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御劍而行,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出現在天清湖之上。太史以爲首,梁鈞和江雲約分立兩側。三人來到那兩位元嬰期修士面前,停住,靈劍入鞘,對着兩位元嬰修士行了一個晚輩禮。即便三人是劍宗劍子,但是面對元嬰修士,還是要有該有的禮貌。兩位四象劍宗的長老也沒有在三人面前擺架子,他們到底是依附劍宗的宗派長老,擺架子雖不至於讓兩個宗派生出間隙,但是得罪三個前途無量的劍修並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簡德庸、卓國源就是這次來開啓桐荷祕境的兩位四象劍宗的長老。他們兩個是劍宗的內門長老,本身也是劍修,劍道修爲都在劍意中期。他們看着眼前這三個小輩,明明實力差他們一大截,但是劍道修爲已經快要趕上他們了,真是令人感慨萬千啊。簡德庸上前,笑着看着三人,道:“三位劍子還望稍等片刻,這桐荷祕境的開啓時間還沒有到。”太史以點點頭,他在三人之中,算得上是能和別人正常交流的,“勞煩兩位長老了,我們在一旁等着便是。”“劍宗其他弟子,這是還在後面”卓國源問道。“其他二十七位弟子隨後就到,並不與我們一路。”太史以點了點頭,回答道。太史以修煉的衰敗劍意,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並沒有那種衰敗、死氣沉沉的感覺,他也沒有劍修普遍存在的那種威壓,相反,就是給人一種這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出現在凡人身上的的確確很正常,但是出現在一個劍修身上就顯得很奇怪了。是個可怕的人。何雨荼給太史以下了定義。梁鈞是個和太史以看上去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他看上去要比太史以俊朗一點,何雨荼相信每一個看過去的人都能從梁鈞那兒感受到海洋的氣息。平靜中帶着恐怖,沉穩中帶着爆裂。也是一個狠人。再看看一言不發,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忽略他的,彷彿要把周圍空氣都給凍傷的江雲約。......嗯,劍宗這個宗門專出狠人。太史以三人到了不久,剩下的二十七人也到了。他們三人之前並不在劍宗本部,所以並沒有和這些弟子一道出現,而是先一步到了。劍宗人齊了以後,就像是傳出了什麼指令一樣,其他宗門也慢慢來人了。三品宗門摧嶽派七人到了。三品宗門虹光宗六人到了。三品宗門千仞派七人到了。......二品宗門青焰派十二人到了。二品宗門貫清門十三人到了。......最後一個宗門的人也來齊了以後,何雨荼數了數,發現一共來了二十四個宗門,十六個三品宗門,七個二品宗門,一個一品宗門。來的宗門基本上都是和四象劍宗息息相關的宗門,一共二百八十三位弟子,再加上六百多個散修,可以說這也是個近千人蔘加的盛事了。人都來齊以後,時間也差不多了。簡德庸拿出一個不知道用來幹嘛的小石盤,右手食指在上面畫了一個靈訣,隨後端詳片刻,對一旁的卓國源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啓了。不止卓國源看見了簡德庸的示意,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本來因爲各大宗門來人而有些寂靜的現場,又有了沸騰的模樣。所有人熱切的看着兩位四象劍宗的長老,就等着他們的下一步動作。所幸,兩人都是見見過大場面的人,被這麼一千多個修士盯着也不會怯場。即便是元嬰期也打不過千把個築基加金丹。但是,這裏是他們四象劍宗的地盤,沒有人敢在這裏動手。簡德庸手上的石盤被輕輕拋出,立在半空中。他雙手成訣,連打三道靈訣,石盤凌風變大,中間的凹槽清晰可見。卓國源拋出一塊湛藍色的方形水晶,正好扣在那凹槽處。兩物合一,無風自轉,隨後對準天清湖,直直的射出一道藍光。這藍光如入無人之境,擊打在碧波盪漾的天清湖某處,觸及湖水的瞬間,地面開始沒有規律的震動起來。地震了顯然不是什麼地震,這裏又不是藍星。這動靜明顯是什麼東西要破水而出了,再聯繫一下剛剛四象劍宗的行爲,得,原來小有名氣的桐荷祕境在天清湖之下啊,怪不得。然而,何雨荼並沒有看見她想象中的那種一小片陸地憑空出現,那片陸地就是他們期待的桐荷祕境的畫面。出現在大衆視野的是一個湖心島,島上都是光裸的岩石、黝黑的泥土以及一道挺立在小島中央的巨大石門。看着這道石門出現在天清湖上,簡德庸兩人對視一眼,簡德庸廣袖一揮,圓盤帶着那塊藍色晶石衝向那道石門。圓盤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撞開緊閉的石門,卓國源悶哼一聲,轉頭看向身後的各宗門的弟子,沉聲道:“速速進入如遇危險,折斷起子,即可迴歸。三月後,桐荷祕境再度關閉,所有人自動迴歸,僅限活人。”不論是哪一宗門的弟子,這時都向兩人行了晚輩禮,道:“晚輩知道了。”由於這裏是四象劍宗的場地,所以先有四象劍宗的五十位弟子進入,隨後是劍宗的三十位弟子,隨後是二品宗門的弟子,再然後是三品宗門的弟子。等所有人進入以後,不過只過去了半個時辰罷了,但是散修依然不能進入,必須再過去一個時辰,散修才能進入。即便散修再怎麼不爽,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現在進就是不能現在進。注意一開始並不明白爲什麼有這麼一個規定,秉着不懂就問的好習慣,他轉頭看向何雨荼,道:“姐,爲什麼那些宗門弟子已經進去了,還不讓散修進去呢”何雨荼笑了笑,道:“不讓進很正常啊。這個桐荷祕境應該不是隨機傳送,大家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進去,走同一條道路。走在前面的得到的好東西自然多一點,走在後面的得到的自然少一點。”祝餘想了想,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也就不在多說什麼了。他和何雨荼身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現在兩人就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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