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倒是很淡定:“不至於,不至於”

    劉與墨呢,也確實是沒把鳳諾予送去那邊花錢,但是很顯然他是氣的不輕,這麼冷的天,光這個腳丫子就來了,想必心裏也是真的着急了,最後就扒了鳳諾予的衣服和鞋子,隨意裹着了,就坐在那裏和大家一起商議這個事情。

    紀珩之看着穿着鳳諾予衣服的劉與墨,盯了很久,一直到劉與墨有些厭煩了,纔開口道:“鳳諾予的衣服,穿着舒服嗎”

    劉與墨煩的很,一腳踹過去,奈何對面的紀珩之是行伍出身的,任憑劉與墨出腳再快,也沒能踹到人:“怎麼的,你們這些人,這麼大的事情都瞞着,現在好了,瞞出事了”

    熙王趕緊開口:“哎,我也是剛知道”

    鳳安予瞥了一眼紀珩之:“這位纔是最早知道的,口風嚴的很,要不是我們去問,怕是一直都不會說的”

    紀珩之眼見着自己就要成爲衆矢之的,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走到角落去。

    鳳諾予見場面尷尬下來,盤着自己的光腳丫,看着劉與墨說道:“有些事,若非不得以,還是瞞着好一些,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就比如現在,你們一個個的都聚在這裏,只怕不多時,如意坊就會被人盯住,怕也是會變得很麻煩”

    紀珩之靠在窗邊,笑了一聲:“不用到時候,現在外頭就已經有盯梢的了這回,是真的走不了了”

    劉與墨愣了一下,起身走到紀珩之身邊,打開窗戶,卻什麼都沒有瞧到,但是外頭安靜的能夠聽到風聲,這就不同尋常。

    劉與墨關上窗戶,看向鳳諾予:“你什麼想法”

    鳳諾予擡眼看了一眼劉與墨,笑:“我的想法,與你相差不多”

    兩個人相視而笑,不知道爲什麼,紀珩之看到他們的這個表情,就覺得脊背一寒,然後劉與墨就說道:“北邊戰亂,紀將軍已經開始點將,只等陛下立帥,便要出征,如今,最好的法子,不是遠走他鄉,也不是在這裏坐等災降”

    “如意坊守衛森嚴,有小安子在,他們也不敢就這麼直接闖進來,所以短時間內,我在合理應當是最危險的,天氣漸冷,初雪在即,等到下雪,北方大雪封山,到時候,大軍難行,所以若是我們猜錯的話,這個月,必然要出兵,皆時,我混在大軍裏,跟着你們去北邊,是最安全的”鳳諾予接着說道。

    紀珩之看着一唱一和的兩個人,笑了一聲:“果真是狼狽爲奸啊”

    皇帝雖然要鳳家遺孤鳳諾予的性命,可是在個人恩怨和國家大事面前,皇帝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爲了搜查鳳諾予,而拖延大燕出兵的時機。

    雖然這個法子有些危險,但是確實是當下最穩妥的法子了。

    熙王看着鳳諾予,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記得你最不喜歡沙場上的血腥,如今卻要跟我們一起去嶺北,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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