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個女孩不屑的道。
隨之又響起最先提起這個話題的女孩聲音:“也許吧,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們這位學長這次被她親手護了三年的小學妹當衆打臉,真想問問他那臉疼不疼”
兩人的交談聲因雖然不高,但也並沒有刻意壓低,再加上這會又是即將上課的時間,所以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在少數。
這話能隨着風傳進梁思璇等人耳中,自然也能被其它人聽了去。
聽到女孩最後一句話時,饒是沉靜寡淡的梁思璇也不由的內心震了震。
打臉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在競賽中拿到冠軍,對秦少傑來說是當衆打臉,難怪最近明顯感覺秦少傑可有可無的躲着她。
兩人明明坐在同一個教室,但她卻覺得相比以往隔着半個校園的距離,只多不少。
這話自然也落入到了一旁的三女耳中,安落和楊影等人對視一眼。
安落氣不過,擡步就想追上去找前邊那兩個說話的女生理論,卻被梁思璇伸手製止了。
安落不解的轉眸看向身旁少女,皺了皺眉不悅的問道:“你攔着我幹什麼,我要上前親手撕了她們的嘴,
看看她們到底是哪個班的學生,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明明事情就不是這樣的”
上週課堂上,秦少傑確實沒等講臺上教授提問,便主動起身,舉手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彼時臺上的男人也只是不解的皺了皺眉,然後便示意他講。
隨後她們就聽到了少年問臺上的男人。
“什麼是建築
建築的意義是什麼”等等一些列話題
在她們看來秦少傑問的那些問題雖然與當時課程內容無關,但都自然而然的理解爲少年天生好學。
知識又講究的是有問便答,不懂就問的原則。
所以大家都沒有想很多。
直到教室內的氣氛隨着兩人的一問一答漸漸變的嚴肅時,
衆人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教室內的秦少傑步步緊逼,出口的問題也是一個比一個犀利,而講臺上的新教授面對學生的步步緊逼依舊有條不紊的爲他解惑。
儼然是一副教授該有的風範。
可是隨後下課後,不知道爲何這件事就被傳了出去,不過一夜時間,關於學霸挑釁新教授的話題就不脛而走,傳的到處都是。
而隨着不明情況的人以訛傳訛,現在竟然已經開始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地步了。
對於這些話雖然梁思璇心底很想反駁,但也知道此事不宜鬧大,否則對秦少傑在s大,甚至是建築系的形象都會有損。
正因如此她纔會伸手攔下了要上前找人理論的安落。
對上安落不悅中帶着隱含嘲弄的眸子,梁思璇靜靜的看着她:“這件事說到底起因都是因我而起,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交給我來處理”
聽到她的話,安落壓抑良久的小火苗越燒越旺。
看着她忍不住的質問出聲:“你處理,你怎麼處理
還是你能壓下衆人對學長的偏見,她們明明什麼都不懂,就隨便在背後說人是非,道人長短,她們有什麼資格,她們憑什麼”
安落的質問聲說到最後幾乎是帶着掩飾不住的顫抖,還有眼底幾乎欲要噴薄而出的怒氣。
梁思璇心裏的火氣並不比安落少多少。
但現在對上安落帶着質問和指責的眼神,脣動了動,終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大步向着教室走去。
看着女孩離去的背影,
安落的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歉意,她也知道她這樣因爲別人幾句話就遷怒梁思璇的做法不對。
但看到藏在她心底的純淨少年無端因爲一場競賽就被人處處貶低,現在竟然已經到了課堂正常的提問都被人拿出來指責,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那不是別人,那個人是秦少傑,是她藏在心裏三年的少年,是她一眼就沉淪的人。
一旁的焦安琪和楊影見兩人兩句話便吵了起來,也是一驚,來不及阻止,便聽到安落像倒豆子般將那些傷人的話脫口而出。
她們看的清楚,雖然剛纔梁思璇極力壓制,但沉靜的眼底還是出現了裂痕,並且因爲安落那些話,眼中閃過一抹極快的痛苦。
目送梁思璇的背影走遠,焦安琪忍不住的轉眸看向依舊淚眼婆娑的安落:“落落,你剛纔的話有些過了,這件事不能怪思璇。”
楊影聞言也在一旁勸道:“是啊,整個競賽過程我們都在旁邊看着,思璇只是做了她該做的,她肯定也沒有想到一場競賽會對秦學長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安落搖頭:“你們不懂,學長他是一個乾淨溫暖的人,他不應該因爲外界這些紛擾,受到貶低。”
話音落下想到剛剛離去的兩個女孩,語氣惡狠狠的道:“那兩個女孩最好不要在讓我看到,否則我看到一次就打一次,我安落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學長一絲一毫”
聽到這話,即便一旁的焦安琪和楊影有心勸幾句,但也被安落的眼神給釘在了原地。
她們同校三年,竟然不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有些大條,有些傲嬌的小姑娘何時竟然愛他上了秦少傑。
更不知原來在安落的心裏,秦少傑的位置已經佔據瞭如此重要的位置。
不是愛到極深,又怎麼會因爲別人的隻言片語就怒火中燒。
如果不是憤怒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又怎會對着梁思璇質問出聲。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在開口說話,只餘下仍舊憤憤不平的安落氣鼓鼓的站在原地。
而三人卻沒有看到離去的梁思璇原本沉靜的眸底閃過的錯愕和驚詫。
想起三年來安落刻意的討好與接近,
想起安落似有若無總是向她打聽有關秦少傑的情況,眼底閃過一抹輕嘲。
是她輕看了人心。
大學時期的友誼原來如此薄弱,薄弱到因爲一個人,一句話輕輕一碰,便會寸寸破裂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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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看女主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