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的幾個兒子趕到宮裏來的時候,皇帝的屍首都已經涼了,屋子裏哀嚎一片,王內官站在一旁,目光裏卻滿是涼薄。

    國無儲君,天下將亂。

    皇帝的幾個兒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一個個的跪在那裏號喪,哭的都很認真,但是大家都知道,所有人的心裏都在盤算着。

    皇帝走的太急,宮裏亂成一團,怕有人乘着這個機會鬧事,紀珩之在一得到消息以後,就派人把整個京城都看守了起來,確保不會有人在這個時間鬧事

    鳳凌夏在雅苑聽到皇帝薨了的消息,先是怔愣,隨後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死了就這麼死了暴斃他怎麼可能會暴斃呢不可能啊”

    “不是說是心脈出血嘛,是不是歸元丹”九兒看着鳳凌夏,輕聲開口道。

    鳳凌夏愣了一下,隨後猛的擡眼:“是師傅,一定是師傅一定是師傅把藥交給了誰,可是能是誰呢除了紀珩之對,只有紀珩之”

    九兒皺眉:“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征在即,北方天氣越來越冷,這個時候國喪,必然會耽誤出征,到時候受難的還不是嶺北的百姓”

    鳳凌夏捏着手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最後她決定,備馬,去如意坊。

    明明是深夜,但是如意坊卻燈火通明,鳳凌夏翻身下馬,一下一下的砸着門:“開門,開門”

    小廝剛打開門,鳳凌夏和九兒就衝了進去,兩人一路跑到鳳諾予的房間,一堆開門就看到鳳諾予和顏與墨相對而坐,鳳凌夏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劉大哥,你怎麼在這裏”

    “再過半個時辰我就不在這裏了”劉與墨看向鳳凌夏,“你大半夜的來這裏做什麼可是紀珩之去守城了,你睡不着覺”

    鳳凌夏被調侃的紅了臉,半晌後,她纔開口道:“我想知道,皇帝爲什麼忽然死了”

    “不是說急症嗎”劉與墨挑眉,隨後笑道,“怎麼,莫非是你的歸元丹有問題”

    鳳凌夏的臉色停滯了一下,但也就是這麼一下,鳳諾予和劉與墨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鳳諾予眉頭緊蹙:“你好大的膽子”

    鳳凌夏在自家哥哥面前,不敢隱瞞,只能和盤托出:“他死前半個時辰內喫的藥,並不是我做的,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會做這個藥的只有我跟我師傅,可是,是誰給皇帝喫的呢而且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喫呢”

    “北邊告急,大燕卻出了國喪,大燕必亂,在這個時候殺了皇帝,要麼就是想滅了大燕,要麼就是被逼無奈”鳳諾予看着眼前的茶碗,食指微屈,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桌子。

    就在鳳諾予的手指,敲擊到第五下的時候,鳳諾予和劉與墨忽然擡頭,兩人互看了一眼,然後看向鳳凌夏,劉與墨開口道:“這個世上,能讓皇帝毫無懷疑的,喫下這顆藥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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