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過後,紀珩之在府上休息了整整半個月,最後傷好的差不多了,皇帝便讓太醫來看,紀珩之沒辦法,只能回去上朝
早朝結束以後,紀珩之和永寧侯都被留了下來,和皇帝一起用早膳。
這個早餐大家喫的是心驚膽戰的,除了皇帝,大概沒有誰是喫飽了的,但是皇帝把筷子放下了,他們也不好繼續拿着筷子喫。
“聽說永寧侯如今都住在京城外的別院裏”皇帝忽然說道。
永寧侯點頭:“回陛下,臣最近的確是住在京城外的別院裏頭。”
“怎麼,又是與你那位夫人吵架了”皇帝看着永寧侯,似笑非笑,顯然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
永寧侯倒也不惱,只是說:“回陛下,不過是一些小事情罷了”
“立世子,也算是一個小事情”皇帝看着永寧侯,“你夫人的母親又誥命在身,告到皇后哪兒去了,說你寵妾滅妻,要讓朕給她一個公道,愛卿不如說說,這個公道,朕,要如何給啊”
永寧侯皺眉,他知道那個婦人會生事,卻沒有想到她的母親都是這般不明事理的,竟然將事情鬧到了皇后那裏
“回陛下,若是因爲臣下的家事叨擾了陛下,臣萬死難糾”永寧侯趕緊起身,拉着紀珩之跪下。
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父子,伸出手虛虛的扶了一下:“起來吧,朕也不是聽風便是雨的人,你與你那位夫人的事情,已經鬧了這麼多年了,這都半截入土的人了,還沒有解決嗎”
皇帝看着永寧侯許久,最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此事,朕也有耳聞,一個婦人心思卻如此歹毒,你萬分包容,她不知教養兒女,卻知道戕害庶子,你的那個大兒子,都這把年紀了,文不成武不就,每日裏不知道讀書不知道習武,倒是與那些京城子弟玩的頗好,這大燕的將來,若都是這些草包,那還有什麼希望”
永寧侯沉默,沒有說話。
“罷了罷了,說到底也是你的家事,立世子的聖旨也是朕下的,他們若是有異議,便讓他們儘管來問朕好了”皇帝無奈,“這可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難,真難”
永寧侯應下:“臣明白”
“對了,你們還是要搬回府上去住,紀珩之也是,你如今是世子,總是住在別院像什麼話”皇帝看着紀珩之,冷聲說道,“還有你的那個外室,總不能就這麼養着,要麼將人放了,要麼給人一個名分,不然外人瞧着,總是難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