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彼得有些擔心地坐在布萊安娜的旁邊,小心翼翼地問。
“我沒事。”布萊安娜雖然這麼說,但眼眶此時已經變得通紅,看上去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
“你——”
彼得欲言又止地時候,布萊安娜打斷了他的話,擡起頭用着溼潤的黑色雙眸看着他,“你是不是也和那些姑娘們一樣,覺得我是個B*tch?”
“不!”彼得皺起眉頭,“怎麼會呢?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
“等一下,那些姑娘又欺負你了嗎?”
布萊安娜緩緩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說了我幾句閒話罷了。”
彼得看着她,心裏不知爲何覺得有些心疼,他沉默着,一向話癆的他此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後弗萊舍有找過我說——”布萊安娜小心翼翼地看了彼得一眼,突然閉上了嘴,看上去有些懊惱在此刻提到了這件事。
“他說什麼了?”彼得皺起眉頭問道。
“額。他說、他說我怎麼會喜歡一個懦夫……剩下的那些話不重要,彼得。我知道這件事情本來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真正的你和他說的完全不一樣,你在我心裏就是一個大好人。”
彼得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沉默片刻,彼得才繼續開口道,“我想,他還會繼續找你麻煩。”
“彼得,你能幫我到這裏我已經很感激了,我覺得這樣真的對你不太公平,或許我自己能——”
“布萊安娜。”彼得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她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但彼得好像也沒想到要說什麼。
“那個……你聖誕節假期有什麼安排嗎?”憋了半天彼得才找到話題,“或許、我只是說或許,我們可以喫些東西或者看看電影什麼的,新一部星球大戰電影就要上映了。”
“哦。”布萊安娜看上去有些歉疚,“抱歉,彼得。我聖誕假期不在紐約。”
看到彼得似乎有些失望,她又連忙補充道,“但我想……我們可以短信聯繫,反正我們有對方的號碼,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彼得笑了笑。
“……”
“……”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但很快,鈴聲響起,布萊安娜皺起眉頭看了一眼時間,“我還得去訓練。”
她準備起身離開,只是在離開之前,布萊安娜看了一眼面前的彼得,又不禁停下了動作。
她的身體前傾,鼻尖在彼得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淺坑,溫軟的脣印在了他的嘴角。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是布萊安娜這一年在學校的最後一天。
這幾天除了被一些女生嘲諷了幾句,做了一些堪比剪外套的幼稚惡作劇以外,便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
“聖誕假期過去之後,我想這件事情應該就會被逐漸淡忘了。”布萊安娜和彼得並肩走在走廊上,有些失落地說。
彼得看着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突然有些泛紅,又快速移開了視線。
但就是那麼巧,視線對上了從不遠處正穿着橄欖球服走來的弗萊舍一羣人。
因爲橄欖球服的特殊設計,導致本就強壯的弗萊舍看上去更加魁梧了,步伐來到布萊安娜面前放緩,看着皺眉擋在她身前的彼得,弗萊舍突然不屑哼了一聲。
但她的眼神卻反而讓弗萊舍更加惱火,“你以爲這樣會顯得彼得·帕克很英雄嗎,你又不喜歡他。”
“誰、誰說我不喜歡他了?”
“噗。”弗萊舍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身後她的那些隊友們也跟着鬨笑起來。
“沒事,布萊安娜。不要和這種人置氣。”彼得抓住她的手臂,反過來安慰她。
誰知道布萊安娜皺起的眉頭突然鬆開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雙杏眼溫柔地看向了他,並緩緩向他靠近。
“弗萊舍,我很喜歡很喜歡彼得。”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彼得不知怎麼的,明明他能夠輕而易舉的躲開,但此時的他聽到這句話之後卻一動也動不了。
布萊安娜飽滿的脣上只塗了一層薄薄的脣膏,泛着水潤的光澤,淡淡的桃子味髮香,她的脣就像是一顆多汁的桃子般誘人品嚐。
當彼得的注意力傻乎乎地還放在布萊安娜的嘴脣上面,她雙手順着彼得的身體環上了他的脖子,微涼的鼻尖親暱的蹭了蹭他的。
嘴脣處若即若離的觸感讓彼得一時間心跳如鼓……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不,布萊安娜怎麼可能會因爲想要擺脫弗萊舍而親自己呢?
畢竟她要這麼做肯定早就做了,她可是個有底線的姑娘,至少……就連統治世界的時候都沒主動把誰打死。
可彼得的思緒剛剛劃過腦海,布萊安娜便稍稍偏過腦袋,用力地吻住了彼得的嘴脣。
布萊安娜的吻很生澀,小舌不經意間輕輕滑過彼得的脣珠,不禁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就好像吻自己是她一直以來都想要做的事情一樣。
而彼得的大腦已然一片混亂。
他此時完全忘了身後的那些橄欖球隊員們,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布萊安娜竟然真的在吻他?!
哦,那一定是弗萊舍逼得太過分了!
只是身體的本能還殘留着,感覺到下一秒即將有人撞上自己,彼得立即攬住布萊安娜的腰際,一個閃身將她帶到了更靠近走廊的一邊。
布萊安娜的軟脣離開了他的,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走廊中間,就見弗萊舍臭着張臉帶着身後的人往橄欖球場的方向走了。
倘若不是彼得及時將她抱到一旁,肯定就會被弗萊捨身上那件帶着堅硬護肩的隊服給撞到。
只是,她很快注意到一個拿着手機對着他們吹口哨的隊員,強硬地開口道,“嘿,弗萊舍。”
弗萊舍停下腳步,有些生氣地轉過頭看向她。
“你是不是該讓你的人把視頻刪了?畢竟這侵犯了我和彼得的隱私。”
“既然你敢當着大庭廣衆的面這麼做,他爲什麼不能拍?”弗萊舍一副沒好氣地模樣,陰陽怪氣地說。
布萊安娜倒也無所謂,因爲就算被看到她也能找到藉口,但她還是對弗萊舍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怕他最後把視頻發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