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努力努力”燕捷語氣曖昧。
楊琪琪壞笑了一聲，“好啊，努力努力”
樊凡被吳顏帶回公寓來了，樊凡是沒想到吳顏的公寓裏面還藏了一個老頭子，這個老頭子不愛乾淨，動不動就發出吐痰的聲音，上廁所不衝馬桶。
樊凡忍受不了，就敲了敲吳顏的房門。
吳顏正在爲明天的工作做準備，聽到有人敲門，不免煩悶，“進來吧。”
樊凡直接打開門，“進來就不必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要離開你的公寓，去其他地方住。”
聞言，吳顏立即跑到門口，質問樊凡，“爲什麼你可知道讓你和我住的人，是燕董，你要是走了，我怎麼和燕董交代，你得到燕董的同意了嗎”
“他沒回我。”
“那就是沒得到唄，那你怎麼能走我這公寓好好的，怎麼就不能住人了好好待着。”
樊凡忍無可忍，指着正在沙發上戴着老花鏡看電視的王老頭。
“你看看那個老頭子，他太髒了，總是吐痰，上廁所不衝，隨地扔垃圾，掉地上的東西都喫”樊凡滿是厭惡。
吳顏頓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這些習慣確實是王老頭的，樊凡沒有胡說。
王老頭耳朵有點背，沒聽見樊凡說什麼，但是看他的舉止似乎是對自己不滿，就問了，“小吳，這個小夥子怎麼回事”
吳顏不想傷王老頭的心，把樊凡拉到了陽臺。
“沒事啊我和他有些工作上的問題要談，你看你的電視，我先和他聊聊啊”
樊凡甩開吳顏的手，態度惡劣，“這個老不死的，你把帶回家做什麼命也真是夠長的，被候遠方抓過一次，回來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
吳顏皺眉，“你放什麼屁老人家，就不能多擔待點，等你老了，說不定比他還噁心呢”
“你閉嘴。”“憑什麼我把他帶回家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管，照你說，在外面流浪，沒有親人的人都活該嗎你當初不也是個孤兒，要不是有人把你帶回家，你現在指不定在哪流浪
呢。”吳顏的話戳到了樊凡的痛處，樊凡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他是孤兒這事，他也會跟着聯想到樊翠萍和彼德的嘴臉，樊翠萍想方設法的要和他解除領養關係，要棄他如敝履，
彼德現在正在追殺他。
他身處窘境，現在是寄人籬下如果他離開這裏，他還能去哪裏他也明白自己對於燕捷來說，只是扳倒候遠方的利用品，燕捷讓他和吳顏一起住，都是優待他的，要是這個時候他要求換地方，燕捷應
該不會同意。
當然，他也沒那個臉面和燕捷提諸多的要求，他自己更是沒有能力去找房子。
就算找到了，他人被彼德找到，也是必死無疑，歸根結底，還是吳顏的公寓最安全。
想到這裏，樊凡不說話了。
吳顏見狀，莫名覺得有些抱歉，他不是孤兒，他理解不了孤兒的內心，但是孤兒都是很可憐的，吳顏覺得自己剛纔好像說到了樊凡的痛處。
樊凡低着頭，苦笑了一聲，“你道什麼歉你沒說錯，真正錯的人是我，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就是個孤兒，我內心邪惡，也不會覺得人是善良的。但是”
吳顏疑惑。
“看到你後，我好像知道了，什麼叫做善良，什麼叫做大義。”
樊凡眸光閃動，吳顏是懵的，樊凡怎麼突然就大變性了
不等吳顏反應，樊凡扶着陽臺的欄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有煙嗎”
吳顏擺擺手，“我不是抽菸的人。”
“好吧。你知不知道，我這個孤兒之所以能被人收留，就是因爲小時候腦袋瓜聰明，被樊翠萍當做是培養的對象，帶回去，做一顆棋子。”
吳顏愣住，他想不到昔日的冤家，會在這種情形下對自己這麼認真的訴說。
吳顏終歸是善良的，沒有反感樊凡，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但是，我今天看到了你，你可知道，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不同的世界”樊凡又把頭給低下去，自愧不如，“之前我會覺得只有孩子，聰明的孩子，纔會被人收養，幸運的一生幸運，不幸運的就是像我這樣，變成棋子，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到我看見你，收養了一個老人，那麼大的年紀，別怪我嘴臭，說不定哪天就出了意外。在
我看來，收養他沒有任何價值。”
吳顏皺了皺眉，“我不這麼認爲的，只要是一個生命，就有它的價值。”
樊凡慚愧的笑了，“是啊，我也是才意識到的，受教了。我只以利益爲出發點，永遠是比不上你的。”
“你也別這麼想，你也有自己的價值，爲什麼一定要和人相比你別太自卑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不夠資格讓你這種聖人待見。關於我詆譭那老頭的事，我向你道歉，我會繼續住在這裏。”
說完，樊凡回到自己的房間。
吳顏無奈，真是個彆扭狂，分明是需要安慰的，卻硬說自己不需要，逞強的人必受罪。
不過今天樊凡也是提醒了吳顏，老人家確實不太乾淨，他要去好好跟他聊聊。
不僅是爲了老人家的衛生，也是爲了他的安全。
吳顏以沉重的心情走到了王老頭的跟前，表情很嚴肅。
王老頭也是一副傲嬌的樣子，“剛纔那個小夥子說我老頭子壞話呢吧我雖然聽得不太清楚，但是你們倆小崽子，也別想騙我。”
吳顏咳了咳，有些尷尬，“其實啊，他也不是說你壞話，是爲了你好，你看看你”
“嗯”王老頭盯着吳顏。吳顏居然一時間不敢說話了，這個傲嬌的老頭子，把他惹火了，估計得生氣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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