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安予看着思焉,接過思焉手裏的信封,然後點了點頭:“你放心”
去換衣服的婢女已經回來了,正在外頭找人,鳳安予將信放進懷裏,然後將一旁早前就準備好了的,畫了一半的百鳥朝鳳放在了桌子上,隨手拿起筆,接着畫。
婢女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思焉站在鳳安予身邊,靜靜地看着她作畫。
婢女鬆了一口氣,然後安靜的在一旁等候。
思焉又在這裏等了許久,離開的時候,她站在馬車前,和鳳安予說:“因爲紀將軍的緣故,往後我大概不能到這裏來玩了,你幫我和夏夏說一聲,我很想念她,等我能出門了,我就去找他玩。”
鳳安予看着思焉許久,他知道,思焉對鳳凌夏有一種特別的情感,就好像是某一種寄託一樣的,因爲鳳安予發現,每當思焉看到鳳凌夏的時候,就會變得特別放鬆,就好像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那樣,就像是一個人回到家裏一樣。
“我會告訴她的”鳳安予笑了笑,然後將手裏的食盒遞給思焉,“這是我讓人做的桂花糖藕,往後若是想來喫,又不好出來,就讓你的婢女帶着牌子來這裏,我讓人做了給你送過去。”
思焉笑着接過,然後點頭:“好”
車軲轆碾壓過青石板,思焉回去了。
鳳安予站在門口看了很久,一直等到人影徹底的消失,鳳安予轉身回到書房,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給自己泡茶的劉與墨。
“你們支走太子安排在思焉身邊的婢女,孤男寡女的待在書房裏那麼久,可別跟我說是在喝茶聊天”劉與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鳳安予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女裝:“孤男寡女”
劉與墨挑眉:“難不成是孤女寡女”
鳳安予懶得和劉與墨說話,劉與墨就是這個性子,看起來特別正經的一個人,整起人來,比誰都厲害。
鳳安予在劉與墨面前坐下,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放在劉與墨的面前:“這封信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
“只有一封嗎”劉與墨看向鳳安予。
“我答應過她,會把信,送給她哥哥”鳳安予拿起劉與墨面前的那杯茶。
劉與墨看着手裏的信:“我猜猜看,你多半是騙她,說你分水陸兩種方式送信,總有一封可以送到,用這個法子騙思焉公主寫了兩封信吧”
鳳安予皺了一下眉,但是沒有說話。
劉與墨又說:“那我再猜猜看,信裏說的,應該是太子陷害鳳家一事”
“劉大人不如直接去算卦吧”鳳安予沒好氣的放下杯子,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對鳳安予來說,真的是非常非常的不安。
“算卦我怕是不行,夏夏倒是可以”劉與墨笑,將信收好以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