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沒有想到藍斯竟然會直截了當地求婚,這婚姻大事難道就是這麼隨意的嗎。他明明知道她是在利用他,根本不是真心的,就這樣,他還是想娶她,這真是可怕。
如果她答應嫁給他,之後他們的生活會是怎樣,會有好結果嗎。不,畢竟現在她還不知道黎言墨怎麼樣了,她不可能會去嫁給藍斯的。
今天藍斯打算帶她去參加那個所謂的郵輪上的宴會,還會見到她想見到的人,還能有誰。修羅門的人嗎,可以幫她重新擁有軍隊的人嗎。
路言惜洗漱完後就下樓去喫早餐,還是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麼兩樣。只是藍斯並沒有下來,他也不是不下來,只是他下來的時候,路言惜看呆了。
媽的,這個男人太帥了吧,簡直犯規。今天他穿了一身休閒晚西服,梳着精神的髮型,身材修長,長腿走下來簡直矇蔽了人雙眼。他與生俱來的氣質要人對他俯首稱臣也不爲過。
但是路言惜不承認自己看呆了他,她乾咳兩聲,連忙把視線移開。
藍斯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色,抿脣淡笑。就這樣被吸引了,這個女人還真沒自制力。
“你覺得這樣可好看。”藍斯站在樓梯最後一層,站定就像一個求誇獎的孩子看着她,求誇獎。
“好看。”路言惜點頭說了兩字,又幹咳兩聲轉身回去喫早餐。
莫名其妙,她竟然真的覺得好看。貴族就是貴族,國色天香,站那就很好看,要是藍斯是個女孩子,一定美死,比她還好看。
可惜了,他是個男的。就帥不死人不償命。
“若真好看,爲什麼不看我。”藍斯走了下來,大長腿幾步就到了,矜貴自知。
路言惜癟了癟嘴:“很好看,好看到不好意思再看了唄。”
“這樣”藍斯看了一眼她僵硬的手,突然低身單手撐着桌子,看着她的側臉,“原來是不好意思看我了,那以後如何,每天還見不得我了不成。”
“你真煩,”路言惜被他看得更不好意思,皺眉氣憤地戳早餐,“喫飯,你不餓我還餓呢。別這麼看着我,不然我會以爲你對我圖謀不軌。”
“嗯,確有此事。”藍斯眯了眯,恨不得現在就吃了她。但是一大早的,得忍。
路言惜儘量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喫早餐,她要是不能把持住,還怎麼往下混。
藍斯看她現在自制力倒是挺好的,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本來想親親她的臉,但是看她喫得那麼和諧,也就停下了。自己走到自己座位上喫早餐。
路言惜總算鬆了一口氣,有時候她覺得,藍斯就是那種電視上常有的形象,就是斯文敗類。
其實他覬覦她很久了吧,現在就很想把她弄到手吧,路言惜很清楚她現在身處虎穴呢。
人的嘴脣是敏感的地方,同時它也是最能讓人直接感覺到快感的地方。
藍斯喫完早餐拭了拭嘴,無意看到路言惜喫完最後一口蛋糕舔了舔脣,剎那他的眼睛就暗了下來。
小舌是紅色的,略帶粉色。看着很可口,嚐起來一定很不錯。
路言惜喫完就放下紙巾說:“好了,我先上去準備。”
藍斯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就看着她走上了樓梯。
路言惜上去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她沒有換高調很好看的,穿個嫩黃色的小裙子,戴上卡其色漁夫帽,搭小皮鞋就下了樓。
路過一面牆,她隨手拿起一把長柄傘甩甩就過去了。
藍斯看她下來了,眼前一亮,她很漂亮:“好看。”
“那你不會覺得我在裝嫩嗎。”路言惜挑挑眉問。
“你纔多大,二十青春正好。”藍斯莞爾。
“我二十一了。”路言惜歪頭一笑。
“可以結婚了。”藍斯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
路言惜看他這麼腹黑又壞的樣子,微彎脣角,別有心思。
誰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想,這時候啊,就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們一路來到了港灣,這裏的港灣有一個很好玩的地方,不少人會坐着大船去打漁。
這裏算是介於貧窮和富有之間,就是有錢的就有錢,沒有錢的還就是靠勞動爲生。
路言惜從車窗看到岸上有不少人開始穿救生衣,一個個上漁船準備出海。
這樣格外有生活氣息,路言惜不禁趴窗戶前看着他們。
那些人談笑着,互打着,幫襯着,有一種享受生活的喜悅。
路言惜閉上眼睛說:“你說爲什麼這世上貧富差距那麼大呢。”
這是一個有點深奧的小問題啊。藍斯淡淡聽着,聽完後便說:“因爲這個世界本不公平啊。”
“爲什麼不公平。”
“沒有爲什麼,就是不公平。”
“爲什麼就是不公平,沒有公平的時候嗎。”
“你要是覺得貧富差距大,大可與他們共享你的財產。但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接受你的救濟。這就是人性衍生的不公平,還有多重方面的不公平,你想得到嗎,又或者說你改變得了嗎。”
“我在想,是不是隻有公平了,才能避免痛苦。”
“我反倒希望沒有公平,不然我也感受不到幸福了。”藍斯看着她趴在窗戶上,看着她的嬌俏的背影深深而視。
“唉,你感受到什麼幸福了。”路言惜這會來了興趣,轉身看向他好奇問。
藍斯立馬移開視線,就是不告訴她其他的:“現在就很幸福。”
“現在你唬我吧。”路言惜拱了拱鼻子對答案不滿。
“沒有,你很好,不唬你。”藍斯如實回答。
這樣還差不多,路言惜又返回去看海港。
路過這大海港,她馬上就看見遠處一個小港灣有一艘巨大的非常漂亮的輪船停泊在港內。
輪船上寫着尼普頓號,是波塞冬海神。
現在港口進來了一批又一批豪車,都是受邀上船的貴客。
他們兩個坐的車是從平民港那邊過來的,沒有什麼人從那邊來,藍斯的車也就暢通無阻到達了船底港口。
他的車一到,路言惜猶豫了,她不敢就這樣下車。怕被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