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方晟朱正陽 >第2249章 單親媽媽
    當晚不用說除了於煜獨守空房,其它房間都無邊風景如畫。

    幾個月來藍依寂寞得太久了,難得主動且早早進入狀態,白鈺才啓動起來還沒激發起全身力量,她已死過去一回;接下來他愈戰越勇,而她也如貪喫的小孩明知糖喫多了容易蛀牙卻緊緊纏着他不放,忽兒冷,忽兒熱,感覺體內能量被他一點點榨乾、流失、吞噬。

    最後一次攀至巔峯時她都沒力氣叫出聲來,綿軟失神地任他馳騁征戰,意識陷入迷糊之中。

    到底還是年輕嗬,依偎着沒多久,她的脣又慢慢熱了起來,沉沉幽幽似蘭似麝的香氣從身體各個部位涌出,令得整個屋裏都是溫馨迷醉的味道。

    第二輪兩人都放慢節奏,和風細雨般沉浸和品味樂趣。她身體深處充滿乾涸的望,鋪天蓋地式暴風驟雨並不能完全足,而需要他如同勤勤懇懇老黃牛不知疲倦地一茬茬深耕,來來回回掀起再夯實,觸角蔓延到每個角落。

    並非上輪那般火箭速度直衝雲霄,宛如車子行駛在九曲十八彎的盤山公路上,以微不可覺的節奏層層疊疊堆積,越墊越厚,越升越高。陡地,翻江倒海的顫慄從身體最深處傳出來,潮水般淹沒她從頭到腳所有末梢神經,聲音之響之長均創下歷史新記錄。

    她鼻尖、胸口都沁滿細細密密的汗珠,臉龐嫣紅而嬌豔,香氣因她情緒達到峯值而愈加濃郁,渾然身處百花園裏。

    “我……我是不是太瘋了,”她鑽入他懷裏羞怯地說,“剛纔的聲音把他們都嚇壞了吧?”

    白鈺愛憐地輕撫她纖細的腰肢,笑道:“山莊按五星標準建的,隔音效果據說達到隔壁搖滾樂隊演奏都聽不到;另外,這會兒臻臻忙着播種,哪有工夫聽其它房間的聲音。”

    “你這麼厲害,在關苓無用武之地怎麼辦?那個溫小藝,沒被你辦了吧?”

    “瞧你說的,成天忙工作、忙各種突發事件時間都不夠,哪有精力……”

    “偶爾喫喫野食也可以呀,但要向我報備跟誰,幾次,每次多久。”她似笑非笑。

    白鈺深深吻她:“一次都不行,全身力氣必須用在我的藍依身上……睡吧,明天可能要爬山。”

    “嗯。”

    她也就是點到爲止,隨即乖巧地閉上眼睛很快甜甜進了夢鄉。

    凌晨三點白鈺習慣性醒來,躡手躡腳出門到對面藍朵的房間輕輕一推,咦,門居然鎖了?!

    再用力推,房門紋絲不動。

    白鈺不敢敲門遂悄悄回房,上牀後想了想悟出藍朵的用意:今夜就屬於藍依,不必象往常雨露均沾。

    也是愛護他的身體,防止過於勞累,這方面雙胞胎就是雙胞胎,有着驚人的默契。

    清晨醒來加賽一場,弄得藍依筋酥骨軟滿臉嫣紅,賴在被窩裏不肯起牀,怕被於煜、宋楠他們看出破綻。

    “怕什麼,大家彼此彼此,”白鈺笑道,“小貝很細膩很體貼,想必不會安排太累的項目。”

    果然,上午八點多鐘懶洋洋到餐廳時,於煜掃掃白鈺、宋楠的狀態心領神會笑笑,把爬山項目推遲到中午,上午則是漫步山莊和湖中盪舟。

    經過半天休整,到底都是年輕人很快便恢復元氣,中午時分開始一鼓作氣登到山巔拍照留念。

    “希望下次抱着孩子來。”宋楠含蓄說出心頭願望。

    “希望下次我不再孤單。”於煜心情頗爲複雜地說。

    白鈺則說:“希望下次爸爸和我們一起登山。”

    當晚於煜提前聲明“非公款接待”,然後捧出親自跑到廠家購買的四十年茅臺,至於價格,於煜手一揮說“自家兄弟喝酒不談錢”。

    難得的好酒,藍依把倆孩子交給管家團隊後和藍朵也加入他們行列,嬀海玥更是露出率真爽朗的本性,捲起袖子連續跟白鈺乾杯,人不多氣氛卻異常熱烈,所有人均大醉而歸。

    週三清晨,不管藍依連聲抗議白鈺還是加賽一場,然後坐商務車直奔機場各自回程。

    樺南機場。

    下機後與鍾離良會合準備離開,陡地一個身影擋在前面,徐徐道:

    “白鈺……白書計,想耽誤你幾分鐘,可以嗎?”

    竟是卓語桐!

    白鈺怔了怔,第一反應是卓家到底神通廣大,八成在於煜那邊埋了眼線因此對其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哦,以卓語桐與柳瑄瑄的關係,做到這一點很容易。不由暗自嘆息她的心機,以於煜的性格實在不適合娶她做老婆。

    “沒問題,到那邊吧。”

    白鈺應道,兩人來到僻靜的落地玻璃窗拐角處。

    “我和於煜遇到了感情危機,”卓語桐直截了當道,“他指責我隱瞞不能懷孕的錯誤,其實我一直在努力。每個女人都有當媽媽的母性,我也不例外,縱使不能人工懷孕還有很多技術手段,我不明白他爲何耿耿於懷?你是大哥,請幫我勸勸……看在過去關係還算不錯的份上,行嗎?”

    又提過去!

    白鈺沉思好一會兒,道:“對於煜,你應該有非常深刻的瞭解,他總以坦率真誠待人,也希望別人這樣待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

    卓語桐煩惱地說,“懷孕放在今天並非醫學難題,一直以來我把它視作個人隱私,而非不可告人的祕密,這是兩碼事!”

    “於煜不是這樣認爲。”白鈺簡潔地說。

    “好啦,就算我做得不對,我當面承認錯誤好不好?”她無力地擺擺手道,“我希望挽救這樁婚姻,挽救兩人的感情;我還希望有個孩子……夫妻一場,別對對方太苛求,別的我不想多說什麼。”

    白鈺是真心不想幫她,當即沉吟道:“或許你倆需要時間。”

    “不不不,別搪塞我!夫妻間分居越久感情越淡漠,這是客觀規律。你就說一句幫不幫?!”

    被她頂到牆角了,白鈺只得道:“我可以試試,但鑰匙仍在你手裏。家庭矛盾最終要靠夫妻雙方內部解決,外部因素作用有限,我說的是實話。”

    卓語桐神情頓時冷了下來,失落而蕭瑟地看着窗外此起彼落的飛機,良久道:

    “知道你的意思了,再見。”

    說罷轉身大步離開,不一會兒便匯入浩蕩的乘客中間。

    佇立在原地,白鈺看着她的背影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

    回關苓途中鍾離良彙報了幾天來監視的詳細情況:

    夏豔陽住在老城區一個上世紀末建的居民小區,沒有物業,沒有圍牆,周邊環境比較糟糕但很安全,因爲誰都想不到堂堂正科級幹部居然住這兒。

    家裏僱了位全託保姆,週一到週五上班期間負責照料孩子順便做些家務,雙休日夏豔陽便全天陪孩子玩耍,抱着孩子到附近公園裏曬曬陽臺、呼吸新鮮空氣。

    夏豔陽作息時間很有規律,且與外界幾乎沒有交往,最明顯的特徵是和孩子在公園合計六個小時期間,沒接一個電話,也沒象其他年輕媽媽一樣低頭玩手機、發信息。

    對於主持工作的正科級幹部來說相當罕見,既說明體育局實在屬於邊緣冷門,也側面證明夏豔陽社交圈之小,或者說根本沒有圈子。

    鍾離良還設法接近那位全託保姆,但並沒有打聽到關於夏豔陽更多情況,只知道她的確單身且沒有男朋友,全身心都在孩子身上,家裏裝修、陳設很簡單但捨得爲孩子花錢。夏豔陽在全託保姆面前自稱是某企業會計,從她的家庭狀況、開銷、交往等等,全託保姆居然深信不疑,還嘮叨說現在企業日子不好過,單親媽媽獨自撫養孩子很不容易。

    重要的是鍾離良打聽到孩子準確出生日期,白鈺印證之後基本鎖定爲於煜的兒子。

    以夏豔陽的性情,也絕無可能那邊剛剛與於煜分手,這邊就匆匆跟某個男人交往並偷偷生下孩子。

    現在就剩下一個懸念:當她確定自己懷孕時,爲何不主動回到於煜身邊?

    捋捋時間線,不太可能卓家施加壓力,因爲卓語桐在婚宴上發飆後消失了一段時間,那期間正是於煜試圖挽回與夏豔陽感情的關鍵階段。

    車子開到一半,突然接到繆文軍的電話,說話一如從前的簡潔:

    “回來了?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趕在中午下班前五分鐘,白鈺坐到繆文軍辦公桌對面。

    “年底前市裏有個微調,根據申委組織部建議提拔你進***常委班子,以常委身份兼關苓***書計,”繆文軍開宗明義道,“這是吳通部長親自打的電話,要求市裏把你作爲唯一推薦人選!”

    白鈺心裏透亮九成九與於煜、宋楠的提拔如出一轍,從上層蓋下來的帽子,當即道:

    “謝謝繆書計……”

    “別忙感謝,事情沒辦成呢!目前遇到個小小麻煩——據我掌握的信息樸恆要聯合馮繼桉等幾個在常委會上杯葛此事!”

    白鈺訝言道:“他敢違背申委組織部的決定?”

    繆文軍沉聲道:“你要搞清楚一個情況,吳通部長打電話並非代表申委組織部,而是以個人身份提的建議!在基層推薦人選問題上,申委組織部不可能逆程序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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