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對不起,因爲我讓你也被嫌棄了。”
病房門在面前關上,遲景行看着白淼淼僵立的身影,心有愧疚的上前攬住了她。
“我媽對你的誤會太深,你別怪她。”
白淼淼將手覆上遲景行摟着自己的手上,低聲說道。
“怎麼會呢,從前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夠好,我一點也不怪他們,他們這樣是應該的。說明他們心疼你,我老婆有人心疼,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遲景行含笑在白淼淼的耳邊貧嘴道。
白淼淼雖然知道他是有意逗自己開心,卻還是被他給寬慰到了,心裏輕鬆了一些。
“嗯,我老公真賢惠。”
遲景行一臉黑線,“賢惠那不是形容女人的嗎”
白淼淼看着他黑了的臉,不覺露出了笑意。
兩人就沒有離開,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守着。
白敬海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才醒過來的,醫生說已經過了觀察期。
白母兩天一夜沒閤眼,到底是撐不住了,自己靠在病牀邊兒上睡着了。
白淼淼總算是接替白母照顧起了白敬海。
只是她一個女人,有些事卻多不方便,遇到白淼淼不方便做的事情,遲景行就會毫不遲疑的頂上。
白敬海身體虛弱,暫時也說不了話,只能由着遲景行照顧。
遲景行毫不嫌棄,認真仔細,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
他這樣倒是讓白敬海刮目相看,也有些尷尬動搖。
一晃三日。
這天,白母給白敬海餵了一些稀粥,正準備去洗碗,病房門被敲響。
白母打開門,卻是一詫。
“蜜兒啊,你怎麼來了。”
門外站着的卻是蘇蜜,她穿着羊絨大衣,戴着帽子圍巾和墨鏡,包裹的很嚴實。
“阿姨,叔叔怎麼樣了”
“快進來你叔叔沒事,你怎麼還跑一趟。”
白母忙將蘇蜜給扯了進來,還探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發現她,才放心回來。
“沒事的阿姨,就算被粉絲看到也沒什麼的,這裏是醫院,她們會理解不亂打擾的,我的粉絲都很懂事哦。”
蘇蜜被白母的動作逗笑,說着拉了白母,又坐到病牀前關切的問白敬海的病情。
白母和白敬海對蘇蜜很親切熱情。
前些年,白淼淼沒在國內,蘇蜜不管多忙每年都要去探望二老一次,逢年過節的更是會郵寄禮物過去。
有一年白淼淼的弟弟出了點事兒,進了派出所,也是蘇蜜連夜帶了律師趕過去擺平的。
“阿姨和叔叔還說拿我當女兒看呢,關鍵時候不通知我,可見平時都是說着逗我玩的。”
見白敬海確實是脫離危險了,蘇蜜佯怒的說道。
白母被她逗笑了,“是怕你太忙,天地良心,阿姨和叔叔真拿你當女兒看,蜜兒比淼淼那死丫頭可懂事頂用多了那死丫頭就知道氣我和你叔叔。”
蘇蜜這趟來本就是給白淼淼和遲景行做說客來了,聞言她拉了白母的手。
聽蘇蜜這樣說,白母倒是一愣。
她和白父對視了一眼,神情略冷,“你可別替她說情了,要不是她,她爸也不會成現在這副樣子,她居然 還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我看她是不氣死我們就不甘心”
白母氣恨的直拍腿。
蘇蜜拍着她的胸,給她順氣,“阿姨您別這麼說,您和叔叔誤解淼淼,淼淼心裏可難受了,阿姨和叔叔還不知道吧,就不久前,淼淼還被綁架過”
“什麼綁架”
白母驚聲道,聲音中已透出了緊張和擔憂。
只是她很快就又擺了擺手,裝出不關心的樣子。
“她愛怎樣怎麼樣吧,她的事,我和她爸都管不了也不想知道了。”
“阿姨,淼淼這次真的是死裏逃生,要不是被綁架了,說不定他早就帶着遲少和孩子回去看二老了。”
蘇蜜說的嚴重,白母到底是上了套,還是擔心想知道。
“誰綁架她做什麼”
“阿姨,是這麼一回事”
蘇蜜將白淼淼遭受綁架,又全賴遲景行豁出命去救她,兩人還在海上飄了兩天才得救的事情細細說給白母和白父聽。
“當時救到他們時,淼淼和遲景行都暈了,兩個人的手卻還緊緊的握着彼此,怎麼分都分不開。當時去營救的人都感動的哭了”
蘇蜜說着也擦了擦眼淚,無比動容的樣子。
“當時包裏明明還剩下了半瓶水和一小袋的壓縮餅乾,可是卻沒人喫那是因爲他們都想要將那僅有的一點食物留給對方”
蘇蜜動容的哽咽了下,她的情緒顯然也影響到了白母和白父,兩人神情震驚,有些無言。
病房裏一片寂靜。
蘇蜜停了片刻,讓二老消化掉她所說的事情,這才又道。
“阿姨,叔叔,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發生的事情。遲景行是真的很愛淼淼,不然也不會帶着孩子等了淼淼這麼多年,更不會連命都不要了,明明知道黑蠍要的就是他的命,還獨自去營救淼淼。”
“竟然是這樣的嗎”
白母喃喃的說道,她沒想到遲景行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是啊,阿姨叔叔,你們確定要讓你們的女兒,放棄一個深愛她的男人,一個爲了她甘願毫不遲疑的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男人嗎”
蘇蜜緊了緊白母的手,再度問道。
白母神情複雜,她和白敬海對視了兩眼,心裏有些混亂。
白敬海剛做手術,還說不成話,白母便道。
“可是那又怎麼樣,齊大非偶,蜜兒,你是沒瞧見,他那媽有多盛氣凌人,多可惡”白母突然又神情冷硬起來,哼聲說道。
就算遲景行是個好的,他有那麼一個媽,白淼淼攤上一個惡婆婆,將來還不是得委屈求全
“阿姨,您不知道嗎黃芸出了事,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遲景行的家人也早就接受淼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