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荼和祝餘兩人剛一出來就感受到外門和內門截然不同的氛圍,兩人在內門呆了一年,已經習慣了內門的冷清氣氛,在那裏,人和人之間有很強的距離感。但是,一出來,何雨荼就感覺到熱鬧的氣息,熟悉又陌生。兩人在兩根白玉柱子前站了一會兒,往東邊的那條道路走去,根據地圖,那裏是今年剛剛進入外門的弟子的住所,帶路的自然是祝餘。一開始並沒有什麼人,越往前走,人越多。每個路過何雨荼和祝餘的人都忍不住扭頭駐足看向兩人,畢竟兩人的衣服實在是與衆不同,尤其是何雨荼的,那可是長老服啊,而且還是內門長老。這麼年輕感覺和自己一個年紀,難不成是個披着年輕殼子的老妖怪說不定,還真是不知道爲什麼,何雨荼覺得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看的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己這一年難不成與世隔絕了怎麼覺得大家怪怪的呢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老妖怪的何雨荼滿心疑惑的往前走,幸好這些弟子知道一直盯着一個人看不禮貌,尤其是這個還是一位內門的女長老,那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所以他們都是瞥兩眼就移開視線,然後再悄悄瞥兩眼。不知道原因的何雨荼只能裝作沒看見,然後默默的加快腳步,只要我走的夠快,怪異的眼神就追不上我新弟子的住所和內門出入口離得還是比較遠的,畢竟不是經常用到的地方,所以,一路上,何雨荼備受煎熬。被盯了一路,何雨荼也察覺出那麼點味兒了,估計還是自己衣服的原因,畢竟一票藍色衣服中間,飄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是有那麼一點引人注意。雖然在內門也是這樣,但是大家好歹也相處了一年,即便穿的不一樣,但是大家也就習以爲常了。不出來走走,何雨荼都要以爲忘記當初的那點怪異的感覺了。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路雖然長,但是也不是沒有盡頭,當何雨荼看見路道前方出現的建築時,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小心瞥到旁邊祝餘臉上似笑非笑的眼神,何雨荼在心裏冷笑一聲,笑吧笑吧,有你好受的。這裏的建築和何雨荼他們住的雲滄院沒有什麼不同,何雨荼估計這裏應該也有一個類似宿管一樣的人。何雨荼示意祝餘去問,她開口會比較尷尬。祝餘攔下一個從他身邊路過的弟子,問道:“師弟,你能告訴我們你們這裏的管事長老在哪裏”被攔下的那個弟子看了看祝餘衣領上的金絲,再看看邊上何雨荼的白衣金絲,知道這兩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他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我知道,管事長老在那邊第三棟屋子,進門就能看見他。”祝餘小聲道謝,弟子誠惶誠恐的擺手,得知管事長老的位置,兩人提腳往那邊走去。何雨荼和祝餘一離開,周圍豎着耳朵偷聽的人立刻就把這位無辜的小弟子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道,剛剛那個內門弟子說了些什麼。小弟子一臉茫然,說他們就是過來問路的,僅此而已。其他人怎麼肯相信,但是這個弟子咬死不說,他們也只能不甘心的放開他,看着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邊,何雨荼和祝餘走進第三棟屋子,就看見了正在打瞌睡的那位管事長老。祝餘上前敲了敲桌子,把管事長老嚇了一個激靈。正要生氣,擡頭就看見祝餘衣服上的金絲,臉上表情一轉,瞬間就從憤怒變成了討好。祝餘有點被鎮住了,他在內門可沒有見過這種變臉速度極快的長老,真是嚇人。祝餘求助的看向自己姐姐,何雨荼走上前,看着這位管事長老,道:“我們想找兩個人。”看見何雨荼穿着白衣金絲的服飾,管事長老瞳孔一縮,諂媚之情更加明顯了,他看着何雨荼,笑着道:“不知這位師姐想要找誰我一定竭盡全力,哪怕掘地三尺,我都能給您找出來。”那倒也不必,何雨荼心想。“我想找兩個新入門的弟子,藍星人,一男一女,男的叫辛涵暢,女的叫沈榮雅。”何雨荼道。“可是這兩人得罪了兩位”管事長老對這兩個人有點印象,尤其是沈榮雅,一個很會做人的人,管事長老對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但是...要是沈榮雅得罪了這兩個人,他也幫不了她。“不是,這兩人和我們有故。”何雨荼不太明白這個管事長老爲什麼會這麼想,出聲解釋道。管事長老點點頭,假裝翻了翻,擡頭道:“找到了,他們在弟子八號樓,二樓,左邊第一間屋子。”“他們住一間屋子”何雨荼有點驚訝。管事長老點點頭,笑着回答道:“我剛剛想起來,分屋子的時候,應該是這個叫沈榮雅的姑娘過來說過,她弟弟年紀小,問我能不能讓他們一起住。我尋思着,男孩的年紀確實太小了,就同意了。”何雨荼點點頭,兩人住在一起,確實方便不少。知道兩人住在哪裏,何雨荼和祝餘兩人就告辭了。爲了表示感謝,何雨荼給了這位管事長老三株一品靈草,管事長老推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如果只是回謝這位長老幫的忙,何雨荼也不用這麼大方,一次性給了三株靈草。給這麼多,還有一層意思,是希望這位長老日後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幫兩人。很明顯,這位長老是明白何雨荼意思的。何雨荼和祝餘找到了那間屋子,兩人對視一眼,何雨荼擡手敲了敲門。“誰啊”一道男童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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