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那個人明明在前天還站在她面前,明明還和她擁抱,怎麼會,怎麼會就這幾天
她連忙去打探他的消息,但只聽見南宮見月微微的嘆息。
路言惜立刻掛掉了電話,她捂着嘴靠到牆上,慢慢滑落。
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還有大好的時光啊。
她想到了他說的那句話,她來送,他就不想走了。
是不是,是不是她去送了,他就不會走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可是再怎麼樣,都挽回不了。路言惜只能無聲地哭着,爲他哭着。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她其實是喜歡他的。在她無依無靠的時候,他那麼好,好到無話可說。
也太不公平了吧,對待好的人,爲什麼就不能給他們好的命運。
一個個,現在一個個都離開了。
路言惜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她現在只覺得心好痛,什麼都錯了,所有的都錯了。
她就不該來這裏,爲什麼不呆在國外,爲什麼不一直待到老死呢。
“對不起,對不起”她念着,一直念着,唸了許久許久。
“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嗎軍長請您下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路言惜擡頭,眼睛已經紅腫。她確實哭了許久,現在的她也不方便見人。
“明天再說吧,我睡了。”路言惜拒絕道。
她一拒絕,外面就有些慌,不知道爲什麼,她又敲了敲說:“大小姐,軍長找您有急事。不管怎樣,您還是下去看看吧。”
路言惜猶豫了一下,說了聲好。她便慢慢起來,走去浴室洗臉,儀容儀表還是要的。
路言惜走下去大廳,一眼看見的就是他父親和小叔在沙發上對坐。
那場面竟有點詭異。
路言惜不知道父親爲什麼叫她下來,而且小叔竟然也在。他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路言惜不知道往哪走,但實際上,她潛意識裏是往小叔那邊走去的。
“過來。”路葉寒直接叫路言惜過去,說這話的時候是直視路閔珂而說的。
路言惜去看她父親的神色,那一眼包含了多少情緒,怕是太過複雜而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哥,你這樣會讓言惜很爲難。”路閔珂有點不悅地笑了,他的眼色都變得不太正常。
路言惜皺了皺眉頭,她不想因爲這點小事破壞這個氣氛,還是直接切入主題比較好。
索性她很聰明地站在原地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路言惜的語氣很平淡,完全不知身後事。
“沒,就是想讓你陪小叔住幾天。”路閔珂坐姿很是霸氣,架起腳,手肘撐在單人沙發扶手上,手扶額,手指微微張開,食指剛好按在額角,中指輕掩眼眸,像是在掩飾什麼。
但是路閔珂這樣怎麼有種很危險的意味連眼神都變得陌生可怕。
路言惜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小叔的眼神,好可怕。
她看向路葉寒,路葉寒同樣眼神也是可怕得很,看着路閔珂,那一刻似乎是要將眼前這個人給搞死。
路葉寒突然就站起身來,那一刻與生俱來的霸氣依然震懾全場,本人也從來都是奇蹟,所有的動作都是命定的焦點。
路言惜看着他向她走過來,同樣也害怕。這個人還是沒有讓她放下芥蒂,這需要時間,也很難不是麼。
“路葉寒,你別嚇到言惜”路閔珂竟然直呼他哥的名字,語氣還那麼地不尊,他也站起了身往路言惜過去。
路言惜瞬間有種無了語的感覺。這是什麼情況搶她嗎
路言惜開始弄不清情況沒有動,但她突然警惕到身後那不同尋常的氣氛,便側過身一看。
“唰,唰,唰。”
那是何等的景象十幾只槍口直直對準路葉寒和路言惜,持槍者還是穿着路家的黑色統一軍裝。
隨後路葉寒就將路言惜拉到身後。隔住了路閔珂,也擋住了這些軍人的槍口。
什麼路言惜簡直消化不過來,剛纔路葉寒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護在身後,這些軍人的槍難道是對着她和父親的
路言惜沉浸在這種瘋狂之下,沒有注意到路閔珂看她的眼神都魔怔了。
“哥,我不想動手,把言惜給我。”路閔珂再靠近他們一點,就伸手向路葉寒要路言惜。說的話也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的意思。
他們兩兄弟就像是在爭路言惜。一個小心保護着,一個明顯覬覦着。
路言惜好像又是知道了什麼,她沒有驚愣太久,她轉而就背過身去拿出手機撥通了時軒影的電話,時軒影也在路家保護她,現在她只信任他。
這裏變成這樣,那麼外面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來得太突然,路言惜不敢去猜測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沒有人接電話。路言惜握緊了手機看向那些拿槍對着他們的自家軍人。
有點可笑啊在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被自家人威脅,這着實有損路家人的顏面。
“小叔,別說這是你開玩笑了,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路言惜重新轉過身來對着路閔珂笑着客氣道。
路言惜這個人就是這麼能說會道,還會道德綁架,她的話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都需要好好琢磨一番。
而路閔珂就是對這個侄女感到頭疼啊
這不,他動真格的都被路言惜說是開玩笑的了。這後面還真是讓他下不來臺。
“要做什麼看你,決定了就不要反悔。”路葉寒卻認真地和路閔珂說。
路言惜不是傻子,這樣看來,路閔珂是真的打算搞事情,還是搞很大的事情,那種僞裝是真的是麼,他想要得到路家。
接下來就看路閔珂是什麼反應。
他的表情是不屑一顧的,也是,年輕有爲的他做什麼都無可挑剔。他在商場上有多謙謙君子,背地裏就有多心狠手辣。
“帶大小姐上去,沒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在這時候,路閔珂都選擇不告訴路言惜任何事。
不過路言惜怎麼會任路閔珂擺佈。她在兩個軍人應聲而來,路言惜一個帥氣的勾踢就踢到了其中一個倒黴鬼,對另一個人說:“不要靠近我,軍訓時沒教你要聽主人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