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生了點兒事情,他需要靜一靜,您這會兒......”唐堇色委婉地道,“儘量別讓人打擾他。”
風惜夫人蹙眉,“連我也不能說?”
唐堇色不語。
風惜夫人微微嘆了口氣,“行了,只要兩個孩子沒有危險,就沒有關係。”
追根問底,也只是不安。
“這您不用擔心,”唐堇色聲音低沉,“接下來,恐怕沒人再敢動雲傾小姐一根頭髮的。”
真有誰再不長眼,敢讓雲傾受點兒傷,恐怕誰也攔不住北冥夜煊大開殺戒了。
掛點電話之後,風惜夫人站在大廳裏,盯着樓上緊閉的房門看了會兒,輕聲說,“傾傾回來了,給我打個電話。”
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
雲傾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才醒過來。
她穿上外套,將頭髮紮起來,戴上帽子從帳篷裏爬出來的時候,幾乎周圍所有的帳篷都收起來了。
就剩下她這一頂還在。
雲傾看着一羣朝氣蓬勃的軍校生,微微嘆了口氣。
她果然還是被養的太嬌氣了!
雲嬈抱着個水壺從遠處跑過來,“雲傾姐姐,你醒了。”
雲傾低頭看着小姑娘。
雲嬈面色紅潤,可見昨晚睡得不錯。
雲傾放下心,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壺,牽着雲嬈去河邊洗漱。
她收拾完了之後,穆千禾送來了兩個麪包和兩隻熱氣騰騰的烤雞腿。
她自己抱着個青色的果子啃,“季航說,讓你喫完飯去找他。”
穆千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喫不慣。”
雲傾和雲嬈,一看就是那種蜜罐里長大的嬌小姐,跟着她們跑了這麼久還沒哭,已經算是表現極好了。
爲了照顧她們的體力,隊伍裏最好的食物都分給了她們。
雲傾伸出手,一邊閒話家常般的問,“你認識穆璇璣嗎?”
穆千禾盯着那隻細白柔嫩的手看了會兒,從口袋裏摸出個青色果子遞給她,“那是我姐。”
雲傾脣角掠過絲笑意,“挺好。”
一邊拿着那枚果子,咬了一口。
穆千禾睜大眼睛盯着她看,見雲傾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心底升出一抹怪異。
雲嬈見了,將手上的麪包放下,轉頭看穆千禾,“千禾姐姐,可以給我一個嗎?”
穆千禾看看雲傾,再看看雲嬈,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的,遞給了雲嬈。
雲嬈抱着啃了一口。
又酸又澀。
小丫頭沒有準備,不可避免地被嗆了一下。
雲傾擡手,溫柔地幫她拍了拍背,“這種果子叫青玉果,味道不太好,但營養價值極高。”
穆千禾心底那股怪異感更重了。
這種事情一般只有指揮了解。
他們在外面找喫的,除非是大家都認識的品種,可以直接喫,不然一般的,都要問過季航。
可以說每一個指揮,都有一雙過目不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