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語藍似乎也看不到他,只是對着他的這個方向擲地有聲的開口,“我以我鍾語藍的命詛咒,季銘風永遠都不配得不到愛,你會失去所有一切!”說完轉身決然的縱身跳下懸崖。
嚴惜桀被她的話和她跳下去的身影驚的雙目爆睜,無形的魂魄都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叫不出聲也動彈不得。
躺在牀上的嚴惜桀拼命的掙脫束縛,用盡全力掙扎,額頭上滾落大顆大顆的汗水,手臂上的青筋爆起,最後猛然的坐起身,爆呵出聲,“不要!!!”
夢境隨着嚴惜桀的驚醒嘎然而止。
嚴惜桀猛然的睜開眼睛大口喘着粗氣,胸口不斷起伏,汗水繼續滾落,久久才緩過來神,發現自己在臥室的牀上。
那個夢真實的讓他努力的回想自己從公司回來睡覺的過程,最後才確定剛纔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夢裏的一切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嚴惜桀蹙緊眉心使勁的回想剛纔的夢,生怕下一刻忘記了一般,直到那個夢被他完整清晰的拼湊出來刻在腦海裏纔算作罷。
沒想到在以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嚴惜桀竟然後悔如此清晰的記住了這個夢。
從浴室出來後已毫無睡意,下身圍了浴巾走向陽臺點起一根菸。
不知道在吸到了第幾根菸時,嚴惜桀重新折回了臥室拿起手機回到陽臺,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凌晨兩點二十分,撥通了張英楠的電話。
電話響了四五聲才被接通,手機裏傳來張英楠冷靜沉穩的聲音,沒有沉睡中醒來的起牀氣。
“嚴少,有什麼吩咐”。
“她都說了什麼?在……跳下去之前。”
張英楠聽到他的問話,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住,難道嚴少發現了什麼?電光火石之間容不得他多想,就做了決定說實話,把鍾語藍說的話略加修飾一五一十詳細的告訴了嚴惜桀。
嚴惜桀聽完他的話後難以置信,震驚的握緊了拳頭,只是電話那頭的張英楠不可能感覺到。
掛了電話後,張英楠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還好沒露出什麼破綻,嚴惜桀的敏銳容不得他有半點失誤。
嚴惜桀鬼使神差的回臥室換了衣服出了別墅,開車離開。
直到他凌晨四點多在懸崖邊被一陣涼風吹過時,嚴惜桀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當他看到那個和夢中一模一樣他從未來過的懸崖時,更是震驚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