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靠修仙拯救藍星 >第67章 情愫(上架啦!)
    三人一路前進,何雨荼算了一下時間,他們已經進入桐荷祕境六十天了,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是那三個人沒往這個方向走,還是這個平原太大了的原因,何雨荼和祝餘一直沒有遇見那三個七星門的弟子,其他人倒是見了不少。他們見到的人大部分都是些宗門弟子,散修何雨荼就見到了一個,而且那位散修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他見到何雨荼三人,遠遠觀望了一下,就迅速離開了,看樣子很是忌憚。祝餘和何雨荼明白,那個散修應該是有金丹修爲的,所以肯定不是忌憚他們兩個小菜雞,要忌憚那肯定是忌憚走在前面領路的江雲約。人與人之間確實是不一樣的,何雨荼感嘆道。明明江雲約和他們倆一樣,都是築基期修爲,但是人家就是能讓金丹期修士望而卻步,他們倆卻能被一些不是人的玩意兒當成砧板上的肉,被人翻來覆去的折騰。何雨荼敢用祝餘的初戀發誓,要不是有江雲約在,他們倆估計在一開始遇見那些宗門弟子的時候就被下死手了,那些宗門弟子看上去和之前他們遇見的那三個玩意兒感覺上去挺像的看上去就不像好人。“江道友,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何雨荼叫住江雲約,擡頭問道。江雲約點點頭,道:“明天就能到。”何雨荼瞭然的點點頭,她就說,這幾日他們遇見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果他們都是同一個目的地的話,只能說他們離那裏已經非常之近了。祝餘尤其激動,沒忍住問了江雲約好多關於那裏的問題。江雲約雖然不是有問必答,但是他每一個回答都很珍貴。之前,祝餘已經從江雲約那裏知道中心地帶是一個峽谷,裏面有個石壁上刻着雨霧劍意,現在祝餘和何雨荼還知道,在最後三天,一向安全的峽地帶會成爲平原上最危險的地方。在最後三天,峽谷中到處都是微小型的颶風,這些颶風各種屬性的都有,包括那三種典藏級的。有一種說法是,在平原上流竄的那些颶風其實都是在峽谷中產生的,並且他們日復一日的變大變強,最後成爲了他們現在看到的模樣。何雨荼思考了一下,問道:“那那些微小型的颶風中有沒有那些特殊的東西呢”特殊的東西,指的是礫石這種。江雲約看着何雨荼,言簡意賅:“有。”何雨荼懂了。雖然是最後三天時間纔會出現江雲約口中的景象,但是裏面還有一個雨霧劍意,這個祝餘是不可能錯過。對劍修聞言,參悟一個劍意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祝餘不可能踩着點進入峽谷。但是,祝餘需要參悟劍意,何雨荼和江雲約不需要啊。祝餘問了江雲約是否要和自己一起去參悟劍意,但是江雲約拒絕了。雖然江雲約並沒有說原因,但是人家已經拒絕了,祝餘也就不好繼續過問了。他轉頭看向他姐,道:“我去參悟劍意,你怎麼辦”何雨荼看着祝餘緊皺的眉頭,微微一笑,安撫道:“沒事,我可以在峽谷裏找個地方靜修。”祝餘的眉頭沒能鬆開,何雨荼進入桐荷祕境除了修爲提升一個段以外,幾乎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雖然說可以靜修是沒錯,但是在一個十幾年幾十年開放一次的福天洞地裏靜修,未免也太浪費了。但是,外面這麼危險,讓何雨荼一個人出去廝殺他也不放心。不對,一個人祝餘眼神一亮,轉頭看向江雲約,道:“江道友,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出去歷練”江雲約盤膝坐在草地上,聞言,睜開雙眼,扭頭看向祝餘,雖然不知道祝餘爲什麼這麼問,但是...江雲約還是點了點頭。“那要不然,你和我姐搭夥唄她一個人出去我也不放心,把她交給你,我能放一百個心。”祝餘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要是何雨荼會傳音,現在她已經在祝餘耳邊咆哮了。“江道友,你別聽他在那裏胡說八道。這十幾天,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再麻煩你,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何雨荼一擡頭,就對上江雲約平靜無波的眼神,她都不敢仔細看江雲約眼中到底是什麼情緒,就慌亂的把頭低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麼,她也不是不想跟着江雲約,但是......她有點害怕從江雲約的眼神中讀出什麼不滿嫌棄的意思來。“沒關係。”江雲約清冽獨特的聲音隨着暖暖清風,傳到何雨荼的耳邊。何雨荼盯着鞋尖倔強堅挺的青草,後知後覺的擡頭,朝江雲約看過去,怎麼好像,有戲的樣子看見何雨荼擡起頭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視線,江雲約幾不可見的垂了垂眼皮,面上平靜無波的說道:“我與兩位道友結伴多日,亦是收益良多,沒有麻煩一說。”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同意何雨荼跟着了。江雲約說完這句話,就止住了話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何雨荼眼神閃爍了一下,再度低下了頭,不知爲何,耳後竟然隱隱有些發熱。祝餘看看他姐,再看看重新閉上眼,似乎剛剛啥也沒說啥也沒發生的江雲約,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怪怪的。真奇怪。第二天下午,三人總算見到了那個峽谷。這個平原上現在唯一的安全區,只有何雨荼三人面前唯一一個入口。何雨荼擡頭,看看前面這個寬三十幾米,高百來米的峽谷入口,默默嚥下自己已經到口邊的驚歎聲。她差點忘記了,這裏又不是藍星,這種不應該出現在平原上的地貌,詭異的出現了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吧雖然決定不在裏面靜修,但是何雨荼還是想先進去看看,別的不說,起碼要對裏面有點大致印象吧。不然,最後三天,萬一是因爲不熟悉地貌而翻車,豈不是很丟人雖然何雨荼方向感不好,但是不代表記性不好,只要這裏面不是七旋八繞的,對何雨荼還說,就是問題不大。江雲約一直沒有告訴兩人他已經到過這裏了,他知道以兩人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已經來過了,只怕心裏愧疚之感更甚。雖然,對他而言,這並沒有什麼,去哪裏修煉都是一樣的,用什麼方式修煉,對現在的他而言,也是一樣的。他現在正處在一個特殊的時期,一個人靜修並不會產生什麼好的效果。陪兩人進去的江雲約一聲不吭的跟着,三人走了十幾分鍾總算是來到那塊刻有劍意的石壁前面了。江雲約剛剛已經大致掃了一眼了,他的兩位師兄已經不在這裏了,看樣子,應該是跟他一樣,出去見識一番桐荷祕境的各種屬性的颶風去了。眼前的石壁高二十米,寬十二米,是一個不太規整,也不光滑的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斑駁的石壁。但是,平平無奇的它中央有一道寬半米,長十七米,深不知到多少米的,幾乎要把這塊石壁破開的劍痕。那吸引無數劍修前來參悟的雨霧劍意就是從那道裂縫中滲出來的何雨荼現在離那道劍痕起碼有三百米的距離,但是即便是離得這麼遠,何雨荼依然有被籠罩在攻擊範圍內的感覺。雨霧劍意的劍勢非常特殊,並沒有江雲約的弒寒劍意帶給她的那種幾乎是被凌遲的感覺。但是,雨霧劍意卻讓何雨荼有一種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被鎖定的汗毛直立的危機感。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雨霧劍意是一種範圍性攻擊的劍意。這就是圓滿級別的劍意嗎何雨荼看着那道時時刻刻都散發威壓的劍痕,感嘆道。真是,恐怖如斯。最後祝餘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這裏離石壁不遠不近,位置也很隱蔽,祝餘很滿意。祝餘找到位置以後,迫不及待的坐了下去,準備馬上參悟,何雨荼看看他,再看看一旁默不作聲的江雲約,快速的說道:“那你就在這裏參悟吧,我們出去了。有事,就給我傳話。”祝餘頭也不回,極其敷衍的回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出去吧。”何雨荼無奈,極快的瞥了一眼江雲約,有些侷促的說道:“那,江道友,我們出去吧”江雲約點點頭,先一步轉身離開,何雨荼緊隨其後。沒了祝餘,兩人的氣氛越來越尷尬,這幾天的相處,何雨荼也瞭解江雲約的性子。江雲約不愛說話,但是如果有人在他耳邊說什麼,他也會聽,雖然不一定會給你什麼迴應。何雨荼走在後面,望着前面的白衣青年那隨着步伐一擺一搖的衣袂出了神,其實,江雲約本身的性格並沒有他外在表露出的那種冰冷的感覺,何雨荼覺得外界的人只怕是誤解這個看上去不近人情的青年了。要是有所謂的外界的人知道何雨荼的這種想法,只怕會氣吐血,然後紅着眼睛,質問何雨荼,你見過他殺人不眨眼,身後屍骨堆成山的樣子嗎你感受過他弒寒劍意爆發開來,能凍死人的劍勢正面朝着你的感覺嗎什麼都沒有,你當然不覺得他可怕了走在前頭的江雲約並不知道跟在身後的何雨荼正在心中試圖洗白自己在外的形象,他在峽谷入口停了下來,感受周圍遊走的那些颶風。何雨荼走到和江雲約並肩的位置,乖乖的站立不動,沒有去打擾江雲約。大概過去了十幾秒的時間,江雲約睜開眼,看向正站在他身旁的何雨荼,道:“西南方向,有一個大型颶風,極大可能應該是木屬性的。”何雨荼愣了一下,朝江雲約看過去,張了張嘴,卻只是勉強道了句謝,隨後又吶吶的閉了嘴。江雲約除了對那些典藏級的颶風感興趣,其他的都不在意,現在特地告訴她一個大型木屬颶風的方位,照顧她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這一路上,江雲約幫了他們太多了,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句謝道的太蒼白了,可是她自己現在有沒有什麼能給江雲約的東西。真是窘迫啊。江雲約也注意到何雨荼異於平時的沉默,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何雨荼不是什麼脆弱的人,她會自己走出牛角尖的。這個中型的木屬颶風離這裏並不遠,只有五六公里的的距離,它的移動速度也不是很快,以何雨荼和江雲約的速度,追上它還是很容易的。如果只有江雲約一個人,追上它只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是還有一個何雨荼在。倒不是說劍修的劍上只能站劍修自己一個人,而是說劍修的劍上只能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特殊情況除外。所以,不合適。已經讓別人操心了,不能讓人家就等,何雨荼壓下自己心中的那份沉悶,抖擻起精神,朝江雲約笑了笑,道:“江道友領路吧。”江雲約點點頭,朝西南方向跑去,何雨荼緊隨其後。兩人在平原上又闖蕩了二十天,期間回了峽谷兩次,可以說是休整,也可以說是讓祝餘安心,即便祝餘再怎麼放心讓何雨荼跟着江雲約,但長時間見不到面,祝餘還是會擔心,心裏面有牽掛就沒有辦法專心的參悟劍意,所以兩人每隔幾天就會回去一次。第二次回去的時候,何雨荼看祝餘的精神狀態非常飽滿,一改之前日夜不寐不休的邋遢樣。何雨荼驚異的把祝餘從頭到尾的掃視了一眼,忍不住嘲笑道:“終於捨得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啦怎麼,是今天有好看的劍修小姑娘進峽谷了嗎”祝餘當着江雲約的面,朝他姐翻了一個明顯無比的白眼,道:“你又不是劍修,你懂什麼”何雨荼氣笑了,道:“還劍修我就不信其他劍修修煉起來都跟你一樣,對着石壁一動不動的坐着,偶爾詐屍一下,站起來揮揮劍。衣服、形象什麼的都不在意,就算是落滿灰塵都不會管一下”“怎麼不會”祝餘被何雨荼下了面子,不服的看向江雲約,問道:“你問江兄,他修煉起來是不是也這樣”江雲約放劍的右手頓了頓,他沒想到,兩姐弟吵架,這把火怎麼就突然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看着那兩雙盯過來的眼神,一個憤憤,一個好奇,江雲約掃了祝餘一眼,又看了何雨荼一眼,破天荒的回答了這個很是無聊的話題“不會。”何雨荼聽到江雲約的話,眼睛一亮,轉頭看向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是同一個陣營的嗎,你什麼時候背叛組織了的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祝餘,嗤笑一聲,嘲諷道:“你自己這樣,居然還想拉其他劍修下水,無恥。”祝餘已經說不出什麼反駁何雨荼的話了,他現在正在懷疑人生,難道真的是他自己是劍修中的另類嗎難道不愛乾淨不是他們劍修共同的毛病嗎可是,江雲約已經說不是了,或許、大概、應該真的大家都挺愛乾淨的吧,畢竟江雲約是不可能說謊的。陷入自我懷疑的祝餘和一旁再一次享受吵嘴勝利果實的何雨荼,並沒有懷疑江雲約的話的真實性,畢竟全天下的人都可能會說謊,唯獨江雲約不會。事實上,江雲約確實沒有說謊,但是,江雲約的話只代表他個人而言並不能代表廣大劍修。真實的劍修的修煉狀況其實是和祝餘相差無幾的,江雲約敢說不會,是因爲自己的特殊性罷了。江雲約是冰屬性的劍修,只要他開始修煉,弒寒劍意就會自覺的跑出來護體。弒寒劍意是死氣和寒意的交織產物,這也就導致每每江雲約開始修煉周圍無論是死物還是活物,不能靠近江雲約半步。靠近都靠近不了,又怎麼能弄髒江雲約呢。所以,這就是個美妙的誤會,這個誤會只傷害了祝餘一個人,而保全了天下所有劍修的名聲,善哉善哉。祝餘在峽谷裏靜修了二十天,該參悟的已經參悟了,該領悟的也已經領悟了。這一次的靜修,祝餘覺得自己收穫了很多,別的不說,祝餘的出劍速度更快了,現在已經能達到一秒一百一十五次,雖然只比靜修前漲了十五次,但是之前祝餘出劍的時候,劍招與劍招之間有一些尋常人看不出來的停頓,如果只是和一些普通人交手,這幾不可見的停頓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如果祝餘和一些厲害角色交手,只怕他會因爲這一點點的停頓而落敗。高手過招,不能有半點差錯。一開始,祝餘也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江雲約倒是知道,但是修煉這種東西,光靠指點是沒有什麼用的。而且,有時候,指點甚至會導致一些負面的作用,所以江雲約閉口不言。但是,在參悟雨霧劍意的這段時間內,祝餘逐漸自己意識到這項缺陷,並開始一邊參悟一邊思考該怎麼去克服這個缺陷。參悟雨霧劍意的時候,他逐漸被雨霧劍意中連綿不絕的意境所吸引。春雨細如煙,且連綿。接連不斷,連綿不絕。祝餘無知無覺的握住自己的長劍,站起身,開始揮舞。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不僅祝餘的長劍出現的殘影,就連祝餘握劍的右手都出現了殘影。一開始,這些殘影會出現片刻,就消失。可是,在祝餘不知疲倦的揮舞長劍之下,他的劍招與劍招之間也莫名帶上了點連綿的意味。劍招與劍招之間的停頓正在一點點變小,一點點消失......空中的殘影也變了,不再是雜亂無章的出現、消失,再出現、再消失。而是,慢慢的連貫起來,慢慢的不間斷的,長久的停留在半空中。一同參悟的劍修,沒有人注意到這偏僻角落的那獨自練劍的少年,更不會有人意識到劍道上正慢慢崛起的另一個天才。除了敏感的察覺到祝餘這些不起眼的變化的江雲約多看了正在和何雨荼鬥嘴的祝餘兩眼以外,誰都沒有發現,即便是祝餘自己也是一樣。江雲約察覺到了,但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他孤身一人慣了,並沒有注意到同爲劍修的那些人是怎麼個修煉速度,他也沒心思去注意這些。但是,如果,只是把祝餘和自己拿來做比較的話,祝餘的進步速度也差他不多。他的修煉速度,如果按照他們宗門的那些長老的說法,放在同齡人也絕對是鳳毛麟角,那麼,想來祝餘的天賦和成績也是極好的。但是,他也覺得沒什麼,畢竟能成爲天峯宗劍長老弟子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呢。想到這裏,江雲約又看了鬥嘴勝利,藏不住高興的何雨荼一眼,以他對修士的瞭解,何雨荼的天賦也不尋常。不提其他,單單是這二十天,江雲約這種性子的人都不得不對何雨荼的進步速度感到訝異,實在是,進步的太快了。倒不是單單是何雨荼的修煉速度前進了一大步,何雨荼的整體實力也進步神速。在多個屬性颶風的餵養之下,何雨荼青木指已經到達了圓滿境界,捆木術和擲葉槍法第一式清風拂葉也成功進入進入大成境界。現在的何雨荼和進入桐荷祕境前的何雨荼真的可以用得上不可同日而語這個詞。江雲約這幾天一直和何雨荼待在一起,何雨荼也沒有藏着掖着,壓箱底的技能在江雲約面前都不知道放過多少遍了。所以,江雲約也發現了,何雨荼選的這些功法,不一定是最具傷害的,但一定是最適合她的。或許說,是最適合她和祝餘兩個人的。以江雲約的眼力,他稍一聯想就能明白何雨荼的這些技能,配合祝餘,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外出歷練,也是要有外出歷練的資本的。只剩下隨後十天的時間了,祝餘決定和何雨荼江雲約一起出去歷練,鞏固一下最近幾天的參悟結果。何雨荼和江雲約自無不可。三人修整片刻,再度出發。或許真的和何雨荼說的那樣,祝餘的運氣一向極好,這不,他剛一出門就碰上了一個金屬性的大型颶風。何雨荼看着祝餘二話不說,提劍就往颶風衝了過去的猴急模樣,失笑的搖了搖頭,她側頭正想和江雲約說上什麼。擡頭卻發現,江雲約微蹙眉頭,看着東南方向。何雨荼微微一愣,這個表情,難道是發現了特殊屬性的颶風何雨荼盯着江雲約思考了起來,江雲約感受到身旁的這股視線,以爲何雨荼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轉過頭,看着何雨荼。何雨荼剛剛反應過來,就看見江雲約盯着自己,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好像是在問我,有什麼事嗎何雨荼微囧,這不是相當於偷看人家,然後被發現了嗎這也太尷尬了吧......“我看你一直往那邊看,想問問你是不是感知到特殊屬性的颶風了”何雨荼擡眼看着江雲約的眼睛,問道。江雲約點點頭,解釋道:“蝕骨颶風。”何雨荼點點頭,看了看沒打算動身的江雲約,頓了頓,還是說道:“要不,江道友先去吧,畢竟等祝餘解決這個金屬性的颶風,說不定,蝕骨颶風就遊走了。時間不等人。”江雲約看着何雨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何雨荼擡頭朝江雲約笑了笑,道:“江道友也不用太擔心我們,祝餘和我待在一起,也不會出什麼事的。再說了,以江道友的速度,想必不論是趕路還是打散颶風,應該都是很快的。”江雲約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想來是被何雨荼說服了。等何雨荼看着江雲約御劍離開,何雨荼這纔回頭看向祝餘的方向,只是她的心思已經明顯不在這裏了。何雨荼盯着前頭,視線沒有焦點。一顆青草被江雲約御劍的劍氣攔腰折斷,又被那陣強風帶到空中。青草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慢慢飄到何雨荼的面前。何雨荼下意識的一伸手,抓住了在空中晃晃悠悠的青草。五指在眼前緩緩張開,露出只有半截的青草,何雨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想她要好好處理自己對江雲約的那點好感了。一開始江雲約能在她心裏留下深刻的印象,完全取決於江雲約的那張姣好的臉,直白點說,就是一開始何雨荼對江雲約的好感屬於見色起意。就在何雨荼還沒有完全從江雲約帶給她的驚豔感裏走出來,他們又見面了。這一次,一見面,江雲約就救下了何雨荼的命,然後兩人又相處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何雨荼初步瞭解江雲約了,結果就是越瞭解,何雨荼就陷的越深...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略有好感的話,現在也許就是喜歡了吧。可是,何雨荼一垂眸,手掌一翻,讓青草隨着微風,輕輕緩緩的落在草地上。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她。如果不喜歡,該怎麼辦他們和江雲約不在一個門派,分開是必然的。如果不喜歡,分開就意味着結束,就意味着自己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要無疾而終了。如果喜歡的話,也很煩,這就意味着自己早戀了,畢竟自己幾個月前剛到17歲嘛。想什麼呢人家都不一定喜歡你,你還在想東想西。何雨荼皺了皺眉,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姐,你幹嘛呢腦袋痛嗎”何雨荼耳邊突然傳來祝餘的聲音,何雨荼心跳都像是漏了一拍,猛地擡頭,發現祝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颶風打散,出現在她面前了。祝餘現在身形有些狼狽,但是表情可以說是非常之明媚了,想來這二十幾天的參悟確實讓他受益良多。“沒,沒什麼,腦袋不痛。”何雨荼勾起嘴角,朝祝餘扯出一個假笑。祝餘狐疑的打量了何雨荼好幾眼,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才放過她。他怎麼也想不到,剛剛自己的姐姐正在考慮要不要早戀這個嚴肅的問題......兩人站在原地等江雲約,大概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祝餘奇怪的嘟囔了一句“怎麼江兄還沒有回來”何雨荼想了想,道:“可能是跑得有點遠了吧”祝餘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兩人又在這裏等了半個小時,這下子,不論是祝餘還是何雨荼,心裏都有點不安。他們倒不是擔心,江雲約把兩人丟下不管,他們比較擔心,江雲約是不是遇見什麼麻煩了。以江雲約的實力,對付一個蝕骨颶風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四十五分鐘過去了,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了江雲約的感知範圍。所以,難道真的遇見什麼麻煩了嗎能讓江雲約花這麼長時間應對,到底是什麼樣的麻煩呢兩人擔憂的看着東南方向,沒多久,兩人發現那個方向似乎有人來了。兩人精神一振,“不對,不是江兄”祝餘眯了眯眼,突然說道。其實,不用祝餘在那裏說,何雨荼也發現不對勁了。江雲約是一個人過去的,現在來的起碼有五個人。江雲約穿的是白衣,來的人穿的都是橙紅色的衣服。橙紅色的衣服祝餘眼神一厲,橙紅色可不是什麼常見的顏色,而且五個人都穿着橙紅色的衣服,這就很想是那個宗門的弟子服啊。往何雨荼祝餘這個方向走着的的也很快注意到站在他們面前的兩人,但是他們五個人,到底不用擔心那兩個人對他們造成什麼麻煩,所以五人停也不停的繼續往前,畢竟何雨荼和祝餘站在了他們必經之路上。何雨荼和祝餘也沒有要讓的意思,他們也想看看這五個人中有沒有他們想找的那三個人。一個二品宗門進入的人大約是十二十三個,現在這裏一下子出現了五個,能碰上熟人的機率還是很大的。待五人走進,何雨荼一挑眉,巧了,還真碰上熟人了那三個坑了他們的敗類還真在五人之中,一個都不少弓敬和方子明都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何雨荼和祝餘這兩個攔路虎的身份,畢竟誰會去注意將死之人,到底長什麼模樣呢但是,一直對此事心懷愧疚的王才捷,卻是在看清兩人面孔的瞬間,通體生寒王才捷猛地停了下來,由於停的太猛,差點沒讓走在他身後的人撞到他。走在王才捷身後的那個弟子,出聲抱怨道:“王師弟,你幹什麼呀怎麼突然停下來,我差點就撞上你了”走在前頭的弓敬和另外一位弟子回頭看向王才捷和這位弟子,弓敬看到王才捷慘白的臉,關切的問道:“王師弟,你這是怎麼了”王才捷抖了抖嘴皮,眼神越過弓敬,手指指向站在前面,離他們已經不遠的何雨荼和祝餘,抖着聲音道:“師兄,是,是他們,那兩個掉到化沙颶風裏的人”弓敬和一旁的方子明臉色猛地一變,回頭看向站在前面的兩人。被王才捷這麼一提醒,弓敬這才明白,爲什麼剛剛他總覺得這兩人自己在哪裏見過他們。他還在奇怪,自己確實沒有什麼認識的散修,怎麼會覺得這兩人有點熟悉。確實不是認識的人,但也確實見過,而且這兩人一看就是來報仇的只是,弓敬心中驚疑不定,這兩個築基中期的散修,是怎麼在化沙颶風裏活下來的難道是有人幫他們肯定是了,憑兩人的那點子實力,怎麼可能光靠自己就在化沙颶風中活了下來呢。那現在幫助他們的人呢,難不成就藏在暗處不應該啊,能救下兩人的人遇見他們,怎麼可能需要躲在暗處呢弓敬眼神閃了閃,仔細觀察了一下祝餘和何雨荼的表情,但是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危險,弓敬不敢輕舉妄動。此刻,五人已經全部停下腳步,他們在和何雨荼祝餘兩人相距八百米的距離遙遙相對。弓敬上前兩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率先一步向兩人行了一個同輩禮,道:“兩位道友現在堵在我們過去的道路上,可是有什麼誤會”“誤會”祝餘冷笑兩聲,絲毫不給弓敬留情面,道:“狠下殺手,居然還有臉面在我們面前提什麼誤會。真是好不要臉的狗東西”弓敬眼中殺意一閃而過,藏在袖中的雙手下意識的握成拳頭,要不是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人躲在暗中幫助他們,他纔不會跟着兩個廢物散修在這裏廢話一開始和弓敬走在一排,現在站在弓敬身後的那位看上去像是領頭的弟子,皺了皺眉,上前兩步,朗聲道:“這位道友,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可以說清楚,不用一上來就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吧。”祝餘大步一跨,就想開口,被何雨荼攔下了。何雨荼笑了笑,向這位弟子行了一個同輩禮,道:“這位道友,我們只是一上來就把話說的難聽了些,可不像你身邊那個披着人皮的狗東西,一上來,就要人命來的強。你說,是嗎”那位幫弓敬出頭的弟子眉頭皺的更緊,他從弓敬、方子明、王才捷的反應,以及對面那兩人的說法上已經大概摸清了事情的發展經過,看樣子,應該是雙方遇見化沙颶風,自己這邊的人使了點手段讓對面那兩個人幫他們背鍋了。雖然,這樣的確不是什麼人道的事情,但是,對面那兩個人當着他們五個人的面罵他們宗門裏的人,這已經算得上是冒犯了。那位領頭的弟子,面上冷了下來,看着何雨荼和祝餘,道:“那兩位道友現在堵在這裏,是想討要一個說法”何雨荼笑了笑,道:“是這個意思。”領頭的弟子冷聲道:“要是我們不給呢”何雨荼依然面上帶笑,聲音柔和,“那我們姐弟倆就親自動手討要好了。”“哼,荒謬”領頭的弟子,被何雨荼看似柔和實則強硬的態度激怒了,他轉頭看向弓敬三人,道:“你們自己惹的麻煩,自己上,我和師弟在這裏幫你們掠陣。”頓了一下,他掃視了這三個師弟,補充了一句,“不要給宗門丟臉”弓敬三人齊聲應和,王才捷其實不想和方子明和弓敬一起去,但是,領頭的師兄已經開口了,已經把他算上去了,他不得不去。之前,他沒有第一時間聽弓敬的話衝上去,已經惹得弓敬師兄非常不滿意了,如果繼續得罪其他師兄弟的話,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見弓敬和那兩個想要害死他們的傢伙出來了,何雨荼和祝餘也拿起自己的武器。他們並不害怕得罪人,不論是元白還是徐峙都沒有教過他們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忍着的道理,而是告訴他們,不論欺負他們的人是誰,只要你有能力了,就欺負回去何雨荼和祝餘引以爲然。弓敬是一位築基後期,劍氣初期的劍修,王才捷和方子明兩個人都是築基中期,而且都沒有領悟劍氣。對於祝餘和何雨荼來說,王才捷和方子明兩個人並不能對他們構成威脅,但是弓敬還是值得他們注意的。何雨荼和祝餘都沒有朝三人靠近的意圖,他們就拿着各自的武器,站在原地,等着那三人上前。在一旁爲弓敬三人掠陣的那兩位七星門的弟子,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從中看出了守株待兔的感覺,真是奇怪。弓敬三人向前走了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弓敬腳上步伐一變,極快的踩着一些特定的點,迅速朝祝餘和何雨荼靠近,王才捷和方子明緊隨其後。正是當初讓何雨荼和祝餘兩人措手不及的七星步法何雨荼眼神一眯,迅速和祝餘背靠背,防止突然靠近的三人背後下黑手。何雨荼的青木指,如果運用的當,可以說是一些步法的天生剋星,但是,七星步法最擅長在很小的一個範圍反覆橫跳,所以沒有極大的把握,何雨荼並不打算這麼早就把青木指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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