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沒說什麼,但看牧寅的眼神裏,隱隱有些疏離感。
他們這些原本和牧寅關係不錯的人都如此了,劉芮智這種早看牧寅不順眼的人怎麼會錯過機會?
劉芮智立刻大叫大嚷起來:“我就說嘛,這人來歷不明,說不定……根本就是其他俱樂部派來的奸細!”
分明和牧寅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一件酒吧鬥毆,他卻趁機一大盆髒水潑過來。
因爲越是抹黑牧寅,回到雲港之後,他和方言等人因爲傍晚時挑釁牧寅所要受到的處罰,也就能越少,甚至減免。
“劉芮智,這種話以後不準再說了!”
柳依武周倒是在這點上還是很公正的,吸了口氣。。宣佈說,“正好趁此機會和大家說一下,從今之後,阿牧就是我們俱樂部的一份子了,要是再讓我聽到誰說什麼奸細云云,別怪我翻臉。”
劉芮智大喫一驚,認慫倒快:“是,是,我錯了。”
林綰站在一旁,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目光閃爍,似乎在考慮之後到底是找哪條大腿去抱。
牧寅始終沒吭聲,直到這時,纔開口說:“方言哥看起來傷得不輕,要不都先別說了,送他去妖醫院吧。”又看向那胖子,“胖兄也是,你這傷雖然不嚴重,但還是看一下爲好。”
一邊說,一邊從門口走向倒在吧檯旁的方言。
柳依武周感到有些奇怪,這阿牧。 。怎麼突然連“方言哥”這樣的稱呼都叫出來了?
心說你要是真想和俱樂部裏的大家都處好關係,剛剛那些人出去的時候呵斥你,你就不該什麼表示都沒有啊。
柳依武周終究不像唐小妖,她沒有和牧寅在雪嶺中並肩作戰的經歷。
所以是真有點看不懂了啊。
就看到牧寅俯身似乎要去拉方言。
然而就在這一刻,驟變突起——
牧寅讓所有人都以爲他是衝着方言去的。
可俯身的瞬間,突然間發力變換方向。
轉而朝一旁的吧檯撲了過去!
撲勢之快、之兇狠、之突如其來,甚至把在場這些見慣了戰鬥的俱樂部混血種們。木木狂歌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裏更新真的快。都嚇了一跳!
牧寅是衝着那吧檯後的酒保去的!
“給我過來!!”
一聲爆喝,震得吧檯後架子上的大量酒瓶一陣叮鈴咣啷亂晃。
單手龍紋虎爪浮現而出,五指舒張又收攏,在所有人包括那酒保本人反應過來之前,已一把將酒保抓住,然後狠狠一把拖了出來!
“阿牧你……你幹什麼?”
“你瘋了麼?挑釁我們的是剛剛走出去的那些傢伙啊,和這酒保有半毛錢關係?”
“阿牧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所有人都驚呆了。
而發聲質疑的,就只有柳依武周、胖子、劉芮智、朵朵這幾名自身實力不錯的俱樂部成員。
其他大部分成員,則是被嚇到了,說不出話來。…,
他們都是混血種,體內有妖的血脈,但這一刻他們有種眼前的阿牧不是人類,也不是混血種,甚至不是妖,而是一頭真正的猛獸,一頭在自然界耐心潛伏、突然之間兇狠撲殺的虎的錯覺!
那突然的一撲、一抓,看似簡單,卻攝人心魄!
砰的一聲!
牧寅左手將酒保拖出來之後摁在桌面上,右手毫不客氣地掐住對方的臉。
強行讓對方的臉,暴露在燈光之下!
這一刻,龍紋虎爪展現出了驚人的壓制力。
那人拼命掙扎,卻像是虎爪之下徒勞掙扎的一隻小雞!
“果然……是你!”
終於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之後,牧寅咬牙,一字一頓道,“我記得你,昨天晚上在雪嶺林間,我親手撕了左邊的翅膀!你……你是黑衣俱樂部的人!!”
是的,這人是黑衣俱樂部的成員!
這纔是牧寅剛剛一直盯着這酒保的原因。
也是他沒理會那些被柳依武周打跑的混血種的原因。
更是他假裝走向方言。。實際上聲東擊西,一把將酒保從吧檯後拖出來的原因!
“重生之後,我的各項感知能力一如既往地很一般,唯獨視覺能力比曾經作爲純血虎妖的那個我,要厲害了不少。”
牧寅很確定,“雖然只是戰鬥中的一面之緣,但我記得,我記得這張臉!”
“阿牧你什麼意思啊?黑衣俱樂部的人?”
朵朵心地單純善良,但沒什麼應變能力,表現得有些困惑,“阿牧你……你在說笑吧?黑衣俱樂部的壞蛋,昨天晚上不是都被小妖打敗了,然後被方言哥綁起來,扔在雪嶺了麼?”
在俱樂部很多成員的心目中,到現在還不知道擊敗秦羽鷹爲首的衆多黑衣俱樂部成員的人,其實是牧寅。
柳依武周、還有那胖子、包括劉芮智。 。反應都比較快。
聽到牧寅說出“黑衣俱樂部”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胖子湊近了認真看了看,低聲說:“的確是黑衣俱樂部的傢伙,是個小角色,但我記得這張臉!他的變裝做得很好,而且化妝技術一流,這不是任何僞裝類的戰技,反而騙到我們了。”
柳依武周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一時間倒是顧不上向唯一發現了問題所在的牧寅道歉,走上前來,朝那人喝問道:“說,你爲什麼會在這裏?爲什麼僞裝成酒保的樣子?”
頓了頓,又問:“剛纔那些故意挑釁的傢伙,那些混血種,是你的同夥兒?也是你們黑衣俱樂部的成員?”
被牧寅點醒之後,柳依武周還是比其他成員的心思細膩得多。
剛纔她還有點奇怪呢,對方怎麼那麼慫。木木狂歌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裏更新真的快。那麼輕易就被自己打跑了?
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或許是個局。
“該不會是,黑衣俱樂部的人,已經知道我們牧城俱樂部手上,有那塊最大的虎核碎片了吧?”
柳依武周心想,“理論上來說不會的啊,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但如果不是被發現了,黑衣俱樂部的人爲什麼不繼續在雪嶺活動,而是跑來金烏古鎮找我們牧城俱樂部的麻煩?”
“酒保”終於開口了:“他媽的,我就知道被你認出來了!”
他看着牧寅,眼中射出痛恨又隱隱帶着一絲畏懼的光芒。
昨天晚上被牧寅抓小雞一樣抓住然後撕掉了翅膀的經歷,加上剛剛被牧寅一把從吧檯後揪出來的體驗,在這人心中已經留下永久的陰影了。
隨後這人看向柳依武周,低沉道:“不錯,剛纔挑釁的那些人,是我們俱樂部找來的人,不過不是黑衣俱樂部的成員,只是我們臨時合作的夥伴。我們答應他們,事成之後,分他們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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