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就是好奇,這麼大的別墅,沒客房,空間都做什麼用了。我真不敢偷偷罵傅少。”她連連搖頭表示清白。
“信也纔怪”
傅奕臣嗤笑一聲靠近了蘇蜜,他的氣息吹拂在臉頰旁,又往脖頸處鑽,癢癢的,熱熱的。
“沒洗乾淨,臭死了,再不弄乾淨些,我就讓人將你從這裏丟出去”
他言罷,站起身一下子遠離了她,嫌棄的冷着一張臉。
“那我再洗洗”
蘇蜜只覺空氣一下子就暢通了,她急於逃離傅奕臣,又害怕真的被趕出去,忙點頭,兔子一樣敏捷的重新跳進了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好好洗一會兒我要檢查,洗不乾淨,我就要親自動手了”
外頭響起傅奕臣的聲音,蘇蜜再不敢磨蹭,脫着衣裳,大聲道,“我能洗乾淨,能洗乾淨的”
等她站在了浴池裏,水流沖刷在身上,她才驀然發現。
不對啊,浴室裏還是沒有她的洗漱用品啊
她明明是要另找浴室的,怎麼最後又走進了這裏
傅奕臣那個男人,一定是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又故意嚇唬她
“腹黑”
蘇蜜嘀咕了一聲,外頭恰響起了傅奕臣的聲音,“我批准你用我的東西了。”
蘇蜜害怕傅奕臣真要親自給自己洗澡,咬了咬牙,伸手夠向旁邊兒放着的洗護用品。
蘇蜜匆匆清洗過自己就跳出了浴池,用毛巾擦拭過身體後,她總覺得渾身上下都沾滿了傅奕臣的氣息,好像被他包裹着一樣。
她有些厭惡的擰了下眉,可接着她又傻眼了,該死的,她忘記了,她是沒有換洗衣服的啊。
瞧着丟在旁邊,皺巴巴的衣裳,蘇蜜又實在不想再穿回去。
她正鬱悶,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傭人送你的衣裳來了,開門。”
“那個,能不能讓傭人幫我送進來啊”
“呵,我的房間從來都是周伯親自收拾,從不準隨便什麼傭人進出,開門還是,你更想讓周伯來給你送”
蘇蜜,“”
龜毛男人
還不讓別人進他的房間
什麼破性子
不過這麼說的話,她豈不是第一個登堂入室,進他臥房,入他浴室的女人
蘇蜜覺得自己一定是理解錯了,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那,那你把衣裳放在門口好了,我自己伸手取就好。”
蘇蜜沒勇氣光着身子,給傅奕臣開門。
“事兒多”
外頭傅奕臣不耐煩的說了一聲,接着蘇蜜就聽到了東西被放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她心頭一喜,忙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然後蹲下來,伸出一隻手來,在地上摸着。
“奇怪放在哪裏了。”
門前三步處,傅奕臣抱着胸,目光幽深盯視着蘇蜜探出來的手臂。
女人的手臂,纖細柔軟,線條柔和優美,一點毛孔都不見的肌膚,白裏透紅,上頭還掛着一點水珠,沿着藕臂往下滾,滾的他口乾舌燥。
見蘇蜜的手快觸碰上衣服了,傅奕臣不動聲色的踢了下地上的衣裳。
蘇蜜的手又探出了一些,她摸,她摸,她再摸
傅奕臣,一踢,二踢,又踢。
於是蘇蜜的手,左伸右伸,前摸後摸,然後她終於摸到了一點東西。
好不容易觸碰到了東西,蘇蜜眼前一亮,忙探手抓住,然後她才發現那不是衣服,觸手溫熱緊繃,好像人的皮膚,上頭還有腿毛
“啊”
蘇蜜忙鬆開手,慌亂要躲,結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腦袋也咚的一聲撞在了牆上,疼的她眼前直冒淚花。
“男人的腿是不能隨便亂摸的,摸出問題了便要負責。”
浴室的門被推開,傅奕臣戲謔說着,站在了蘇蜜面前。
他進來了
蘇蜜忙擡手遮擋,卻遮上頭也不是,遮掩下面也不是,狼狽的紅了臉。
她羞惱萬分,“你戲弄我根本就沒放衣服”
傅奕臣姿態隨意往牆上一靠,接着他一腳踢開了門,衝蘇蜜挑眉看了眼外面。
蘇蜜看過去,就見一堆女人的衣服,疊放在門邊不遠處
她瞪大了眼睛,那是什麼鬼
衣服會跑路嗎,爲什麼會在那邊,那邊她明明摸過的啊
傅奕臣將蘇蜜拋上牀,蘇蜜尖叫一聲,就要跑。
蘇蜜逃了一早上,最後到底還是沒能逃掉。
蘇蜜擡手蓋住了眼睛,眼眸微溼。
她
再也不敢奢求和周清揚的愛了。
只求,她的付出,能夠真的讓傅奕臣這個惡魔履行承諾,救周清揚一命。
眼淚順着蘇蜜白皙的面頰,滾落了下來,她害怕被傅奕臣聽見,忙將被子拉上,蓋住了腦袋。
傅奕臣從浴室出來,就見蘇蜜已經穿戴整齊,正拘謹的坐在牀邊,低着頭不停的摳着手指。
她那樣子,就像一個無所適從的孩子,傅奕臣腳步一頓,微眯了下眼,“下樓陪我用早餐。”
他說完,沒再看蘇蜜,轉身已往外頭走去。
蘇蜜站起身來,跟在傅奕臣身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還有略在滴水的頭髮。
她深吸了一口氣,“傅少的頭髮還沒吹呢,要不我先給傅少吹吹頭髮,做個造型”
傅奕臣腳步一頓,回頭有些驚訝的看着蘇蜜,“討好我”
蘇蜜臉一紅,這個男人太可怕,分分鐘洞察人心,她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他。
“傅少給我討好的機會嗎”
傅奕臣嗤笑一聲,揚聲道:“給當然要給,誰讓你是我的女人呢,不給你,還能給誰”
他說着,眸光微沉,眼神深邃炙熱。
他那眼神,讓她想起剛剛他在她的身上揮汗如雨時的樣子,蘇蜜嚇的低了頭。
兩人一前以後到了樓梯處,也不知是傅奕臣走的太快,還是蘇蜜被他收拾的太慘了,她雙腿一軟,差點跌滾下去。
“啊”
蘇蜜尖叫一聲,慌忙扶住了樓梯上的欄杆,嚇的臉都白了。
傅奕臣回頭看着她,臉上閃過些許無奈之色。
他轉身又走了回來,將她抱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弱以後難道每天早上都得我抱着你”
蘇蜜臉色更白了。
他的意思,不會是以後每天早上都要那個吧。
傅奕臣不耐煩的瞪她一眼,嫌棄道:“以後每天跑三個小時步,今天就開始,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要跟得上我的體能,我不希望我們不和諧。”
蘇蜜,“”
誰誰要跟他和諧,她死都不會跑步的
爲這個跑步,太羞恥了
不過她也不會當面反駁傅奕臣,她覺得傅奕臣就是將她當個玩物,過幾天大概也膩煩了。
她只要忍受,討好他,等他救了傅奕臣,再膩煩了她,她就自由了。
對,就是這樣
想到這個,蘇蜜覺得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連臉上都多了一點笑容。
傅奕臣只以爲她是同意了,俊美的面容上露出滿意之色來,腳步更快了。
等下了臺階,蘇蜜便掙扎着跳了下來,客廳都是等候的傭人,被傅奕臣一直抱着她臉都能煎蛋了。
“周伯,給她拿吹風機,就在這兒吹吧。”
傅奕臣吩咐一聲,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几上已經放好的報紙,雙腿交疊,慵懶的靠着沙發翻看了起來。
“是的,少爺。”周伯很快就拿了吹風機來,還有傭人,用鎏金托盤託着梳子,小噴壺,毛巾,定型水之類的東西站在一邊。
蘇蜜接過吹風機,繞到了沙發背後,給傅奕臣吹着頭髮。
很快她就給傅奕臣吹了一個髮型。
她是表演系的學生,可卻一直沒得到出鏡的機會,不過她在片場兼職多次,化妝師,造型師的那一套,她早就學會了,在這方面她還是有些天賦的。
“少爺今日真是精神,蘇小姐一雙好巧的手呢。”
周伯誇讚,傅奕臣丟掉報紙。
“恩,吹的不錯,以後每天都在這裏給我吹頭髮,記住了。”
蘇蜜頓時苦了臉,感情她不僅要當玩物,還要當個有技能點的玩物啊
壓榨人的資本家
傅奕臣心情愉悅的往餐廳方向走去,走了兩步,發現蘇蜜沒跟上,他回頭看了她一眼。
就見蘇蜜耷拉個腦袋,像夏天被太陽烤的沒精神的小狗,讓他想將她揉進懷裏。
於是他一把拽了她過來,撫着她的臉就親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