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沒啥安排,難得睡了個懶覺,八點多鐘才慢吞吞下樓驅車出了小區,習慣性右拐,驀地一輛奔馳冷不丁插擋到前面!
“軋!”方晟猛踩剎車,驚得眼珠子快瞪出來,堪堪在兩車相距幾釐米時停住。
怎麼開車的,莫不成想找死?見奔馳車還停在前面沒挪身的意思,方晟怒氣衝衝下車繞過去,這時車窗下移幾寸,露出滿臉寒霜的俏臉!
樊紅雨!
老天,居然是樊紅雨!她怎……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樊紅雨手指勾了勾,徑直髮動車子;方晟知這回事情難以善了,忐忑不安跟在後面,開了會兒越想越不安,撥打她的手機,一通即被掛斷,再撥索性關機!
完了,這回真的生氣了!
從三灘鎮至今,儘管方晟周旋於衆多女人之間,除了魚小婷以神出鬼沒的身手偷窺外,類似今天這樣的捉姦場面從未有過。
原因在於她們都是聰明睿智的女人,不會公然爲個男人爭風喫醋,而讓不相干的喫瓜羣衆看好戲。
由此可見今天的事難以收場:樊紅雨在趙堯堯、白翎乃至魚小婷面前沒有底氣,但在徐璃面前有足夠自信。
兩輛車開到市郊一處溫泉山莊——又是溫泉,不是說白山省領導們不敢泡溫泉了嗎?
看來樊紅雨在來的路上聯繫好了,車子直接進入最裏側雅緻安靜的院子裏,假山、奇石、盆景還有綠蔭蔭的樹木,靜悄悄一個人都沒有。
“砰”!
樊紅雨發泄似的大力關上車門飛快地進屋,方晟尾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廳堂、觀賞室,樊紅雨閃進東側房間,又是“砰”一聲關上門,若不是收勢快方晟的鼻子險些撞上去。
“紅雨開門,咱們面對面小聲說話行不行?”方晟連連敲門。
“你沒資格進屋,告訴你,以後咱倆一刀兩斷!”
“紅雨別耍小孩脾氣,先開門再說。”
“我是耍小孩脾氣嗎?是你把我當三歲孩子耍!”樊紅雨突然爆發,“我是清白身子給了你的,還幫你生了個兒子!她徐璃算什麼?半道出家,孩子還是人家馮家的,不乾不淨你倒喜歡,還揹着我三天兩頭跑白吉……”
她禁不住啜泣起來。
方晟急得全身冒汗,在門口團團亂轉,又擔心隔牆有耳,又深知樊紅雨動了真怒。
“把門開下,讓我進去說話……”方晟低三下四央求道。
“就不開!你給我滾,再也不想見到你!”
“怎能滾呢,我是臻臻的爸呀。”
“虧你還曉得這碴!”樊紅雨連說帶哭道,“我在黃海遇到你的,後來到江業你才碰上魚小婷,哪裏輪到那個水性揚花的徐璃?今天給我說清楚了!”
唉,這種事越描越黑,哪能說清楚。
方晟感到比處理官場裏的麻煩還麻煩,頭大如鬥,唉聲嘆氣在門口忽兒軟語相勸,忽而以情動人,好話說了一籮筐。
僵持了兩個多小時,眼看快到中午,兩人手機都響個不停——一個市長、一個廳長,每天要處理、決斷的事務堆積如山,能走流程的手底下人絕對不敢隨便打電話,能打電話的都是要緊事兒。
“紅雨,紅雨……”
方晟已說得口乾舌燥,諷刺的是外面放眼盡是溫泉,偏偏從廳堂到各個房間找不到一瓶水,服務員也至始至終沒露過面。
“紅雨,下午我……我要出席個活動,你看能不能……”
“早就讓你滾!”
“這個……夫妻牀頭打架牀尾熱嘛,咱倆吵一上午了臨別前得……得擁抱一下,行不行?”
屋裏沒動靜。
方晟又說:“還有吵歸吵,總是要喫飯的,餓着肚子幹什麼都沒勁,你說呢?”
門,終於開了一條縫。
推門進去,見樊紅雨氣鼓鼓站在桌前,臉上掛着晶瑩的淚珠,兩眼已哭得紅腫。
“唉,紅雨啊紅雨,我的好紅雨……”
方晟上前心疼地摟着她連聲撫慰,手卻靈巧地探入懷中解開胸罩搭扣,再伸下面撫摸。樊紅雨的敏感體質經不起挑逗,不多時已氣喘吁吁,媚眼如絲,先前的滿腔怒火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方晟刻意奉承,舌頭從她眼瞼到鼻尖、嘴脣一直往下,經過乳尖再到下腹,然後直入泉水汩汩的桃花源……
樊紅雨哪經得起這種情挑,瘋狂得幾乎要爆炸,立即將他推倒在牀上,反客爲主騎了上去!
世界大戰般的第一回合!
“呼——”
方晟委靡不堪躺倒在她身邊。
樊紅雨嘴角含笑,用力夾住他大腿問道:“怎麼,累了嗎?”
方晟知道樊紅雨說的“累”不是此時,而是問昨晚累不累,連忙說:“不累不累。”
“不累?好啊,歇會兒再戰!”
“唉,都說了下午要出席活動,總不能……到時讓祕書揹着上臺吧?”
樊紅雨“卟哧”一笑,霸道地說:“把活動推掉,下午專心陪我,要不我打電話給齊垚。”
“你?你怎麼說?”
“就說市長欠的風流債太多,下午用身體償還。”
“分明要毀我仕途嘛。”雖這麼說,方晟深知一個回合交不了差,斟酌良久發短信給齊垚,說省領導安排自己做項調研,人在外面趕不回去,下午的活動安排華葉柳參加。
見方晟果真如此遷就,樊紅雨高興得眉開眼笑——女人就是這麼好哄,一點小事就能忘掉所有不快,當下安排服務員送餐,喫完後兩人到室內溫泉池舒舒服服泡了一個多小時,回到房間繼續第二回合……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連戰三場,徐璃還好,樊紅雨可是大型戰役,投入的精力數倍于徐璃,等結束戰鬥方晟基本只剩喘氣的勁,連話都說不動了。
誰知這纔是苦難的開始。
樊紅雨赤身坐在他身上,卡住他脖子寒着臉說:“現在可以老實交待了,徐璃到底好在哪裏,讓你連續三個週四偷偷跑到白吉幽會,卻只跟我見一次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