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額間的發遮住了他的視線,目光晦暗不明,“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應付,再說你在這裏不安全,我不放心”。
看着他有些清瘦的臉頰,聽着他淡淡的口氣,鍾語藍的胸口處悶痛了下。
在她最落寞的時候是成逸凡拉着她走了過來,如今他面臨困境她怎麼能夠無動於衷?
鍾語藍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開了口,“我要留下來幫你,直到公司的事情平息,這裏不安全我會小心的”。
“我說了不用了”,成逸凡起身背對着她看向了窗外,身側的手指在慢慢收緊。
“我已經決定了,你趕不走我”,鍾語藍看着他的背影說道。
“如果是因爲我的安全問題,我跟着你就好了,那些保鏢也不是喫乾飯的”。
成逸凡回身凝眉看着她,“你要時時刻刻和我在一起,你確定你要這麼做麼?”
鍾語藍點頭沒有一絲猶豫。
成逸戎已經抽走了公司一半以上的人員和部分財產,搶佔了公司的大客戶和優質資源,又製造了幾起公司的負面新聞,成氏集團可以說是危機四伏問題重重。
成逸凡和鍾語藍幾乎每天的時間都在辦公室或是在辦事的路上,幾乎是同吃同住同進同出,回家是回成逸凡的別墅,不然就是住在公司,有鍾語藍幫他分擔事務確實是輕鬆了一點。
幾天未見到鍾語藍的嚴惜桀整個人都是陰沉的,連愛慕他的小護士沒事都不敢在他面前出現。
期間嚴惜漫不敢去找他只敢和他通了電話,說了鍾語藍和成逸凡天天連在一起的事情。
“哥哥,你還窩在醫院裏幹嘛啦,藍姐姐都要被搶走了,成逸凡現在是劣勢藍姐姐可是很心疼的好嗎?”
“你是說成逸凡可能會輸?”
嚴惜桀嘲諷的掀起了嘴角,這和宋強給他的信息可是嚴重不符啊!
“那個成逸戎貌似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除了成家老爺子和藍姐姐站在成逸凡這面,我看不出他還有什麼優勢,八成是輸家吧~”。
嚴惜漫突然賊兮兮的小聲的說道,像是在揹着什麼人一樣,“哥哥,你要不要踩死成逸凡算了?那可是你的勁敵,藍姐姐的未婚夫欸~”。
嚴惜桀靜默了下,“不必了,這件事你不用插手”。
“安啦~知道你不會”,嚴惜漫也只是說着玩的而已,活躍氣氛,她哥最近太低沉了。
掛了電話,在忙着的韓玉戲謔的聲音傳來,“漫漫,你要踩死誰?”
他最近也在幫成逸凡忙的不可開交,她讓嚴惜桀踩死成逸凡不是竟添亂麼……
“喂~韓玉,你是成逸凡那國的,我可是我哥這邊的,踩死情敵沒商量!”
嚴惜漫叉腰仰着臉故意這麼說。
韓玉嘆了口氣無奈道,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藍藍沒有和成逸凡訂婚,你就不要在針對成逸凡了,你踩了他我就有的忙了……”。
嚴惜漫雙眸發亮的長大嘴巴,哇塞!大新聞啊!
一路小跑的過去趴在了韓玉的肩頭挖八卦,“那天他們明明不是訂婚了咩,怎麼會沒訂成呢?”
韓玉手上的動作明顯的慢了,聲音有些異樣,“我在工作”。
韓玉從耳根到脖頸都染上一抹緋紅。
“說說嘛,說說嘛~”。
嚴惜漫哪裏那麼好打發,不問到她是不會離開的。
韓玉只想讓她從他的肩上趕緊下來。
“訂婚之後藍藍把訂婚戒指還給了成逸凡,說清楚了兩人的關係,也和成逸凡說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嚴惜漫聽着八卦都跑了神,稀奇的盯着他粉紅色的耳朵,嘴角的笑曖*昧不明。
“你的……耳朵紅了……好可愛啊~”。
韓玉的耳朵因爲她的這句話由粉紅變得爆紅!
“你趕緊從我的身上……”
他急切的低*吼還沒結束,嚴惜漫的小嘴就已經含住他紅透的耳垂兒。
韓玉反手一把將她扯落在懷裏擭住了她作亂的脣,嚴惜漫坐在他的腿上回應了他的吻。
一吻畢,兩人抱着對方勻着呼吸……
嚴惜漫明顯的感受到他身下的堅硬,可是韓玉除了吻就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
這是韓玉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吻她,這個吻在她的心底烙下了深深的烙印。
韓玉任命的閉上了眼睛,在沒有給嚴惜漫全部的愛,撫平她心中的恐懼之前,他是不會碰她的。
在車裏一人抱着一臺筆記本處理事情的鐘語藍和成逸凡剛參加完一個大客戶的飯局,這會兒已經是快十一點鐘。
“今天回家吧,不會公司了”,成逸凡看着她眼下的青黛吩咐了司機開回家。
“好吧”,鍾語藍側頭衝着他淺笑了下,又重新對上了電腦屏幕。
回到了別墅,成逸凡沒收了她的電腦,“今晚好好休息,現在去洗澡睡覺”。
鍾語藍扯了下嘴角,走出了他的房間,幫他帶上門,“那你也早點睡吧~”。
“好,晚安”。
鍾語藍離開後的房間又變得空蕩蕩的淒涼,成逸凡自嘲的斂去了雙眸的光亮靠在了椅背上……
成逸凡你到底是怎麼了?
窗外颳起了大風吹得窗簾翻飛作響,拉回了他沉寂的思緒。
成逸凡頓了幾秒鐘慵懶的起身走向了窗邊,看向了窗外,這說變就變的陰沉的天氣還真是和他的心情挺搭的。
關上了窗戶重新走到了桌前,成逸凡盯着電腦屏幕上的數字盯了十分鐘也沒有看的進去。
手機響起,是個陌生電話。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很少有
陌生電話打進,成逸凡盯着手機凝神了片刻,接起。
“成逸凡,我在你樓下”。
成逸凡聽出了季銘風的聲音,右手食指和無名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着。
“季銘風,你找我什麼事,我們似乎沒什麼可說的”。
聰明人的對話絲毫不需要廢話。
“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狂風中的季銘風被吹亂了髮絲,冷冽中帶着一抹狂妄,掐掉了手裏的煙劃出了一道弧線,威脅的語氣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