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毫無疑問他們兩個就打了起來,但顯然蘇月一抵不過南宮若薰的利力氣,就在南宮若薰要把她強行塞進車裏帶走,蘇月一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差點暈倒:“他在醫院啊,沒有他,我可怎麼活。你放過我吧,求你了,我求你了啊。”
“賤人,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南宮若薰把她摔進車裏,他要是真的認真起來,蘇月一根本反抗不了。
蘇月一被摔進車裏,腦子都是糊的,她現在彷彿一具行屍走肉,摔進去就再也爬不起來,她呆呆的想着,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痛苦地捂臉痛哭,好疼,心好疼。怎麼會這樣,她要心痛死了。
南宮若薰臉色非常不好,開車一路聽着蘇月一的哭聲,沒有停過。
他也是有脾氣的,也是有忍耐底線的。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是想着那個傢伙,不就受傷了嗎,就要死要活,真是沒用的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猛然停了下來。蘇月一是不會下車的,她已經沒有靈魂了一般。
然而南宮若薰握緊方向盤,咬牙切齒:“要去就趕緊去,別像個死人一樣。”
蘇月一稍微有了點動容,她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南宮若薰不想看她,她發現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蘇月一掙扎着下了車,跌跌撞撞就跑進了醫院,車頓時飆走了。
她一口氣上了樓,也不想等電梯,根本沒時間。她要以最快的速度上去。
到了時軒影說的那個樓層,這裏很安靜,是的,很安靜。
醫院,一個讓人害怕的地方。長長的走廊很深幽。
一條路望不到盡頭一般,而當她走過去,慢慢顯現的是手術中的字眼。
這一刻她似乎看不到其他人,是的,在這裏有誰,她都無暇顧及。
“丫頭”是言蘇予,這一次他好像又闖禍了。
“大小姐,還在手術中,你儘量放寬心。”是時軒影的聲音。
“怎麼回事。”蘇月一勉強只能說出這四個字。
這話還是言蘇予回答比較好,他抓抓頭髮說:“怪我,都怪我。我去追孟聞舟出車禍了,他返回來就要殺我。我不知道黎言墨也在附近,他救下了我,卻和孟聞舟起了衝突,當時我就聽到槍聲,哪知道孟聞舟車上還有人,是鬼三娘,她朝黎言墨開了兩槍。”
“呵”還能說什麼,蘇月一隻有嘆息。她又突然看向言蘇予。
這一眼把言蘇予嚇到了,他知道蘇月一此刻是恨他的,但是沒有辦法。
不過蘇月一馬上就柔和了眼神,看他臉上身上都有傷,手還吊着,就說:“你去處理你自己的傷吧,這裏我等着。”
言蘇予皺了下眉,想說什麼,看到時軒影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立刻閉嘴就落寞地走了。
時軒影陪在蘇月一身邊,她需要陪着,不然不知道她會做什麼。
蘇月一沒有說話,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有等待
“你說他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
“是麼如果有事,請一定要聽我的話知道嗎,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蘇月一突然偏頭看他說。
蘇月一眼前一亮,看着門裏面走出來了一位醫生。
他慌忙走出來看見蘇月一就說:“沒有其他家人嗎”
蘇月一呆呆搖頭:“他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樂觀,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你最好聯繫一下病人家屬。”醫生說完就匆忙進去了。
蘇月一閉了閉眼,強行忍住自己的火氣。呵,真是呵
“時軒影,路葉寒給了我一隊軍事裝備吧。”
“”好像是有這事的,但是他不知道怎麼說。
“好,我知道了。用吧,炸,炸了鬼街。一個人都不能放過。尤其是孟聞舟和何百禾。去,現在就去,讓其他人都去。還有什麼來着,對了,炸完了以後去搜下屍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知道嗎。”
“”這就是所謂的聽話,時軒影陰沉了眼神不答話。
“去啊,還在這幹什麼,”蘇月一瞪大眼睛看向時軒影,看他沒有動作,她漸漸拿出一根銀針,對着自己說,“不去的話,我就殺了我自己,你看着辦。”
此話一出,時軒影立刻轉身就去,沒有猶豫。她的決絕,她的決定他知道了,好,炸
醫院恢復了寧靜,這一層就只有他在外面,一個人站着,他這裏是安全的。但是外面
十架轟炸機出動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轟炸機開往了鬼街最繁華的地帶,階上雪所在地的其他好幾條街道。
天色將晚,晚到天空變了色,變成了血紅色。
“轟”毫無預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就沒有消息通知怎麼會有轟炸機的聲音。
鬼街尖叫聲四起,鬼三娘直接被聲音給嚇得躲進了桌子下。
她身邊有一個男人直接把她給拽出來:“走,我們趕緊走。”
“走哪裏去啊,我傷了黎言墨啊,黎家不會放過我的。”何百禾快瘋了,從她開槍那一刻,就已經瘋了。
鬼火還是把她給強行拽了出來:“你再不跑,就會死啊,趕緊走。”
何百禾這才跌跌撞撞逃走,鬼街多的是暗道,她可以逃走。但是逃不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她知道的。
當時她也是腦子一熱就開槍傷了黎言墨,想着這樣就暫時沒有人會對鬼街下手了,她就可以安穩的賺錢,賺到錢就逃走,離開鬼街。
但是她真的是腦子一熱,被那個女人給洗腦了。當時動了手後她也顧不得孟聞舟直接就逃走了。
現在這個轟炸聲是不是衝她來的,是的,就是報復她,肯定是黎家,要殺了她。
“爲什麼黎家的動作會那麼快,他們在熾蘭帝都怎麼可能炸得了鬼街。”何百禾發瘋邊跑變大叫。
鬼火擡頭看了盤旋的轟炸機,他擰眉知道了什麼說:“看起來不是黎家派來的,應該是路言惜,那個女人。”
“路言惜路言惜是誰”
“你還不知道嗎,蠢女人,蘇月一就是路言惜,是路葉寒和言洛心的女兒。當年被放棄,養在國外。但是她好歹是路葉寒的女兒,你傷了她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放過你。”
何百禾瞪大了眼睛,呵,報應,都是報應,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