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敢,好一個活下去”皇帝怒極反笑,他捏着鳳年的下巴,怒聲道,“你是朕的妃子,你合該與朕一條心,而不是與你那個該死的兄長一條心,自打你穿上嫁給朕的鳳冠霞帔,你就已經不再是鳳家人”

    鳳年被迫擡頭看着皇帝,她的目光毫無閃躲,只是目光中再無溫情:“臣妾知道”

    短短的四個字,皇帝就知道,鳳年已經死了,當年那個巧笑嫣兮的鳳年,已經徹底的死了,如今的鳳年只是他的妃子,而不是那個愛他入骨,想要和他共白頭的鳳年了。

    皇帝揮袖離開,走出墨央宮的時候,差些跌倒,好在王內官扶住了皇帝,這纔沒讓皇帝在墨央宮門口跌倒,不然墨央宮的宮人只怕是要遭罪了。

    皇帝擡頭看到王內官的時候,眼眶通紅,想來是心中絞痛,他看着王內官,問道:“是朕,錯了嗎難道真的是朕錯了嗎”

    王內官扶起皇帝,然後輕聲說道:“陛下並無過錯”

    “可所有人,都說是朕錯了,都說是朕錯了”皇帝大笑,然後和王內官轉身離開。

    年妃再度失寵,可這一次,年妃沒有再閉宮禮佛,而是每日裏都會去皇貴妃那裏坐一坐,倒比以前開明瞭許多。

    年妃失寵後,熙王在朝堂上少有人與其作對,就連檢舉紀珩之的奏章都少了許多,熙王這一派,難得的有了幾日安生的日子。

    這一日,紀珩之練兵回到雅苑,一到雅苑門口,就看到有許多人聚集在那裏,紀珩之原以爲是出了什麼事,等走進才知道,原是一位老道長被附近的人攔下,在他家門口算起了卦。

    紀珩之倒也不想驅趕這些人,便兀自繞過去,就在他準備進門的時候,那老道卻是瞧見了他,出聲喊住他:“紀將軍”

    自從紀珩之成了世子,除了他的兵以外,大多數人都喊他世子爺,如今忽然來了個老道喊他將軍,紀珩之除了奇怪,更有幾分詫異:“你是”

    “貧道虛靈子,敢問紀將軍,貧道的徒兒夏玄機,徽然子,可是在將軍府上”老道看着紀珩之,輕聲說道。

    紀珩之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眯起眼:“你說你是她們的師傅”

    老道笑了笑,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紀珩之:“這封信乃是徽然子親筆,她請貧道的弟子來此送藥,信送來的時候,貧道正打算去雲遊,接到了信,貧道便自己來了”

    紀珩之拆開信一看,的確是九兒的親筆信,紀珩之看着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便點頭:“那你便隨我來吧”

    老道跟着紀珩之入府,下人知道老道是來尋鳳凌夏的,正要去尋,卻被紀珩之阻止,老道看在眼裏,卻也不問,只是默默的跟着紀珩之往前走。

    兩人一直走到紀珩之的書房,紀珩之關上門以後,才說道:“道長來尋夏夏,只是爲了送藥”

    道長看着紀珩之,笑了笑:“道門允許婚嫁,只要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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