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不存靈石?”

    夥計隨口問了一句。

    “存!”

    谷仁溥點頭。

    夥計明顯愣了一下。

    他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有人存啊。

    這還是第一個主動在錢莊存靈石的。

    “你要存多少?”

    夥計立刻收起了淡漠的臉色,轉而換上一副笑臉,看的谷仁溥一愣一愣的,變臉速度也太快了吧。

    “就存一百吧。”

    谷仁溥無所謂的說道。

    他只是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等回宗後也好向師傅和掌門稟報。

    否則什麼事都不知道,一問三不知,回去後是要捱罵的。

    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被罵。

    所以,靈石卡、信用卡他都要辦,還得存錢借錢,把流程都走一遍。

    聽到只存一百靈石,夥計心裏有點失望,但臉上笑容卻沒有消失。

    好歹是第一個主動存款的。

    這時,櫃檯裏的一名夥計悄然走了出去。

    明顯,他是去稟報許衡了。

    谷仁溥將一百靈石交給夥計後,幾息時間就存好了。

    然後,夥計將卡歸還給谷仁溥,並說道:“這張卡是靈石卡,不能像信用卡那般透支,但這張卡也能刷卡,裏面有你剛存的一百靈石,什麼想取過來就行了。”

    “好,多謝你了。”

    谷仁溥左右翻看着靈石卡,心裏好奇,表面卻不動聲色,又對夥計說道:“我聽說還有信用卡,不知在下能否也辦理一張。”

    “只要是修士就行。”

    夥計自無不可,又取出一張契約說道:“一定要如實填寫,不能有絲毫隱瞞,或者錯寫,這張契約能自動識別真僞以及給予客官相應的額度。”

    “這麼神奇?”

    自從進入東河城以後,他不知道遇到多少神奇之事了,都是這個九號錢莊引起的。

    谷仁溥接過契約,也沒準備隱瞞什麼,便仔細填寫起來了。

    姓名、年齡、修爲、宗門……

    一連串的信息,讓谷仁溥越來越驚訝。

    這要是一般修士絕不會透露自身修爲。

    幸虧沒有要求填寫功法和所使用的法器……

    要不然還真是將底牌都給別人看了。

    這是修士萬萬不能接受的。

    將底牌公之於衆,等於將性命交託在別人手中。

    “客官放心,我九號錢莊會爲客戶保密,隱私絕不會透露給任何人。”

    夥計在旁解釋道。

    谷仁溥微微點頭,如實填了。

    “築基期。”

    夥計拿過契約,看到上面的修爲,心裏猛地一驚。

    片刻後,一張水晶卡遞給了谷仁溥。

    “這是一張一千五百塊額度的信用卡。”

    夥計說了一句。

    “這麼高啊,我聽說城裏都是幾百的。”

    谷仁溥驚訝,笑着說道。

    “客官是築基期修士,與那些煉氣期修士肯定不一樣。”

    就在這時,許衡從裏面走了出來。

    畢竟,第一個主動存款的,他還是想見識一番的。

    “這是我們掌櫃的。”

    櫃檯裏夥計介紹道。

    谷仁溥眉頭一挑,朝着許衡走了過去,拱手笑道:“在下落雲宗谷仁溥,見過許掌櫃。”

    “原來是落雲宗高徒,幸會幸會。”

    許衡微微驚訝,沒想到竟然將落雲宗弟子吸引過來了。

    不過這是好事。

    說明錢莊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誰都缺錢啊。

    那些結丹期、元嬰期修士,也不見得就很富有。

    或許不缺幾萬靈石,難道還能對幾十萬不動心,那幾百萬呢?

    “築基期修士。”

    唐川傳音道。

    許衡微微頷首。

    這是他見到的第二個築基期修士。

    第一個就是莫琒的大哥莫嶠。

    兩人走進內室,寒暄了一陣,谷仁溥就說道:“許掌櫃真是好氣魄,錢莊生意也是不錯啊。”

    “哈哈,還過得去,以後還需要落雲宗多多幫助纔是啊。”

    許衡大笑一聲說道。

    “此事谷某回去後,必然稟報宗門,說不定還能與許掌櫃合作一番。”

    谷仁溥笑了笑,話鋒一轉又說道:“只是落雲宗需要的資金量就比較大了,不知道貴錢莊能不能承接下來。”

    “九號錢莊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還請放心,貴宗有資金需求的,直接到錢莊找許某就是了。”

    許衡含笑,很有自信的說道。

    他還真不信落雲宗敢貸幾百萬靈石。

    那它拿什麼抵押啊?

    改天好好打聽落雲宗都有什麼好東西。

    “許掌櫃真是爽快。”

    谷仁溥也是隨口一說,鬼知道宗門有沒有資金需求,他只是築基期弟子,哪裏知道那麼多。

    這麼說,也是想試探一下九號錢莊的實力。

    但很明顯,許衡口風很緊,不肯透露分毫。

    聊了一陣,谷仁溥左右無事,就起身告辭離開了。

    望着谷仁溥離開,許衡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對唐川說道:“你說,讓落雲宗注意到我們,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懼怕落雲宗就是好事,但要是害怕,那就是滅頂之災。”

    唐川聳了聳肩說道。

    “怕當然是不怕,就是會很煩,希望落雲宗不會起覬覦之心吧。”

    許衡深深吐了一口氣,錢莊還要發展,他哪裏有時間去處理一堆狗屁倒竈的事情。

    希望落雲宗能識趣吧。

    這些宗門是什麼德行,許衡多少知道點。

    巧取豪奪!

    別提什麼正道魔道,天下烏鴉一般黑,都一個樣。

    “聽說白瀾是落雲宗結丹期修士白霓裳的徒兒,這兩人年紀不大,但修爲都不如,此次到東河城想必與白瀾有關。”

    唐川抱着雙臂,若有所思的說道。

    聽到這話,許衡摩挲着下巴,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後,許衡將目光落在唐川身上,半晌都沒有挪開目光。

    “你看什麼?”

    唐川被看的發毛,眉頭一皺問道。

    “你到底什麼修爲,真是煉氣期九層嗎?”

    許衡好奇的問道。

    “如假包換,煉氣期九層,我不是也辦了信用卡麼,你不是說錢莊能識別真假,這樣修爲還能有假?”

    唐川淡淡的說道。

    “也對啊,契約不會騙人。”

    這麼一說,許衡立刻就抓瞎了。

    怎麼唐川好像比我好了解錢莊似得。

    “不對,那你怎麼知道谷仁溥是築基期修爲的,低階修士也能窺視高階修士的修爲?”

    許衡搖搖頭,說道。

    “憑氣息感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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