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領頭的人,沉聲吩咐,兩個黑衣人拖着秦銘迅速離開。
最近秦明集團動盪,爲防出事,秦銘也有不少保鏢跟隨護送。
樓下的保鏢們早就收到了江白的訊息,說秦銘馬上下來,等候了半天電梯沒有下來,反倒遲遲在頂樓不動,保鏢敏銳發現不對。
可是他們衝上頂樓時,秦銘已經不見。
傅家別墅,書房。
傅奕臣第三次看向座鐘,遲遲沒有消息,心裏多少有些鬱躁。
這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總算是響了起來。
他眸光微亮,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宋澤的聲音。
“少爺,幸不辱命。”
“好,帶過去吧,我馬上就到。”傅奕臣輕舒了一口氣,掛斷電話站起身,往外走。
大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京郊的一處隱蔽的廢棄工廠。
彼時夜色正濃,傅奕臣進了廢棄工廠,偌大的廠房裏,燈光晦暗,宋澤帶着幾個可信的保鏢守在四周。
中央的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上,秦銘被綁覆着雙眼捆綁在椅子上,很安靜。
“少爺。”
傅奕臣進來,宋澤帶人齊齊喊道。
聲音迴盪在空蕩的廠房裏,激起迴音,聽上去說不出的森冷。
“你們到底是誰少爺周少還是王少”
秦銘開口,眉頭微蹙。
秦明集團,雖然是秦毅一手創下,秦毅也是董事長,但是還有幾個分量不算輕的股東,都是當年跟着秦毅一起闖蕩的叔伯。
現在秦毅出事,其他幾個股東,自然也想趁機翻身。因此秦銘到現在還在猜想是那幾個叔伯對他動的手。
“呵,看來你的處境確實糟糕。”
傅奕臣嘲諷的笑了下,擡手扯掉了秦銘雙眼上的黑布。
秦銘微微眯眼,適應了一下,看清傅奕臣,不覺面露驚訝。
“傅奕臣怎麼是你”
他像是並不知道秦毅綁架了嘉貝的事。
傅奕臣盯着秦銘,探究的看了兩眼,也懶得去弄清楚秦銘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了。
他後退了兩步,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冷冷的看着秦銘。
“是我。”
“傅奕臣,你有病吧,我他媽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和我作對,鬆開”
秦銘明顯憤怒,掙扎的椅子亂晃。
傅奕臣神情冷厲,“你父親殺我兄長害我母親多年神志不清,現在又綁我兒子,你說我爲什麼要和你作對”
秦銘聞言一怔,“你說什麼”
秦銘臉上都是震驚,秦毅殺了傅御臣
“當年的事竟然是秦毅做的”
“你以爲呢,蜜兒若非聽到了你父親打電話,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被秦毅假死藏匿起來,家人分離。”
傅奕臣冷聲說道,盯視着秦銘的目光帶着厭憎。
“他他又騙了我”秦銘臉色難看,怒喝一聲。
秦毅說什麼藏了蘇蜜,都是爲了送個假貨進田家,從而侵吞田家的資產。
都是假的,他竟然殺了傅御臣
他比自己想象的更瘋,更不擇手段
他垂下頭,好半天都沒有說話,良久他才聲音暗啞,擡頭看着傅奕臣。
“嘉貝被他綁架了”
秦銘的問話,傅奕臣沒有回答,也懶得回答。
他看的出來,秦銘臉上的打擊不似作僞,秦銘竟然真的不知道秦毅做的那些事。
只是,那又如何,難道嘉貝就不是無辜的嗎
“你綁我,是想用我交換嘉貝嗎沒用的,秦毅雖然只有我一個兒子,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秦銘可悲的說道。
“你說的對,他不在乎你”
傅奕臣竟然附和道。
秦銘,“”
胸口好疼。
“雖然他不在乎你,但是他在乎他的秦明集團,而他的秦明集團現在只有你能夠繼承,所以你寄託着他的希望,他不會讓你死掉的。”
傅奕臣篤定的說道。
秦銘可悲的笑了笑,旋即他臉上神情真誠,擡頭衝傅奕臣道。
“你鬆開我,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繫到秦毅的親信,查問到秦毅現在人在哪裏。我來幫你”
秦銘的話令傅奕臣眉梢微挑,看向了他。
“哦”他面露懷疑。
“你幫我你知不知道秦銘綁我兒子,要求什麼”
傅奕臣臉上一片嘲諷,秦毅在替秦銘打算,秦銘自己呢,難道就不會爲了順利接掌秦明集團而耍花招嗎
比如,藉着幫他的名義,卻做着向外通風報信的事兒。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是幫你,只是爲了蜜兒妹妹,嘉貝有危險,她只怕是日夜懸心唔”
秦銘話沒說完,傅奕臣一拳砸在了他的眼窩,直接將秦銘連人帶椅的打翻了出去。
秦銘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眼前直冒金星。
“你最好給我閉嘴”傅奕臣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盯着秦銘。
他本來就瞧秦銘不順眼,秦銘竟還不知死活,非要在他面前表現對蘇蜜毫不掩飾的深情。
簡直找死
“唔呵,心眼真小。”
偏秦銘是個不怕死的,趴在地上,疼的又悶哼一聲,卻又擡頭嘲諷的挑釁傅奕臣。
傅奕臣臉色一黑,倒是旁邊站着一直觀察秦銘的遲景行走上前。
他扣了扣傅奕臣的肩膀,將暴怒的傅奕臣拉到了廠房外。
“抽支”
遲景行自從白淼淼走了後,煙癮愈發大,點了支菸,又讓傅奕臣。
傅奕臣心裏煩躁,掃了眼遞到面前的煙盒,最後還是推開。
他答應蘇蜜不再抽,就是不會再碰。
“我看秦銘確實可用。”
遲景行將煙盒揣回去,深吸了一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呵呵”傅奕臣冷笑,不以爲然。
遲景行修長的手指輕輕磕了下菸灰,好笑的扭頭看向傅奕臣。
“阿臣,都這時候了,你就不要亂喫醋了,ok”
遲景行的戲謔,頓時就讓傅奕臣神情不自在起來。
“誰亂喫醋他是秦毅的兒子,秦毅綁架嘉貝就他媽的爲了秦銘,你讓我相信秦銘的鬼話”傅奕臣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