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坐飛行器不同,很有一種縱情天地,恣意逍遙的感覺。
“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不用飛行器,自己就能飛啊”
“或許現在就可以了,要麼,試試”
他的話剛說完,傅玉就感覺到他扣着自己手腕的力度變小了,似乎這就準備鬆開了。
傅玉嚇了一跳,趕緊用另一隻手抓緊了他的衣袖,失聲大叫道:“別啊師父”
然後,就感覺剛纔鬆掉的力度,回來了。
“師父,你別一聲不吭就鬆手啊,嚇死我了”她的小心臟啊,嚇得“撲通撲通”直跳,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膽子這麼小。”白澄夜道。“有我在,怕什麼,難道我還會讓你在我面前摔死不成”
傳出去的話,那他“清尊”的臉要往哪裏擱
“說的也是。”傅玉點點頭,頭還沒點完呢,白澄夜就鬆手了。
傅玉的身子就開始往下墜,熟悉的失重感,再次嚇得她“哇哇”直叫:“救命啊,師父”
白澄夜無奈,身子往下一沉,快速降落到與傅玉同樣的高度,伸手一攬,便攬着她的腰飛了回來。
“御風訣呢,忘記了”
傅玉緩過一口氣,解釋道:“本來是記得的,一緊張,就忘記了。”
“先將口訣背一遍,然後調動靈氣,將身子往上託。”
“好。凝神聚氣,憑虛御風”背了一句,就不記得後面了。趕緊點開時空手環,調出電子版,現場重新溫習。
白澄夜看了一眼,問:“這是什麼”
“小抄。”這個御風訣,傅玉之前是背過的,只是最近這陣子沒看,就有些忘記了。快速重新背了兩遍,就又都記住了。
“師父看着些,我開始飛了。”
“嗯。”
再次試飛,剛開始還行,才飛出一小段距離,靈力就續接不上了。當重心不穩,又開始往下掉了,只能再次大聲呼救:“救命啊,師父”
白澄夜就又飛下去,將人給捎帶了上來。
“你是天生仙體,身子原本就比旁人輕一些。不需要動用太多靈力,就跟呼吸一般,緩緩的,保持不斷就行。”
“好,那我再試試。”
這次謹記要點,再飛,又遠了一些,最後卻還是以大聲呼救,然後被白澄夜捎帶回來告終。
白澄夜道:“膽小,怕高,就不要往下面看。往前看。”
“噢,知道了。再來。”
經過反覆的試驗,最後總算是勉強告別飛行器,自己飛到了神水苑。
這次直接走的正門,跟門口的守衛說,清尊得知玳澤在青龍城遇襲了,特地過來看看,還請通報一下虞玳漪。
守衛卻說:“少主傷勢不輕,大小姐帶着他連夜回白虎城了。”
“傷得不輕前面大小姐還說傷得不重的啊”傅玉有些緊張。“傷到哪裏了,知道嗎”
守衛道:“這個,就不知道了。”
“那”
白澄夜拉住還想問問題的傅玉,說道:“不用問了,他們不會知道太多。明日,我去一趟白虎仙城就是。”
“我也去。”
白澄夜輕輕點了下頭。
回城後,白澄夜將傅玉送回了紫竹苑,跟她說:“早點休息吧。明日辰時,我來找你。”
“嗯。”傅玉點點頭。
白澄夜剛轉身準備離開,就又被傅玉一聲“師父”給喚了回來。
傅玉前面一直在擔心玳澤的傷勢和白澄夜被誤會成兇手的事情,將另外一件事情給忘記了。這會兒暫時空下來了,纔想了起來。
“師父,現在外面都在亂說,我們之間的關係”
白澄夜一想,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了。
“謠言止於智者。”
傅玉睜了睜眼睛:“這麼說,師父果然是知道的,是吧”
“是知道。”
“那師父爲什麼不下令禁止”
“這種事情,越禁傳得越兇。最好的辦法,就是隨他們去,然後讓事實說話。”
“那說我和玳澤要雙宿雙棲,綠了師父的傳言,爲什麼又要全城布控去禁”
“這是兩碼事。”白澄夜只能這麼解釋。
“都是謠言,有什麼區別”
“後面那個,涉及人身攻擊了。”
說他某方面不行,還給他改稱號爲“青尊”“綠帝”,當然就是人身攻擊他了。
“”
對於這個牽強的解釋,傅玉有點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沉默了半晌,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師父,我就直接問吧。你默許那些謠言的存在,是不是想傳到我爹爹那裏,告訴他。如果他把朱雀城作爲我的嫁妝,你就可以娶我,是不是”
白澄夜沒有直接回答。
傅玉看着他:“還是一樣。只要你說不是,我就信你。”
這一回,白澄夜回答的卻是:“是。”
“你”傅玉驀然大窘,耳根一陣陣發燙,同時又生氣得想要跳腳。“師父,你怎麼能這樣想呢這也太、太”
白澄夜道:“我只是這樣想過,但我又沒有做什麼。”
“就算只是想想,那也太”傅玉一時又氣又急地,找不出合適的詞了。“太那個了”
她一直把他當師父尊敬,他怎麼能暗搓搓地打這種主意呢
他就覺得她有那麼想嫁他嗎不惜倒貼上整個朱雀城
白澄夜道:“怎麼,你這麼霸道的嗎不僅要管別人說什麼,連別人心裏怎麼想也要管”
見他竟然反過來指責她了,傅玉不由更氣了:“明明是師父太過份了”
“我過份”白澄夜反問。“那你喜歡我,思慕我,還整些淫詞豔曲當衆調戲我,我可有這樣質問過你”
那,他倒確實是沒有質問過她什麼
但是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我纔沒有喜歡你更沒有用淫詞豔曲調戲你我一直拿你當師父好好地尊敬”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是形容師父的詩巫山雲雨什麼意思,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嗎”
傅玉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大聲分辯道:“這是別人做的詩,我只是套用而已而且,那時也只是爲了說明師父比裴澈帥我並沒有喜歡師父更加沒有暗地裏yy過師父”
看着她又氣又急,越說越大聲。一張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雙手緊攥成拳,彷彿他再不信,她就要動手打到他相信爲止。
白澄夜不由輕笑出聲,然後氣定神閒地告訴她:“並不是聲音大,就能佔到理。”
“反正,師父快下令把那些謠言全禁了,不許他們再說了”
白澄夜很從容地應了聲:“好。”
“然後,師父以後也不能再有這樣的想法,不然”
“不然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