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脣邊兒帶着些惡意的笑,好整以暇,居高臨下睥睨着蘇蜜。
蘇蜜咬着脣瓣,神情有些冷,心裏也陣陣發冷。
她來之前抱着美好的願望,希望能夠說服傅奕臣,但是很顯然,傅奕臣並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
她沒權利指責傅奕臣,捐獻骨髓,人家有拒絕的權利。
甚至傅奕臣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惡劣,但卻也無可厚非,想要得到什麼,總是要有所付出的,天上掉餡餅這樣的事兒,最好還是不要指望。
可是難道真的要用自己的一夜去換取傅奕臣的同意
蘇蜜腦海中閃過五年前那噩夢一樣的一夜,臉色煞白。她覺得恥辱,她甚至想臭罵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一頓,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然而想到躺在醫院裏的周清揚,蘇蜜便沒辦法讓自己任性肆意,她僵在那裏,動彈不得。
“呵”
見蘇蜜臉色難看,全身都寫滿了抗拒,傅奕臣禁不住笑了一聲。
想要爬他傅奕臣牀的女人,一個t市都裝不下,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一副死了爹的模樣,這可真是今年他遇到最好笑的事兒了。
“不願意就滾,我沒那麼多耐心跟你耗着。”
傅奕臣冷笑出聲,邪佞的臉龐在牀頭燈的映照下,光影半明半暗,愈見邪魅。
“好”蘇蜜粗啞的聲音陡然響起,與此同時,她像是做了決定,毅然決絕的站了起來,擡手去拉裙子背後的拉鍊。
傅奕臣俊面上閃過了顯而易見的錯愕,他沒想到蘇蜜會同意,因爲她表現出來的抗拒和不願是那樣的明顯。
可是爲了得到他的骨髓捐獻,她竟然又同意了。
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一個女人,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時,還想着旁人又是什麼感情,能讓一個女人,甘願獻出自己的身體,不惜放下自尊和驕傲
這麼傻,又該死的令人觸動。
傅奕臣心頭微微一震,卻驀然暴躁起來,臉上煞氣暴起,像是撒旦一樣,禁不住抓了下還在滴水的短髮,咒罵道:“操”
他這樣的矜貴優雅的男人,並不像是會爆粗口的人。蘇蜜愣住,生生頓住了脫裙子的動作。
下一刻傅奕臣已從牀上下來,幾乎是邁着長腿兩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扯住蘇蜜的手,粗魯的拉着她往外走,“我傅奕臣需要女人,用得着威脅才能上女人,你以爲你是誰”
他言罷,輕輕一甩,蘇蜜重重撞上了房門,她沒站穩,傅奕臣便擡手撐在了她臉側,傾身過來,虎口扣住她的下巴,盯着她,再度冷笑,“技術不行,不是什麼女人都能爬上我傅奕臣的牀下次練好再來”
他直起身,同時也一把拉開了另一扇房門,拖過蘇蜜,便將她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