?他的?
那天晚上,許若依與他在牀上的那一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沈家在洗白以前。一直都做着上不了檯面的地下生意。
想要查藥究竟從哪裏流通到許若依的手上,簡直太簡單了。
雖然他不清楚許若依是怎麼與範城聯繫上的,但是毋容置疑。那天女人給他的酒杯中下了藥!
而且……
整個臨川,沒有厲氏調查不出的東西。
裝作懷孕的事,只要同幾個頂級私立醫院稍微打聽。是否有豪門千金做孕檢就可以清楚。
用孩子來威脅他,真是可笑。
她肚子裏的孩子,甚至不知道是從哪個男人身上借來的種。
厲霆晟幽邃的眸子,看着許若依,薄脣微開,語氣冰冷幾乎降至零點。
他說:"許若依,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再拿孩子威脅我,傷害我身邊的人,明天許氏集團就會從臨川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