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話來了用不用我將你在醫院的產檢證據拿出來”

    黃芸再度冷聲說道。

    白淼淼在黃芸鄙夷的激將法下有些撐不住了,她懷孕又不是什麼犯罪的事情,她爲什麼不敢說

    “我真懷孕了又怎麼樣,你怎麼就能肯定孩子是遲景行的”

    白淼淼不屑的笑了笑,只是笑容卻有些難看。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是那天”

    黃芸驚訝的道,難道白淼淼的孩子竟然是野種

    蘇蜜徹底聽不下去了,黃芸已經誤會了白淼淼不清白,再誤會白淼淼的孩子是野種。

    這樣的事兒如果傳揚了出去,白淼淼還怎麼活

    就算將來孩子生下來,做了dna對比,確定是遲景行的,恐怕外頭的閒言碎語還是會不停。

    再說,如果是野種,白淼淼不可能非要生,白淼淼一直不去打胎,堅持要生,一樣騙不過黃芸啊。

    蘇蜜拉住要繼續誤導黃芸的白淼淼,搶先開口道。

    “遲太太,你大概真誤會了,懷孕的人是我。”

    黃芸一愣,有些不相信的挑了挑脣。

    蘇蜜又道,“遲太太,你不用懷疑,第一次我讓淼淼陪着我去做產檢,第二次是做流產,我怕媒體挖到了,才故意隱瞞身份寫了淼淼的名字。”

    醫院對病人的病例都是要保密的,所以黃芸應該只是查到了掛號的記錄,至於病例應該沒有拿到。

    不然黃芸也不用這麼逼着白淼淼做尿檢了。

    “做流產”

    “是的,我要出道,不想要這個孩子,如今孩子已經沒有了。”

    蘇蜜心想,等糊弄過白淼淼這件事,再向謝老太太解釋也沒什麼。

    所以她承認的很乾脆。

    謝老太太聽蘇蜜都承認了,心裏只覺更難受,臉色異常難看痛心。

    黃芸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她看着蘇蜜有些驚訝。

    不過這樣也能解釋爲什麼瞞着旁人偷偷的去三院,而不是去聖德醫院了。

    黃芸又看向謝老太太,謝老太太臉上的表情更不像做假的。

    謝老太太沉聲道,“這件事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黃芸,你確實弄錯了。不要再胡鬧下去了。”

    謝老太太這樣說,蘇蜜卻以爲老太太是在幫她遮掩,心裏還略鬆了一口氣。

    而謝老太太的話也讓黃芸臉色變幻,難道真的是她弄錯了

    “如果她真的沒懷孕,爲什麼就是不肯做尿檢”

    “憑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白淼淼冷聲說道,一副和黃芸對着幹到底的硬氣模樣。

    “遲太太,您這樣逼迫人,是個有尊嚴的人都不能順從吧。”

    蘇蜜的口氣有些嘲諷,握緊了白淼淼的手。

    黃芸臉色鐵青,謝老太太再度沉聲道,“我的話,你都不信”

    黃芸看向謝老太太,這纔想起來,謝老太太年輕時就是出了名的一言九鼎,從不說謊的。

    謝老太太沒道理因爲一個白淼淼就壞自己一輩子都保持的名聲。

    黃芸相信了,“伯母,今天真是讓您看笑話了,沒辦法,現在外頭不三不四的女人太多,我們阿行又不像阿臣那麼讓人省心,少不得我替他把關了。”

    她毫不避諱的稱白淼淼是不三不四的女人,白淼淼渾身發抖,謝老太太沉着臉。

    “有句話,莫欺少年窮,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謝老太太只說了這麼一句,就站了起來。

    “走吧。”

    蘇蜜拉着白淼淼,跟着謝老太太一起離開了1210。

    出了房間,蘇蜜見白淼淼渾身溼透,狼狽不已便和謝老太太道,“外祖母,我能先將淼淼送回去休息,再回來跟您解釋墮胎的事情嗎”

    離晚宴開始還有大半個小時,時間倒也來得及。

    謝老太太看了眼神情慘淡,臉色發白,到現在都沒回轉過來的白淼淼。

    “我說的那句話,也是給你聽的,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可能。不要被今天的事情打敗了。成功了,今天的事對你就是一種磨礪,而不是打擊和陰影。”

    謝老太太語重心長的對白淼淼說道。

    白淼淼一下子紅了眼睛,咬着牙道:“晚輩受教了,謝謝老太太。”

    白淼淼說完,恭恭敬敬的感激的鞠了個躬。

    被這麼一鬧,謝老太太也是累了,擺手讓蘇蜜陪白淼淼回去,她就帶着人離開了。

    蘇蜜扶着白淼淼下樓上了車,白淼淼靠在蘇蜜的肩上,一動不動的。

    蘇蜜拍着她,“別想了,忘了吧,不要傷了自己的身體。”

    “恩,蜜兒,還好你來的及時”

    “沒事了,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沒事”現在去醫院,被黃芸知道了,也許還要再鬧一場。

    而且,她也確實沒什麼事兒。

    “蜜兒,你那麼說,真的沒關係嗎”

    白淼淼有些擔心,萬一謝老太太當真了怎麼辦。

    蘇蜜笑着安慰白淼淼,“沒事兒的,我一會回去了就找外祖母解釋,剛剛的情形,外祖母都看到了,她老人家那麼睿智,怎麼會看不出來我是在給你解圍。”

    蘇蜜卻不知道,謝老太太本來就誤會了。

    如果沒有先前的誤會,謝老太太當然看的出來,可本來就誤會着,謝老太太只會當蘇蜜是親口承認了。

    “嗯,那就好”

    “你是明天的飛機走嗎”蘇蜜問道。

    “嗯,本來還想臨走前陪你好好過今晚的宴會,現在卻添亂了”

    “說什麼呢,如果不是你想留下來給我壯膽,現在早就離開了呢。明天早上,我去送你。”

    帝國酒店,傅奕臣是在忙完公事後纔來到酒店的,他並不知道剛剛發生的那些事兒。

    12樓和頂樓的總統套房,都是傅奕臣在這裏的常駐套房,他直接取了門卡打開了門。

    誰知她剛走進去,就聽到有兩個傭人在竊竊私語。

    “老太太躺下了”

    “躺着呢,黃媽在開解老太太,老太太本來就因爲蘇小姐偷着墮了胎難受,今天又發生這樣的事兒,老人家受不得氣,可不就胸悶了。”

    “蘇小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怎麼爲了拍戲,連孩子都不要”

    “你們在說什麼蘇蜜墮胎”

    傅奕臣沉沉的聲音傳來,帶着濃重的怒意和不可置信。

    兩個女傭回頭就見他站在門口,冷峻的臉上一片駭人的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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