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解釋說:“就是這個紅色的光,我管它叫紅外線。你走在前面,就掃到你了,會干擾到我的法寶進行鑑別。而且這樣一來,你腳下的那塊地,可能就掃不到了,說不定會有遺漏。所以,師父你還是走我後面吧。”
對此,白澄夜卻不能苟同:“哪有師父走徒弟後面的”
“”這個理由,傅玉覺得,有點牽強。
傅玉想了想,問他:“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有根繩子拴着,走在後面,像是被我牽着走就像放牛一樣”
白澄夜在心裏默默吐槽,牽着走就牽着走,用不着還特地找個這麼形象的比喻
見他沉默,傅玉便估摸着多半真的是這個原因。想了想,安慰道:“那師父可以這樣想,遛狗的話,就是狗走在前面,人走在後面了。”
“遛狗”白澄夜笑了起來,看着她問。“你是狗嗎”
傅玉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
他平時很少笑,偶爾笑,也是淡淡的,疏離的。或許是性格使然,也或許是自恃身份。這會兒忽然笑得這麼開心,這麼毫無保留,傅玉看得都有幾分呆了。
白澄夜笑着放緩腳步,退了回來,讓傅玉走在前面。
但這會兒,傅玉在這前面走着,心裏就有些彆扭了。
她也不想當狗啊
於是,她就說:“師父可以理解成是在遛狗,我呢,就可以理解成,我是在放牛。這樣,大家心裏都開心。”
白澄夜笑着說:“你是我的狗,我是你的牛。”
“”傅玉先是臉色一僵,下意識地覺得這說法怎麼這麼怪
隨即一發散思維,又覺得這說法怎麼這麼猥瑣,甚至還隱隱有些兒童不宜。
一番腦補之後,臉上不由有些臊得慌,連忙發出黃牌警告:“師父,不要隨便撩我你這是,爲老不尊”
“我什麼時候又撩你了”
“就剛剛”
“想太多。”白澄夜臉色冷了下來,神情也疏離了起來。
“總之,我不喫這一套我柳下惠我坐懷不亂”
“既然不喫這一套,那你還這麼激動”
傅玉一頓,好像,她的反應,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大。
“我沒有激動,我就是聲音大了點”
白澄夜笑了起來:“果然,說謊的時候聲音就特別大。”
“”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白澄夜停下腳步,說道:“走回原地了。”
“啊,是嗎”
白澄夜指着眼前那片草地,說道:“我在那留了靈力印記。我們走回來了。”
傅玉皺眉道:“那這裏沒有誒我們要怎麼出去”
他們上回進的幻境,要對詩才能出去,提示也挺明顯的。但這次進的這個幻境,除了廣袤無垠的草地,別的就一無所有了。
“不知道。等天亮吧。”說完,白澄夜便找了處地方席地而坐,開始打坐調息。
傅玉跟着在他附近坐了下來,問道:“師父,爲什麼要等天亮,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麼門道”
以白澄夜的修爲,在夜間視物跟日間,應該沒什麼區別。
“要觀察幻境內的靈力變化,找出規律,方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哦。”傅玉學着他的樣子,打坐調息,然後靜心感受天地之間的靈氣。
但是,她除了能感受到靈氣的存在之外,感覺不到有什麼變化啊倒是這眼睛一閉,昨晚失眠了一宿的她,這會兒就有點昏昏欲睡了。
“好。”正犯困的傅玉非常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從乾坤袋中取出被褥,就地鋪好,往被窩裏一鑽,就躺好了。只露個腦袋在外面,對白澄夜道:“師父,那我睡了。”
白澄夜看着她,無奈地問:“你連被子也帶了”
“是啊反正乾坤袋裏裝得下,重量也不會增加,就帶着了。”
主要是她上回在白雲山露宿的體驗非常不好,睡草地,一點都不舒服。所以,這次來雲山,預感應該一天回不去,就把鋪蓋都帶上了。
“行吧。”理由還相當充分。白澄夜也是無話可說。“睡吧。”
“師父,晚安。”
“”
安的是她,他並不安,他還要打坐,尋找離開幻境的契機。
白澄夜再次睜開眼睛,傅玉已經睡着了。
看着她恬靜的睡顏,晚風徐徐地吹來,幾縷髮絲被吹得在鬢邊不時地飛揚着。所幸這裏是幻境,並沒有那些蛇鼠蟲蟻。但這露天住宿,也不設個結界遮風擋雨,未免也太粗枝大葉了。
白澄夜在心裏暗自輕嘆,然後就隨手幫她設了個結界。
傅玉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端坐在一旁打坐的白澄夜。
夜幕中,一襲白衣勝雪。墨色的長髮在頭頂梳了個髮髻,以一頂小巧的玉冠加以固定。背後的長髮,柔順地披瀉而下,哪怕晚風凜冽,也不見一絲紊亂。如玉的皮膚,在黑夜中,也隱隱散發着讓人難以側目的光芒。
英挺的鼻樑,淺淡的紅脣,側顏完美得哪怕是再嚴苛的看客,都挑不出一絲瑕疵。
傅玉暗自在心裏感嘆:師父生得真是好看啊擱現代,絕對是頂流中的頂流啊
對了,拍下來以後回去了,也能經常拿出來欣賞欣賞。
剛準備用時空手環偷拍幾張,不想,她剛一動,白澄夜就發現了。睜開眼睛,對她說:“睡醒了,就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傅玉道:“這天不是還黑着麼”
白澄夜道:“你睡了五個時辰。”
“五個時辰我睡了這麼久”五個時辰,那就是十個小時。傅玉有點難以置信。“那天怎麼還黑的”
“不會亮了。”白澄夜站起身,順便拽了下繩子,提醒她。“走吧。”
傅玉“哦”了一聲,一邊快速地收鋪蓋,一邊問:“師父,你找到出去辦法了嗎”
“也不算,先過去看看。”
“好。”
有他在,不管去哪,她都一點也不害怕。
或許是因爲他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讓人覺得,無論發生什麼、無論出現什麼情況,他都能輕而易舉地應付。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白澄夜在前,傅玉在後,緩步走在夜幕下的草原上。兩人一間由一根繩索維繫着,並沒有直接接觸。
忽而,白澄夜往後伸了下手,一把握住了傅玉的手。
傅玉兀自一驚,師父怎麼又撩我了
剛欲將手掙脫開去,卻忽覺眼前一亮,前方已經變幻了一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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