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赤裸裸的遺棄了。
看向一旁秦昭的目光也多了絲不悅,秦昭彷彿知道她心底所想,對上她的視線無奈的聳了聳肩。
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他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正巧這時,柳曦文帶着蕭蘭兒站立在衆人面前,目光從衆人身上掃過,見沒有她想要看到的男人,柳曦文眼底一陣失落。
就連一旁跟來的蕭蘭兒原本容光煥發的小臉頓時垮了下去。
看到兩女的表晴,在場的人剎那間都明白了其中含義。
倒是蕭啓彷彿沒有看出柳曦文的異樣,依舊擡步上前熱情的打招呼:“文文?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剛纔他就想問了,結果被蔣安中途一打岔給忘記了。
柳曦文聽到蕭啓的話,伸出指尖別開耳後的髮絲,笑意盈盈的開口:“剛回來不久。”
一問一答間,柳曦文的臉上哪裏還有先前的半分失落,站在後邊的霍霆挑了挑眉,眼神落在柳曦文身上,眼底多了抹深思。
幾年不見,一同長大的小姑娘倒是都成了情緒高手。
另一邊後景花園內,大片的大理石臺階分佈均勻,一草一物在光暈下猶如朦朧的畫,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剛纔就是來了這裏?”
跟在後一步的蔣安,見梁思璇遲遲不開口,於是問了這麼一句。
雖然他周圍被不少人先後圍上需要交際應酬,無暇分心,但並不代表梁思璇的所作所爲他不知道。
甚至就連她在後花園與袁澤禹的偶遇都有人絲毫不差的傳到了他那裏。
現在之所以會開口問,也是想看看梁思璇會怎麼答。
還記得那天他人在新加波,處理完公事後,才聽到秦昭的稟告,梁思璇拍賣會錯失母親遺物一事,還不等他處理。
隨後蕭啓又打來電話,言語之間都是形容梁思璇如何失落一事,特別是對方在掛斷電話時,還來了一句“對了,你的那隻小野貓被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拐跑了。”
附上的還有一副模糊不清的背影圖片。拍的正好是梁思璇與袁澤禹並肩過人行橫道的一幕。
雖然蕭啓說話向來顛三倒四沒個正形,但蔣安卻知道這人有分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裏門清。
他敢這麼說自然是本人親眼所見。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那日蕭啓也在拍賣會現場。
不過是梁思璇他們向來沒有見過面,不認識罷了。
所以在結束蕭啓的電話後,蔣安第一時間就給陳冬去了電話,當天晚上回國的飛機上陳冬就將袁澤禹的資料傳給了他,一併傳給他的除了袁澤禹本人以外,還有整個袁家的內容。
梁思璇聽到這話,眼含訝異:“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這裏?”
梁思璇此刻穿着高跟鞋站在燈下,柔和的燈光如霧般籠罩着她,裙襬上的星空亮鑽隨着她的轉身跳躍着點點碎芒,像是融入在這夜色的精靈,清麗而絕美。
梁思璇失笑,確實在這君逸華章酒店裏,想要尋求一片淨土這後景花園便是最好的選擇。她沒道理捨近求遠。
見她不走了,蔣安也停步,隨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拱橋下的人工湖面,那裏不知何時拽起粼粼幽光,靜宜而美好。
直到數秒沉靜後,梁思璇才轉眸看向身側筆挺而站的男人,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君葉華還回蝴蝶古玉的條件是什麼?”
男人單手插着褲袋,身姿挺拔,漆黑如澤的目光溫柔縱容,沒有隱瞞,三言兩語將傍晚時在頂樓與君葉華的交談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敘述,梁思璇不可思議:“數千家同時讓出百分之十的純利給君家,你父親和爺爺會同意嗎?”
蔣安的目光和梁思璇平視,晲着她不可思議的眸光,薄脣漸漸浮上笑意,他伸手撥開一縷飛到她脣角的髮絲:“不必擔心,他們不會管這些事。”
話雖這麼多,但梁思璇依舊覺得蔣安這代價有些大,先不說君葉華明日會不會將古玉送到盛粵,就憑那人在商界沉浮多年的心思手腕,如果不是蔣安開出的條件遠遠超越買古玉的價格,那人肯定不會妥協。
而面前的男人既然這麼有把我,想必也是知道這點。
拍下古玉是明碼標價君葉華拿出了三億。
而蔣安這代價不想細算,估計損失也在五億以上,她何德何能讓這人爲了她一出手就是五億的落差。
梁思璇抿了抿脣,清麗的水眸縈上一抹水霧,低聲呢喃:“我現在還沒有那麼多錢還你。”
“呵。”男人的喉間溢出低沉悅耳的笑聲,他向前一步,兩人近在咫尺。
“我何時要你還了?”
“那你”梁思璇擡眸,對上蔣安那雙極具穿透力的眸子,耳畔莫名有些發熱,心裏猶如小鹿亂撞般,讓她不能平靜。
月色下,眼前女子白皙精緻的臉頰不知何時染了層清暈,清麗孤傲的眼底含着絲氤氳水霧,不知道是被這夜色染着,還是因爲心緒不寧。
“那我如何?”蔣安輕緩問道。
“我會還你的”梁思璇彷彿是下定了決心般,篤定道。
蔣安挑眉:“好,兩年爲期,還不清就拿你的後半生抵債。”
梁思璇
有些氣惱的瞪了面前男人一眼,轉身就要拾階而下,動作還來不及施展,手腕就被男人捏住,微微用力,梁思璇就被男人攬進了懷裏。
抓住男人的西服衣襬,穩住身形,她張嘴就要開口,卻聽到男人低沉開腔:“怎麼?後悔了?”
“你說話就說話,幹嘛要動手動腳。”
蔣安的眸子落在梁思璇的臉上,出口的話卻讓人無力招架:“因爲是你,所以讓我情難自盡!”
說話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蔣安的薄脣擦過她的耳骨,輕微的觸碰,卻激盪的她心尖都在顫動。
這一刻她毫不懷疑男人話語中的縱容和寵溺,清晰明瞭,坦坦蕩蕩。
他印在她的眼裏,她印在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