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見有人來找老太太嘮嗑,於是便不動聲色的從配樓退了出來,向着主樓她的房間走去。
半年未回家,既然回來了,說什麼也要回她曾經住了多年的房間看看。
避開下人,梁思璇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看着臥室內的一景一物都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
帶上房門,走進梳妝檯,將底層的抽屜打開,當看到幾乎空去大半的首飾盒時,眼底閃過一抹清寒。
轉身又進了衣帽間,拉開一個不起眼的抽屜,手指摸到最下邊,在一個凸出的地方點了點,不一會一旁挨着衣櫃的牆面上憑空開啓一扇正方形的門,裏邊是一個不大的保險箱。
輸入密碼,打開保險箱,看到裏邊整整齊齊擺放的東西時,不知道想起什麼,伸手從裏邊取出一個深紫色絲絨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見東西還在,於是便快速的關上保險箱恢復原樣。
深紫色的絲絨盒子被她拿在手中,隨手丟進了帶回來的手包裏。
又在房間停了一會,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轉身出了臥室。
離開前,特意將房門打開。
轉身向着主樓帶客廳走去。
主樓內,老太太已經被請了出來,此刻正端坐在上首,兩旁是和梁家生意多有來往的人,或是親戚朋友,都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說話,梁昌明和沈千悠此刻身旁也坐着不少人,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目光在客廳人來人往的身上掃過,見秦家的人也來了,眼神在少年的身上掃過,脣角不自覺的彎了彎。
正準備擡步上前和秦少傑打招呼,手臂突然被人大力的碰了一下。
接着就敏感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
因爲是一月份的天氣,再加上她自小畏寒,所以在淡紫色長裙外邊套了一件乳白色大衣。
房間內雖然開着暖氣,但四門大開,到底還是有些冷意,所以她外套並沒有脫。
還不等她說話,對方就一臉歉意的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對方是一個年紀和自己相差不多的少女,梁思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彷彿未有所察的轉身向着秦少傑走去。
但在離開少女前,梁思璇的指尖分明有什麼東西一劃而過,落入少女的手包中,整個過程快的驚人,既然是時刻關注着這邊動向的兩個母女都沒有看清她的動作。
梁思璇上前和秦家人打過招呼後,這才和秦少傑站在一起,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頓時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客廳內的一角有傭人們提前擺放好的乾果和酒水。
梁思璇對酒沒有興趣,所以在徵詢身旁的少年後,二人便辭別秦父秦母走到不遠處的角落坐下,讓傭人送來兩杯熱茶,捧在手裏,一邊喝,一邊和身旁的少年說話。
目光偶爾掃過廳內衆人,在看到被人衆星捧月圍在中間說話的梁昌明等人時,皺了皺眉,飛快的移開了目光。
秦少傑看身旁少女端着杯子一口一口抿着喝水的模樣,不知道爲何突然想起了家裏的貓,忍不住的擡手將女孩散落在臉頰上的髮絲別到耳後,帶着笑意問道:“下午是回學校還是回梧桐苑”
“也好。”
“那你結束後,等我,我送你”少年道
梁思璇搖頭:“不用,我開車來的,你好不容易回家,好好陪陪伯父伯母吧。”
秦少傑聞言眉眼含笑:“好,聽你的。”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會客廳內,響起女孩帶着焦急的聲音:“哎呀,我的珍珠項鍊怎麼不見了。”
會客廳內本來人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女孩拔高了音量,硬生生的壓下衆人的交談聲和嘈雜聲。
循聲望去,當看到說出那句話的少女是誰時,梁思璇的眼眸眯了眯,轉頭移開時,脣邊泛起一抹冷涼。
秦少傑見那邊人越聚越多,難免多了絲好奇心,轉眸看向身側之人,問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梁思璇聞言乖巧的點頭跟上。
他們靠近的時候,正好聽到另一個少女甜美聲音響起:“表姐,怎麼了”
“玥玥,我把你的珍珠項鍊弄丟了,怎麼辦,怎麼辦”最先開口的女孩一副要急得哭出來的模樣。
甜美聲音接道:“哎呀表姐,我以爲是什麼大事呢,不就是一條項鍊嗎,丟就丟了,沒事,我不怪你。”
“可是,那條珍珠項鍊,不是姨父才從香港帶回來送給你的嗎你一向寶貝,現在借我帶帶,沒想到我竟然弄丟了,玥玥我對不起你。”
聽到這裏,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也都沒有在放在心上,在場的人非富即貴,一條項鍊而已,對於這些隨便動動手都是幾萬,幾十萬的富家夫人小姐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看着周圍的幾人要退開。
被稱之爲表姐的人頓時急了,突然目光從周圍掃視一圈,當看到和秦少傑並肩而戰的少女時,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伸手向着梁思璇所在的方向直直指來,出口的話,也伴隨着女孩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就是她,剛剛就是她碰了我一下,一定是她趁我不注意時,將項鍊偷走的。”
周圍原本要退開的人,看到女子的動作,現在又聽到女子用了偷字,一時之間也都紛紛不動了,停在原地都看起了熱鬧。
而被那名女子伸手指着的梁思璇卻無聲勾了勾脣,出口的話不卑不亢,甚至還帶着一絲戲謔:“偷小姐,我勸你最好謹言慎行,我們梁家可不是任誰都能來隨便潑髒水的。”
聽到這句話,原本覺得是小姑娘家家小打小鬧的衆人們,眼中都紛紛閃過看戲的光。
而原本還坐在上首的老太太和沈千悠等人,也都紛紛聚了過來。
當老太太聽到自家孫女的話時,慈愛的臉上閃過惱意,不給別人開口的機會,直接轉頭吩咐一旁的王姨:“去,報警,既然這位小姐東西丟了,就應該找警察來,而不是在這裏隨隨便便冤枉人。”
說道這裏老太太聲音拔高了一些,帶着嚴肅:“我梁家的長女,也不是任誰都能冤枉的,今天我倒要看看,有我老太太在這站着,誰敢爲難我孫女。”
一句話,頓時讓大廳內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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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隔江炸橋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