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一個乾瘦的年輕男人一臉驚怒的看向一旁偷襲他的高大漢子。然而,那個眉峯有道傷疤的高大漢子抖了抖自己長劍上的血珠,並沒有回答年輕男人的話,而是持劍猛地朝年輕男人揮去。年輕男人咬咬牙,眼中帶着暴怒,莫名其妙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偷襲,真以爲他好欺負嗎他不管不顧的和漢子交起手來,兩人忽略了周遭,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知道的人應該會以爲這兩個人只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不然怎麼可能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然而,沒人知道,他們上一秒,彼此都不認識。這樣的打鬥不在少數,被偷襲的人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那個年輕男人的實力和運氣,他們中的一些人,幾乎一被偷襲就倒下了。祝余余光瞄到一個男人緩緩倒下的身影,看到他臨死都帶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祝餘眼神緩緩上移,和那個偷襲者無情殘忍的眼神對上。那個偷襲者朝祝餘咧嘴一笑,笑容裏帶着十足的惡意。祝餘沒有任何表情,他冷漠的轉了回去,他知道那個偷襲者應該也活不了了,剛剛祝餘看見他身後悄無聲息出現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朝那個偷襲者揮起了長劍獵物和獵手的轉換,常常只在一瞬間就完成了。何雨荼和祝餘現在還沒有遇上麻煩,他們有兩個人,一般人想要對他們出手,還是會三思一下,畢竟大家都是逐利之人,除了一些瘋子,沒人願意沒有任何目的的出手,不能從中獲利的出手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人數在減少,颶風也在減少。面對颶風,絕大多數人都選擇避退,但是,也有一少部分人,他們選擇迎難而上,比如劍宗三劍子。江雲約、太史以、梁鈞他們三人等颶風出現的一瞬間,就朝離各自最近的颶風衝了過去,他們的實力是所有人中最爲頂尖的。作爲劍宗的劍子,他們其實已經見過許多劍意,雨霧劍意對他們而言,其實沒有對其他修士那樣的吸引力。一些生長在桐荷祕境中的所謂的無價之寶,其實他們也在劍宗見過,甚至只要是他們需要,劍宗還會提供這些給他們,雖然不是無償的,但是代價卻不會讓他們覺得難以接受。所以,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也算不上是無價的。他們三人來到桐荷祕境,是因爲他們三個都到了各自的瓶頸期,光靠靜修是沒有辦法更進一步的。他們需要一定的外部刺激,這些殺傷力極強的颶風就是一個很好的刺激因子。和劍宗三位劍子一樣的主動追逐颶風的人也有,各個宗門的領頭人,像是高桓也在主動挑戰這些颶風,但是勇於挑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幾乎是兩隻手就能數完,颶風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鎖在了峽谷中,出不去,只能在峽谷中游蕩。這些颶風即便是何雨荼看着它們出現的,但是何雨荼依然不知道它們到底是如何出現在峽谷中的。她覺得也許四象劍宗的人知道,但是這應該也是人家的祕密,人家是不會說的,她現在也不會去探究這個問題。何雨荼一邊逃竄,一邊觀察,她發現這些颶風所過之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這些颶風似乎只會對峽谷裏的人造成危險,但是並不會對峽谷本身造成危險。也不知道是本來就是如此,還是四象劍宗爲了保護這個峽谷採取的措施。這應該也是一個四象劍宗的祕密吧。嘖。峽谷裏,颶風在減少,但是人修減少的速度更快。不只是颶風在殺人,人也在殺人。實力算得上中等的何雨荼和祝餘艱苦求生,不是沒有人朝他們出手,這個時候那些人可不會管你們到底是和誰有什麼關係,反正都這麼亂了,就是殺死你,魚龍混雜的,誰又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呢但是,對何雨荼或者祝餘出手的人,沒有一個討到了好。兩個年輕人比那些老練狠毒的獵手想象中還要棘手的多,如果給這些獵手機會,他們不是不能殺死,只是太浪費時間了,而且容易被人黃雀在後,不值得。但,總有一些人,不會死心。何雨荼剛剛躲過身邊一個人揮來的長劍,她都沒有站穩,就聽見一道極其輕微的破空聲在不斷的靠近自己,何雨荼面色一變,來不及離開原地的她,只能揮槍想要擋住飛來的利器。那是一把很小的飛刀,飛刀撞在了何雨荼長槍的槍身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然後倒飛出去。被攻擊的槍身剛纔正擋在何雨荼的心臟處。她看向倒飛回去,狠狠地插在了石壁上的那枚泛着青光的飛刀,面色一沉。這把飛刀的顏色詭異,應該是淬了毒的何雨荼和祝餘背靠石壁,防止有人偷襲,然後看向飛刀射來的方向。那邊有六個人正打的如火如荼,六個人都是使劍的,一時間也看不出來到底是誰朝何雨荼扔飛刀的。祝餘低聲問道:“怎麼搞”何雨荼盯着那六個分做三批,兩兩對抗的六人,眯了眯眼,道:“這個位置不錯,就待在這兒吧。”祝餘頓了頓,側頭看向他姐,發現他姐沒有說笑的意思。這個位置確實不錯,他們背後是石牆,能確保這裏沒有偷襲他們,他們的防守壓力一下子就減輕了不少。他們身後的石壁和左右石壁是連在一起的。如果俯瞰這個位置,何雨荼和祝餘他們兩人現在就像是背靠在u型的底部,可以說是充滿了安全感。掃了一眼周圍,祝餘也就默認了他姐的說法了,這位置確實不錯,但是爲什麼一定要留在這裏呢何雨荼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交戰的六人,她總覺得這六個人之間有什麼貓膩。不知道那六個人是不是知道何雨荼在看着他們,越打越起勁,越打越狠,像是彼此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何雨荼的錯覺,她總覺得那三隊人馬,似乎捱得越來越近了。離何雨荼和祝餘最遠的那兩個人中有一位拿着一把軟劍的藍衣男子,突然,一個失誤,他手上長劍倒飛出去,狠狠的插在了被人踩得結實的泥土地裏。軟劍劍身還幅度極大的顫了顫,像是要斷掉似的。藍衣男子他似乎沒有預料到這一幕的出現,整個人都呆愣了一下,然後像是反應過來一樣,臉色蒼白的匆匆忙忙的就想往遠離對手的方向跑。但是,他那一瞬間的呆愣卻讓自己失去了逃離的機會,他的匆忙讓他的對手極快的追上了他,朝他揮舞起自己的武器。長劍似乎要把藍衣男子一分爲二,他的敵人臉上扯出一抹獰笑,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藍衣男子鮮血的溫熱感了。但是。那抹獰笑永遠的僵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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