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明白了他們的感受,以前我在宣講臺上,叨叨叨的,他們心裏也未必服氣,甚至聽都沒聽吧只是禮貌的敷衍我罷了,我可得好好記住今天的場景,今天我們在心裏diss主教的場景。我說呢,每次宣講,怎麼冷嗖嗖的,原來下面都是在吐槽我的。
浩“報告主教,爲何要罰我們”
“你肚子痛”
浩“是”
“你來了”
浩“來了”
“跑步前進”
浩“爲什麼”
霜姐姐看不下去了,“閉嘴吧”
“楚落落,留下,其他人繼續前進”
“爲什麼啊”
“你不是肚子痛”
“對,對啊”怎麼了
“那現在出隊休息,改天補上”
我抽動着嘴角,什麼玩意,如果是其他主教我肯定答應了,畢竟以後的事是沒有以後的,可是這是墨家姑姑,鐵血主教,她肯定會讓我補上的,我是賴不掉的,與其一個人孤獨的罰跑,還不如現在跑了。
“不用,主教,輕傷不下火線”
“很好,大家向她學習,跑步走”
“諾”
太慘了,我就想知道,繞着天山,這個圈到底有多大,偷偷瞄了一眼,靠,師傅帶頭,抄小路是不可能的了,哎呦我的媽呀
聽着師傅念着口號,我內心已經涼涼。當我們來到天山的百里階梯前,我心態炸了。可是作爲主上,這個口不能我來開啊繞着天山十圈,也可以理解成繞着天山書院十圈不是,而不是整座山啊我內心祈禱着,希望有人阻止師傅做傻事,畢竟踏上着百里階梯,就完全不能用法力了。一旦使用,必遭天罰。
第一個人,第二個人,踏上百里階梯,什麼叫做一點點絕望,這就是。我情緒一激動,忽然有一瞬間昏厥,糟糕,肚子好疼啊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真的來了吧,果然,做人不能撒謊啊
本來做神仙是不會碰到這種事的,剛剛還是月牙兒給我普及的知識呢。蒼天,我以後再也不撒謊了。怎麼辦怎麼辦沒經驗啊
月“落落,你怎麼了”
我附在她耳邊“我好像真的來了”
月“這麼巧,不會是心理作用吧”
“不知道,只是感覺”
月“我陪你檢查一下”
“我覺得行”
我和月牙兒離開大部隊,阿姐和雲夢也追了過來,非要問我們講了什麼悄悄話,然後,很不幸,我真的來了。
月“看我幹嘛,我只有理論知識”
“好疼,感覺身子往下墜”我的嘴脣都白了。
月“讓你平時不注意養生”
“就我來了麼你們怎麼沒事”
月“差不多都是在這個年齡,不過你是我們之中的第一個”
“不公平,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呢”
夢“你是不是有病啊,幹嘛詛咒我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肚子好疼”
月“不會吧,這麼邪門”
夢“完了完了,我不會也來了吧”
“阿姐,怎麼辦啊”
霜“我正在想”
夢“那你想到沒”
霜“我沒經驗啊老師也沒教啊”
“以後,天山,必須開一門生理課,什麼玩意,這都不教”
月“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麼要不我的手帕借你”
“咋用”
月“我不知道誒”
霜“要不問問墨家姑姑”
月“瘋了麼”
“要不,翹課回去吧”
霜“我看行”
阿姐攙扶着我,月牙兒攙扶着雲夢,我們準備打道回府,我也就是怕他們擔心,但又不敢使用法術,只能用暗衛傳音,我和雲夢身體不適,要回去休息。
沒想到,這羣直男癌,以爲我們遭受偷襲,直接動用法術來到我們身邊,當天罰到來,我們真的一臉無語。
“怎麼樣,落兒”
我苦笑“我沒事,但很快就有事了,還不快跑”
我們各自散開,拼命往山上跑,可是,我肉體凡胎,又不能使用法術,實在不行了。我跌坐在臺階上,讓他們先走,可是這時候的團結真的很不合時宜,十五道天罰,罰他們,又不是我,幹嘛非要揹着我跑,安靜的讓我一個人不行麼我太難了。
被天罰追着的感覺,太刺激了男人,除了拖後腿,還會幹什麼,還裝出一副不離不棄的模樣,做給誰看啊生氣。
我們女生團,對視,無語凝噎。他們引的天罰,幹嘛拉上我們,這下真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男生們嫌棄我們動作慢,或背,或抱,或扛的,動作各異,看着楊柳矯捷的身姿,他們還敢露出羨慕的神色,感覺我們幾個女的拖累他們似的。
當我們到了天山的結界裏,我們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阿洛爲我擋了一道天罰,不,應該是他自己活該受了一道天罰,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算了。也算是護着我吧,從揹我改成公主抱,這小夥子,幸好,有體能鍛鍊過,不過現在氣喘吁吁的,估計也夠嗆
我趕緊起身,給他檢查身體,可別劈壞了,可是天罰,沒給我們休息的時間,不過靈力迴歸的我們,倒是不怕了。三下五除二,一一躲過,可惜這花花草草了。
天山的人看到這陣仗,紛紛趕來看戲,不,幫忙,不過如果依賴他們幫忙,都死好幾回了。
“落落,你怎麼樣,怎麼有血腥味”
我嘴角抽動這都聞出來了
“是不是受傷了,傷哪了”
“沒,沒有”
“那血腥味哪來的”大庭廣衆之下,能不能不要問了。
“我被你護在懷裏,怎麼可能受傷,是別人的血”
“誰的”
“雲夢的”
師傅立馬詢問雲夢“你受傷了”
“沒”
看着雲夢恨不得打死我的眼神,我決定逃避“阿洛,我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
阿洛帶着我離開衆人的視野,相信我,我的內心在爲雲夢祈禱。
我其實很難受,額間都是冷汗,法術都緩解不了身上的不適,剛剛,太顛簸了,我決定休息一下,而後沉沉睡去。
再醒來,阿洛不在,我看着牀單,內心一片荒蕪,我已經很少有這樣手足無措了,於是將阿姐和月牙兒傳來。
她們還是帶來了有價值的東西,一個用的,一個內服的,不過這薑糖水能管用算了,還怕她們會害我不成。
當阿洛進屋的時候,我把牀單藏了起來,“落兒,你受傷了”
“沒有啊”
“血腥味,怎麼這麼重”
狗鼻子麼
“你搞錯了”
“不可能”當他徑直向前,翻出帶血的牀單後,我放棄掙扎,我表示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阿姐一臉嚴肅,倒是月牙兒笑個不停。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逃避不是辦法,阿洛不依不饒的,“我來了,然後流了點血”
“什麼來了”
我就說要開辦生理課吧“我來了人間女子都會有的月信”
“什麼是月信”
“你能不能換個人問”
他轉過頭望向阿姐,阿姐立馬說道“我拒絕回答”
月“我也拒絕”
當他拿着帶血的牀單踏出門消失,不知道去問誰的時候,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霜“白洛,還真執着”
“別說了,想笑就笑吧”
看着阿姐的笑容,憋了很久吧,我真是遇上的都是什麼人啊
上天真的很公平,在阿姐和月牙兒的嘲笑中,她們也遭了殃,我順便把雲夢召喚過來,四個人一起在被窩裏“養傷”,這回當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四個人真的撞到一起了,原來那個是會傳染的。
我們在這裏吐槽那幾個小哥哥,使喚着楊柳,都不知道那幾個人死到哪裏去了,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都沒影了。我們還等着餵飯呢。
在黃昏中,阿洛領着其他人回來了,還以爲他們逃跑了呢。
回來打了聲招呼,就去小廚房生火做飯了,倒騰了沒多久,飯菜就好了。擺了一桌子菜,可惜他們太高估我們四個了,我們一人靠着一角,表示不想動一下。
最後男生們妥協了,一人在一邊,餵食。還好我的牀夠大,還是四面不靠牆。
不過,這都是什麼啊聞着味就知道難喫。我表示抗議“拿走,我不想喫”
“落兒,乖,吃了對身體好”
“我不要”
“你看她們都吃了”
這些女的,在美男的餵食中,對美食沒了基本要求,我鄙視她們。
“反正,我不喫,我要喫海鮮,還有辣的”
“不行,這些現在不能喫,乖,過幾天給你做”
我一臉狐疑“誰說的不能喫的無稽之談”
“岳母”
“岳母你,你去問我娘啦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去的時候,他們都在,一起問的”
另外三個人表示很震驚,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可能“那問完以後去哪了”
“問完,我們四個在那裏學了一下午的課”
我真的醉了,丟人丟我娘那裏了,還好不是別人,但是也很丟人,我都能想象的到我爹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