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俺不想囂張 >第28章 桃花局
    “你想知道我是誰嗎?”馬杏兒突然問到。

    “想啊,當然很想,只是初次見面太過唐突,不敢問姑娘芳名。”渣哥應付道。

    馬杏兒突然扯掉了臉上的面紗,如花的容顏顯露於玄燈之下。

    這倒是讓渣哥非常的意外,她難道不怕被自己認出來,在狂怒之下幹出一些不該乾的事兒?

    “怎麼是你?馬杏兒!”渣哥故作驚訝。

    “你一定很喫驚吧?爲什麼我敢以真容見你。”

    “確實出乎我的意料,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會的,那一夜,月黑風高,已經完全被你掌控了,你可以想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然而,你什麼都沒有做,此時不同彼時,你又怎麼會殺了我呢?”

    “你,只是一個沒有用的男人罷了,只敢心裏想,只敢口花花,說你是人渣確實有些不妥。”馬杏兒補充道。

    “你就那麼自信?此時不同彼時,我更應該殺了你,或者是做出一些更惡劣的事情。”渣哥冷冷道。

    “爲什麼?”

    “因爲現在不一樣了,這是一個死局吧,甚至比那天你挖下的坑還要兇險萬分,幾無破解的可能。”渣哥的聲音更加的清冷。

    “不錯,今晚,神仙也救不了你了。”馬杏兒淡淡道。

    “所以我說你錯了,你本不該摘下面罩。”渣哥道。

    “哦?我哪裏錯了?我摘下面罩你又能做什麼?”馬杏兒疑惑道。

    “我現在是一個將死之人。”

    “不錯。”

    “所以我已沒有任何餘地。”

    “嗯!”

    “我是光腳的,你是穿鞋的,你就不怕我臨死也把你拖入水中,所以我可以殺你,反正我都得死,黃泉路上,美人作伴,豈不快哉!”渣哥淡然一笑,兩眼直直地盯着馬杏兒。

    “現在就動手嗎?”馬杏兒沒有害怕,而是笑着問道。

    “我應該現在就動手殺你,但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布的是什麼局?或者說呢,我已經猜到了是什麼樣的局,我想進局裏看一看,也或許我足夠幸運,站在線坑的邊緣搖搖欲墜,就是進不去呢?”

    “你並不是無可救藥的紈絝,想必你已經猜到了我的局,桃花局。”

    “哦?剛纔說了,我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你猜的沒錯,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引一個沒用的男人入你的局,任爾風情萬種,我自巋然不動,手無縛雞之力的你,難道還能對我用強?。”渣哥笑道。

    “我不會對你用強,但過了一會兒,你就會不由自主地對我用強。”

    “是嗎?你可能低估了我的定力。”

    “的定力很強,但是你有沒有忘,你剛纔喝了幾杯茶?”馬杏兒突然道。

    “兩杯半。”扎哥突然感覺不妙,體內一陣燥熱。

    “一杯就夠了,兩杯半?你能頂得住嗎?咯咯咯咯咯咯咯!”馬杏兒的笑容很燦爛,和那天晚上在坑的邊緣的笑容別無二致。

    茶裏有藥?

    渣哥頓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的身體已經有了一些變化。

    糟糕!沒有防備這一手。

    這個女人太狡詐了,上次在坑裏的時候,她就要給自己吃藥。

    這一次被她得逞了。

    還以爲自己魅力十足,美女主動給自己斟茶,沒想到卻正中其下懷。

    如果對方主動給自己斟茶的話,一定會讓自己起疑心,那女人着實聰明,自己被玩弄於鼓掌之中,反不自覺。

    當然了,這不能怪自己,即便智商如愛因斯坦,不也被漂亮的女間諜迷的暈暈乎乎的嗎?

    更糟糕的是,傍晚時吃了大力丸,整個身體,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如果讓藥力擴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只剩下一個好消息,就是自己身上穿的狂徒鎧甲,緊緊的包裹住了自己的身軀,某些部位被它強行的壓制下去了。

    後面就是門,但是渣哥沒有奪門而逃,因爲他知道,既然是死局,那門必定也是開不開了。

    渣哥從兜裏面掏出玄玉,在手中把玩着。

    他在思考,要不要捏碎呢?

    看這馬杏兒的表情,他知道,捏碎了也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這玄玉極有可能是對於方佈局的一部分。

    一股邪火自丹田之內蔓延至全身,渣哥的臉色有些發紅了,心中住着那頭野獸的發狂的撞擊着理智的牢籠,大有關不住的趨勢。

    藥力持續的發作,渣哥的一隻手狠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他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只要保持清醒,纔有機會掙脫牢籠。

    渣哥的意志力遠遠超過馬杏兒的想象,看着咬牙堅持的渣哥,馬杏兒亦有一些動容。

    她再一次責問自己,這真的是那一個兇殘成性,暴虐成性,荒淫無度的紈絝嗎?

    真的要殺了他嗎?

    絕不能留情,這或許是他的演戲。

    馬杏兒一咬牙,狠狠的說道:“你還真能忍,我來幫幫你吧!”

    馬杏兒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她竟然一把撕破了自己的衣襟。

    白花花一片。

    春色無邊。

    ……

    “啊…”

    渣哥狂叫,宛如一頭出籠的狂獸,他站起來了,一拳打在堅硬的牆壁上,鮮血已經沿着指縫留下。

    他一把拽起了雪白的桌布,用力一抖,桌子上的茶杯,茶碗摔在了地上,稀里嘩啦摔的粉碎。

    那一塊玄玉也掉在了地上,但是那一塊玉並沒有破碎,而是在地面上跳動了四五次之後才停下來。

    顯然那是一塊假的玄玉,即便捏碎了,也不會有任何高手來救自己的。

    “咔嚓”,大哥撕下了一條白布,用白布矇住了自己的眼睛,勒住了自己的腦袋。

    此時他不敢看,也不能看。

    這是他唯一的出路,他做好了生死一搏的準備。

    他拿出了剪刀和針線,他竟然把一根針刺入了手心,這樣可以讓他保持片刻的心情。

    馬杏兒懵了,完全沒有了之前應對自如的從容,她似乎忘了接下來要幹什麼。

    他拿出剪刀和針線幹什麼呢?

    他用針刺自己的手,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剪刀又是來幹什麼的呢?

    難道他想自行了斷?剪斷……以自證清白?

    似乎只有這個解釋了。

    他真的是人渣嗎?

    真的是人渣嗎?

    是人渣嗎?

    這樣做會不會太過殘忍呢?

    馬杏兒已經舉棋不定,此時此刻看着這個自殘的少年,她心亂如麻。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已經是最狠的一招了,衣服破了,又怎能復原?

    渣哥輕輕一抖,桌布又重新鋪在了桌子上,精準無比。

    渣哥張開了手指,在白色的桌布上丈量着,速度極快,桌布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斑駁的紅色。

    他的手指在白布某些位置停留小小片刻之後,又繼續丈量。

    大約30秒左右的時間,渣哥收回了手。

    渣哥突然張開了剪刀,拽起來白布,咔嚓咔嚓地胡亂的胡亂的剪着。

    他要幹什麼?難道爲了自殘之後包紮傷口嗎?馬杏兒瞪大了眼睛。

    那些胡亂剪裁的布片和布條也只能用來包紮傷口了。

    片刻之後剪裁完畢。

    渣哥抽出了兩根針。

    馬杏兒的心一陣抽搐翻騰,這個少年又開始刺自己了嗎?

    那個少年強忍着內心深處難以抑制的最原始的衝動,用這樣一種自殘的方式喚醒自己。

    他不是應該魚死網破嗎?他不是應該臨死之前過一把癮嗎?他爲什麼沒有呢?

    臨死也要保持自身的乾淨,這等品行高潔、潔身自好的奇男子,真的是那個該死的紈絝嗎?

    馬杏兒的心裏陷入了極度的掙扎。

    讓馬杏兒想不到的是,這個少年沒有刺自己,而是抽出了一根線,用手指輕輕一碾,那根線就從針眼兒鑽了進去。

    看來他真的要自殘了,他已經韌好了針線,準備好縫合自己的傷口。

    馬杏兒捂住了自己的臉,閉上了眼睛,她不能再看,也不忍再看下去了。

    很顯然,後面發生的事情將會更加的殘忍。

    她只想讓這件事情快速過去,這或許是她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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