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七十萬。"
許若晴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向祕書說了一句謝謝。
祕書離開後,許若晴嘆了口氣,抱着巨大的箱子回到辦公室。
兩百七十萬反正也要還給秦旭。那不如看看這雙鞋到底有多好看。
打開紙盒,輕輕的將裏面的填充物都拿出來之後,許若晴終於看到裏面那雙與世絕倫的水晶鞋。
做工精緻,水晶切割完美。
鞋尖上點綴着無與倫比的紅色寶石。
價格確實符合兩百七十萬,但是讓他買一雙兩百多萬的鞋,只爲了穿一次,總是有些肉疼。
祕書回到公司後,將許若晴的話帶給了秦旭。
英俊的男人思考了一會兒後,正準備拿起手機。發微信告訴許若晴,這雙鞋是他願意送給他的,不用將錢還給他。
誰知。他剛拿起手機,就有一封短信抵達他的手機。
是一條銀行的信息。
上面說有人給他轉了二百七十萬,需要他確認。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又震了一下。
許若晴發了一條微信給他。
"謝謝你送來的水晶鞋,我很喜歡。二百七十萬已經轉給你了,以後你不需要爲我破費。未來一定會有一個女孩值得你這樣對他,但那個女孩絕對不是我。爲了不讓你的未來女朋友喫醋,我只能做到這些。"
秦旭看着許若晴發來的微信,有些無奈的笑了。
無論他做些什麼。她永遠是最沒有攻擊性的語言,拒絕他。
"小秦總,你在看什麼呢?"祕書看秦旭的臉色有些不太對,輕輕的問。
秦旭笑了笑:"我喜歡的女人,發來的微信而已。"
......
許若晴抱着一個白色的紙盒回到家裏。
今天晚上厲霆晟有一個應酬,聽說席間都是男人,所以陪他參加應酬的是李安不是自己。
許若晴想了想,還是將白色的紙盒放在兩人臥室裏最明顯的地方,等厲霆晟回來後,坦白從寬。
管家問許若晴和孩子們想喫什麼,許若晴想了想,好不容易厲霆晟不在家,不如滿足孩子們想喫的東西。
他彎下腰,聲音溫柔的問許奕凡與許奕涵:"寶貝們想喫什麼呀?"
許奕涵想了想,小嘴一扁:"肯德基!"
許奕凡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無奈的搖搖頭,少年老成的與許若晴說:"媽媽,你不能再慣着他了。天天喫垃圾食品。早晚會營養不良。"
小姑娘不甘心的反駁:"你這是嫉妒爸爸給我買的披薩!"
原來許若晴不在家的時候,厲霆晟問孩子們想喫什麼,許奕涵總是回答說想喫垃圾食品。
厲霆晟本來就寵着女兒,聽到她的要求幾乎難以拒絕。
連續幾天,他晚上喫的都是披薩。
許若晴脣角微微一抽,他已經很沒有原則了,沒想到某個人比自己還沒有原則。
女兒一撒嬌就同意了,他有什麼立場說她天天寵女兒啊!
想到這裏,許若晴稍微有些喫醋。
前幾天。他與厲霆晟說自己想喫麻辣小龍蝦,都被厲霆晟直接拒絕了!
許奕涵擡起頭,可憐巴巴的看着許若晴。撒起嬌來:"媽媽,我真的很想喫肯德基!這一期的肯德基套餐,送周遠叔叔的簽名照!"
真不愧是他的花癡女兒,喫肯德基的原因竟然是爲了帥哥的簽名照......
......
厲霆晟回來後,許若晴正披着毛毯,坐在客廳裏等他回來。
屋裏的燈光暖洋洋的,溫柔的傾灑在他的身上,長長的頭髮披在肩後,看起來十分溫婉。
這是家的感覺。
厲霆晟身上帶着從外面包裹而來的寒氣,他脫下身上的大衣,遞給管家,隨後給管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管家不要說話。
他換上拖鞋,悄無聲息的走到客廳。
雙手從背後蒙上許若晴的眼睛。
"呀!"
冰涼的手撫上他眼睛的瞬間,忍不住尖叫出聲。
太涼了。一猜就知道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某個男人。
他不高興的扁扁嘴,溫熱的小手摸上厲霆晟冰冷的大手,摘下以後。轉過身。
男人的頭頂上沾着白色的雪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座城市又下雪了。
許若晴趕緊起身,擡起手臂,小手摸上他的頭髮,幫他將頭上的雪花拍掉。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他的聲音有些不高興。厲霆晟身上的酒味特別濃,應該是高度數的威士忌的味道。
在厲霆晟回來之前,他就已經吩咐廚房爲他準備了醒酒茶。
許若晴見狀趕緊叫家裏的傭人將醒酒茶熱一下送到客廳。
厲霆晟見許若晴關心自己。脣角勾勒起一抹笑意。
"你擔心我。"
他肯定的說道。
許若晴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現在你還是我男人呢,我不擔心你,我去擔心誰呀。"
厲霆晟笑笑。摘下自己的圍巾,隨手搭在沙發上。
他冰涼的手輕輕的握着許若晴的手,"幫我暖暖。"
多大人了。還撒嬌呢。許若晴心裏想着,還是幫他暖了暖手。
很快女傭就端着醒酒茶來到客廳。
厲霆晟喝完後,抱着許若晴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影。
他的下巴抵在許若晴的肩膀上。輕鬆的問道:"這麼晚沒有睡,你就在等我回來?"
許若晴說:"因爲我要坦白從寬。"
他拉着厲霆晟,來到樓上。將秦旭送給他的水晶鞋告訴了他。
厲霆晟深邃的眼睛望着盒中的水晶鞋,單薄的嘴脣,輕輕的抿了起來。
過了一會,他問許若晴:"你喜歡嗎?"
許若晴認真想了想,誠實的回答說道:"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這些東西,我也不能免俗,自然很喜歡。但是我喜歡的是這件東西本身,而不是送這件東西的人。"
厲霆晟笑了笑,"你下週末與我一起參加秦夫人的生日晚宴。"
許若晴不可思議的轉過身,睜大眼睛,望着自己眼前英俊的男人。
他很好看,他永遠看不膩的那種。
無論是眼睛,還是鼻子,亦或是嘴脣,都是他最最喜歡的那一種。
他總是說,他是他的劫難。
而他何嘗又不是他的劫。
"我今天拒絕了秦旭的邀請。"許若晴輕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