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路言惜說什麼都不想學,就只想讓黎言墨學了,以後就做給她喫。
不過對於甜點,黎言墨還是有點生疏的,搞了半天還是沒有弄好。
後面他們打算慢慢來。但是這是怎麼了,這麼快就最好了,是不是心感愧疚就做好了這個蛋糕。
路言惜看着蛋糕想喫來着,但是黎言墨到現在都不知道去哪了,這纔剛讓人恐慌。
等了一會,路言惜才把信拿過來看,看看是不是什麼情話。
親愛的惜兒,安好。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走去哪,你該知道的。一直以來你都知道,我並非只是黎家長子這一個身份,從那天恐怖份子襲擊大樓開始,你知道我總有一天會回去,回到那個地方,賦予我使命的地方。
那是熾蘭帝都最高層組織的絕密機構,覆蓋全球,掌握世界所有不爲人知的祕密。同時我們還要維護世界和平,打擊任何威脅政府的勢力。
不得不說,我去梅島就是帶着任務去的。而且你父親知道,但也就是因爲他知道,所以他纔不能將你交給我。縱然我身居高職,但我終究不過是一亡命之徒而已,一旦被發現,我也不知道哪一刻是我生命終結之時,我不希望連帶着你也被拖累。
這些天,很好,真的很好。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我們路過的地方也總算是見證過我們的愛情,這就足夠了。至少對我來說很滿足,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累,更不希望你有任何生命危險。
南宮若薰這個人其實挺好的,他有責任會擔當,能給你最大的保護,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這一切都是我給不了你的。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們必定會走到這步,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
是,這對你很殘忍,對我同樣也是無比煎熬。但我不會改變主意,我回熾蘭帝都帶着我的任務,必然要與組織盯上的路閔珂產生正面衝突,惜兒,我只求你不要再接觸路閔珂那個人,他遠沒有你看到的那般,總有一天他會露出尾巴,傷害你。
這件事容你父親以後慢慢和你說,這裏也該告別了。
惜兒,對不起,我愛你,我希望你幸福。
路言惜一字不落地看完了信,手有些顫抖。
她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蛋糕,隨後便坐了下來,用一旁的水果刀插起了切得規規矩矩的蛋糕,送入了口中,嚼了幾下。
蛋糕已經冷掉了,生硬,不甜,不太好喫。
“真難喫”路言惜喃喃出口,囫圇吞了下去,又咬了一口,繼續味同嚼蠟。
喫完一塊,還有好多。她看了一眼又插了一塊。這次她咬得很大口,嘴脣直接順着刀鋒劃過,瞬間冒出了血珠,很快那裏就如細縫的水一般溢出流了下來。
她似乎不知道,混着血液連同蛋糕一起吞嚥了下去。但是她沒有嚼夠,吞嚥下去的時候她猛然噎住了。
路言惜甩下刀就痛苦地低頭吞嚥,好窒息,胸口悶,要炸了。想哭,噎得想哭。怎麼會這麼難過,不過就是噎到了而已。
“啊”她拽住了自己的頭髮,長開嘴大喘着哭,哪裏還有她路家大小姐的樣子。
真狼狽,不過是愛人走掉了而已,拋棄了她們的生活,去盡他一個軍人的職責而已,怎麼會痛苦成這樣
可是這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的啊她要和愛人一起過不問世事的生活,她失去了如瀾,退出了蘇家,斷掉了梅島的一切聯繫,關係。到最後竟然是這樣樣子。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騷亂,一切都變了。
路言惜沒有管發生了什麼,再能發生什麼,她還能如何一個個都逼她,她還能如何
紀北安被扔了進來,是的,被人扔了進來。
路言惜看了一眼,很喫驚。怎麼可能,紀北安怎麼可能會被人控制住。
她猛然瞪向走進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還想怎樣紀北安是她多重視的人,他難道不知道嗎
“你還要不要臉”路言惜抹掉了眼淚,裝作剛纔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起身就罵他。
“讓你在這裏和別的男人鬼混,我還不夠給你臉嗎”南宮若薰來勢洶洶站定在門口,看着路言惜紅着眼睛,嘴脣也是鮮紅色的。他堅定了一下眼神開口說:“今天我把話說清楚了,我們本就有婚約,你父親也將你許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麼怨念,你是不嫁也得嫁。”
“混蛋,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路言惜的脾氣徹底爆發,來得兇猛。她拿起桌上的蛋糕就朝他狠狠扔過去。
南宮若薰躲開,上腳就狠狠踢了一腳紀北安說:“不嫁,我第一個拿他開刀。”
路言惜有些崩潰地後退了一步,爲什麼要這麼逼她,已經夠了,夠了。她撐了一下桌子,拿起水果刀就跌跌撞撞地過去要刺他。
南宮若薰陰沉着臉,拽住路言惜毫無章法亂砍他的手就扭到一邊,憤怒至極:“你發什麼瘋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路言惜被他拽住手,腳有些軟地跌了一下。反正她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黎言墨走了,她已經瘋了。
“你們都不肯放過我,我有什麼辦法還不如死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隨你處置。你可以抱着我的屍體去結婚啊那樣我就不會反抗了是不是。”路言惜拽住他的衣領,仰着頭,一臉癲狂地看着他,激動地說。
路言惜怎麼會變成這樣,南宮若薰忍無可忍掐住她的下顎,盯着她說:“我叫你嫁我,就有那麼難嗎我是不夠愛你,還是怎樣了路言惜,你他麼再狠一點,我都要被你折磨瘋了。”
南宮若薰的臉色有些猙獰,這是他用勁說出來的話,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自己這麼脆弱。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不說,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都不會領情。他也快瘋了,彼此互相折磨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