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很生我的氣?”楊牧雲先開了口。
“我爲什麼要生你的氣?”
“你看我的樣子很怪。”
“是嗎?”林媚兒脣角微微一掀,“是你自己心虛吧?”
“我......我爲何要心虛?”說這句話時楊牧雲明顯底氣不足。
林媚兒瞥了他一眼,“如果我再找了一個男人的話,也會很怕跟你說話的。”
楊牧雲的喉嚨像是吞了一個雞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去吧!”林媚兒轉過了身去,“既然已經把人給娶了,整晚上晾在那兒就不合適了。”
“你不生氣?”
“我生氣有用嗎?”林媚兒側過臉來,不過我想跟你說個事情。
“哦?”
“如果我真的去找另外一個男人,你也不許生氣。”
“我......”聽完這話楊牧雲僵住了。
......
“去哪一間呢?”楊牧雲站在兩座新帳前犯了難,猶豫了一下你,便走入了左邊的新帳。
美人如玉,顏若桃花,尤其是在出嫁的時候,往往是一個女子顏值的巔峯。
玟玉的嬌羞的面容讓楊牧雲心動,但她接下來的話讓他感動。
“夫君還是去熙媛那裏吧,她現在更需要你。”
“唔......先來你這兒還是先去她那兒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玟玉淡淡一笑,“論起來,爲了能嫁給你,她犧牲得更大一些,畢竟她連公主的身份都不要了。”
“哦。”
玟玉推了他一下,“你快去吧,再晚一點兒,不知她又該想什麼了。”
......
楊牧雲剛走進右邊的新帳,一個嬌軀便撲進他的懷裏,將他緊緊抱住。
“我知道你一定會先到我這裏來的,”朱熙媛喜極而泣,“你心裏還是更喜歡我一些。”
“你......”
“怎麼了?爲什麼這副表情?”
“你鬆開一些,不然我都喘不過氣了。”楊牧雲苦笑。
朱熙媛臉一紅,鬆開雙臂,拉着他的手挨着牀邊坐了下來。
兩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朱熙媛紅着臉去解他的衣襟。
楊牧雲卻握住了她的手。
“我能跟你說會兒話嗎?”
“嗯。”朱熙媛垂下螓首羞澀的道。
“熙媛,”楊牧雲看着她道:“自我跟你在南都相識以來,至今已過去六年了,我從想過能夠娶你。”
朱熙媛身子一顫,“你覺得是我拖累你了,是嗎?”
楊牧雲搖搖頭,“是因爲你我身份相差懸殊,我從未想過能有這一天罷了。”
朱熙媛螓首倚在他肩頭,“我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嫁給了你,你可不能負我。”
楊牧雲撫摸着她的秀髮,“我會好好對你的,不過......”
“不過什麼?”
“我在想今後怎麼辦?我該如何面對......”話未說完,嘴被一隻纖柔的手捂住。
“你想那麼多幹什麼?”朱熙媛柔聲道:“你今晚好好待我就成了。”兩片溫軟的香脣吻在了他的嘴脣上。
林媚兒靜靜的站在一片空地上,仰望星空,表情有些複雜。
“什麼人?出來!”她秀眉一蹙。
元琪兒走了出來。
“這麼晚了,你來我這兒做什麼?”
“來看看你呀!”元琪兒笑了笑。
林媚兒輕輕哼了一聲,“你跟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交情吧?”
“也是,”元琪兒淡淡道:“要不是因爲牧雲,你我之間根本就沒有相識的機會。”
“你是說你跟我一樣傻,是嗎?都喜歡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跟聰明人說話總是讓人感到輕鬆些的。”元琪兒眸光一閃說道:“你後悔了?”
“我不像你,還有個兒子可以倚靠,”林媚兒轉過身來看着她,“而我,不過是一隻孤雁罷了。”
“女人啊!在男人的世界裏永遠是那麼的被動,”元琪兒拿出一個酒瓶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們不喝一杯嗎?”
“我不喝酒!”林媚兒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元琪兒說着舉起酒瓶喝了一口酒,“你知道女人最傷心的是什麼?”見她沒有說話,續道:“就是眼睜睜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洞房。”
“你還喜歡他?”林媚兒目光凝視着她。
“我的喜歡跟你不一樣,是可以埋藏起來的,而你,只能默默受着,還得接納他的新歡。”
林媚兒咬起了嘴脣。
“所以,”元琪兒目光一轉,“你還是趕快有個自己的孩子吧,這樣就不用把心思全放在他的身上了。”
林媚兒深深嘆了口氣,抓起她的酒瓶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滋味立刻嗆得她咳嗽起來。
“看來你真的不會喝酒,”元琪兒笑道:“得好好學一學才成。”
“我方纔跟他說了一句話。”
“哦。”
“我要去找別的男人,他不許生氣。”
“你這是在氣他?”元琪兒笑了,“人家就算有再多的女人,也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你找男人,這算什麼?”
“我不管,憑什麼男人可以找很多女人,而我們女人只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有道理,好,我支持你!”元琪兒又喝了一口酒。
“你跟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成親,就是爲了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名分?”林媚兒問道。
“你覺得呢?”元琪兒眯起眼,“現在不好嗎?我兒子可是草原上黃金家族的嫡系子孫,比跟着他親生父親要好得多了。”
“那你呢?”林媚兒道:“你還年輕,就準備這一輩子孤孤單單的過下去?”
“我不孤單呀!”元琪兒一笑,“只要女人有了寄託,是永遠不會感到孤單的。”
“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林媚兒道:“你的兒子已經不是大汗了,會不會讓他認祖歸宗......”
不待她說完,元琪兒便打斷她的話道:“我的兒子永遠是孛兒只斤家族的人,不會跟不相干的人扯上任何關係。”見林媚兒的臉色有些異樣,便道:“你放心,我的兒子還會再當上大汗的。”
“哦?”
“你永遠不會知道,草原的主人不會旁落在別的家族頭上,總有一天,我兒子失去的還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