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別墅十分漂亮,是民國時的歐洲建築,帶着那個時期特有的建築特色,它經歷過戰爭卻仍舊保護的很好。

    宋壹的停在門口,他按了按喇叭便有人打開那巨大巍峨的鐵門隨後恭敬的守在一旁。

    宋壹開車又行駛向一個長長的水泥路,直到半個小時後宋壹纔看到那座別墅的輪廓,他將車停在了車庫。

    又走過一個長長的鵝卵石花園和養着最名貴魚的水池,這纔來到正門。

    宋壹將自己的眼睛湊近門前一個小小的黑色設施。

    “叮”一聲,黑色設施傳來冷淡的機械音:“虹膜驗證成功,宋壹,宋家繼承人,請進。”

    門”咔”的一聲打開了,宋壹擡起腳走了擠進去。

    裏面有個僕人立在一旁,她恭敬的朝宋壹彎腰:“老爺在書房等你。”

    宋壹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知道了。

    他敲了敲書房的門:“爸,我回來了。”

    裏面傳來了一道聲音,沙啞又充滿威嚴:“進來。”

    宋壹開門進去,宋壹父親已經年邁,頭髮花白身形佝僂,他的腿已經不能動了,早年宋壹父親白手起家,爲了積攢下家業不知得罪了人,又成爲了多少人的眼中釘。

    他的一雙腿早年被人下黑手給活活打斷,早年間社會秩序很亂,腿沒有養好便站出來主持大局,導致老後身體留下病根一雙腿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是疼痛難忍,於是他便找了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將自己腿部的神經給斷了,從此他再也站不起來,不過晚年卻過得舒適的多。

    宋壹很敬仰自己的父親,他年輕的時候剛毅,果乾,有常人不曾擁有的勇氣和智慧和狠辣,可臨了到老心卻軟了下來,開始顧念親情,顧念和他面和心不和之人身體中那個虛幻的血緣,爲此使他半輩子的打下的江山成爲蟲子的養分。

    “跪下!”父親說。

    宋壹便跪在了地上,父親繼續說:“你可知道你幹了什麼事!”

    宋壹說:“知道。”

    “他們可是你們的親叔叔,親伯父,你竟然這樣對待他們,當年我白手起家,多虧他們的幫襯才擁有了這麼大一個公司,纔有有才有了你宋總的職位,可你過河拆橋,做出的事簡直駭人聽聞,你馬上回去給你叔叔伯父道歉,把那些證據都給銷燬。”

    “父親。”宋一擡起頭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你可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麼,人總是會變的,幾十年前他陪你白手起家是公司的棟樑,可如今,他們已經成了公司的蛀蟲,他們一天一天吞噬着公司的所有,他們……”

    “住口!!”

    宋壹沒有理會他繼續說:“叔叔私自挪用公司公款通過一些手段使那些錢屬爲他有,我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曾經敲打過他,可他充耳不聞,這幾年更是是越發的變本加厲,竟完全不把我這個總裁放在眼裏,還有我那個叔叔。他挪用公款到國外去開自己的公司,打着我們天盛集團的名號製造假冒僞劣產品售往世界各處以此來牟取暴利。”

    “父親。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我是爲了我們的公司的以後,蛀蟲該清理留着,他們只會造成更大的禍患。”

    宋壹父親沉默了半晌,最後他說:“你撤銷對你叔叔伯伯的訴訟,不要再斤斤計較的追下去了,你後退一步低價收購他們的股份,把他們趕出公司就好,畢竟都是一家人。”

    宋一搖了搖頭:“不,他們必須要去牢中,他們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這時父親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直直的釘在宋壹身上,彷彿一瞬間便把他的心思都猜了個透徹。

    “你是爲了公司的以後,還是爲了別的什麼,你叔叔伯伯做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你爲什麼不早早的收拾他們?偏偏等到現在。”

    宋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漸漸的變得柔和:“父親,我有了孩子了。”

    他目光溫柔,彷彿現在那小小的孩子就在自己的面前,旁邊站着不高恬靜溫和的曲雨欣,他不自覺地笑了起來,脣角淡淡勾起盡顯溫柔:“是個男孩子,還沒有起名,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你,如今孩子都會說話了,他的名字我希望父親來取。”

    宋壹父親年老渾濁的雙眼忽然亮了起來:“是我的孫子?”

    “是。”

    忽然宋壹的父親不知忽然然想到了什麼面色漸漸地陰沉起來:“他們對我的孫兒下手了?”

    宋壹臉上的溫柔消失殆盡,面無表情的他和在輪椅上坐着的父親變得極其的相似。

    良久之後,隱在黑暗中的父親嘆了一口氣,那一口氣嘆出後,他彷彿失去了支撐全身力量的脊柱變得越發的蒼老,他揮了揮手:“隨你吧,在牢中莫要爲難他們兩個,到底我們是一同長大。”

    宋壹點了點頭,從地下站了起來。

    “孩子的母親是哪家的小姐?”父親這樣問道。

    “她不是哪家的小姐,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顯赫的背景,也沒有在背後支撐她的家族。”

    “混賬!”父親抄起桌上的茶被,重重的朝宋壹扔了過去,宋意不躲不閃被茶水淋了一身。

    他覺得額角有些痛便伸出手碰了碰,摸到一粘稠溫熱的血跡。

    “我不管你在外面如何的花天酒地,但長子必須要正妻所生,你跟一個小小情人生孩子怕不是瘋了!!要是傳出去哪家的小姐還願意嫁你爲妻!!”

    宋壹擦擦流到眼睛裏的血跡,目光直視父親:“她不是我的情人,如果她願意我想迎娶她爲我的妻子!”

    曲成本想在那天在餐館看見曲雨欣的時候就想以後靠她生活,說不定自己也能步入上流社會。

    不過他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那富豪的確是對曲雨欣有意可自己女兒表現的卻有些冷淡。

    他雖然喜愛賭博和酒精,沒怎麼盡過當父親的責任,可好歹生活在一起十幾年,曲雨欣的細微表情一些反應他卻非常瞭解。

    他的女兒長相漂亮,人也優秀,聰明伶俐從小同她相伴,可卻有着傲氣。

    世人常說過剛易折,她雖然不是太剛,可對曲成來說,還是太過有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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