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清清冷冷不含任何情緒的兩個字,話落在不停留擡步離開,留給男人和母親獨處的時間。
雖然對方隱藏的很好,但梁思璇還是從男人的眼底看到了濃濃的哀傷
看到少女轉身離去的背影,男子回頭目光再次回到面前的石碑上,看着石碑上女子溫雅端莊的秀麗面龐,看着女子溫柔且透着倔強的眼神,男子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個午後。
他問:“後悔嗎”
“不悔”
女子堅定的答,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彷彿時隔幾十年後再一次迴響在耳邊
香山腳下
半個小時後,梁思璇和周南湘的身影纔出現在山腳下。
在下雨天無論是上山,還是下山,對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其不易的事情。
周南湘到底體力不比小姑娘,下山後,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梁思璇見她喘着粗氣,擡手輕緩的放在女人背上爲周南湘順氣,一下又一下,溫柔且堅定。
休息了幾分鐘,周南湘感覺那口氣順了,這才轉眸看向身旁的少女,不自覺的將手中的傘往女孩那邊送了送,這纔開口:“走吧”
話落,看到女孩點頭,二人才走到不遠的停車場,駕車離開。
看着她們的汽車越走越遠,停車場另一邊的一輛黑色卡宴裏,駕駛座上的餘洋才轉眸看了一眼後座上的男人。
察覺到車內自後座之人身上傳來的低氣壓,扶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緊了緊,這纔出聲提醒:“四哥,她們走了”
“嗯。”
餘洋話落,就聽到後座傳來低低的一個嗯字。
一時之間也不明白後座之人是什麼意思,餘洋也不敢動。
直到幾分鐘後,才聽到後座的蔣安淡淡道:“走吧。”
餘洋聞言,在不耽誤,發動汽車快速離開了香山。
在他們的汽車先後離開香山後,山上的神祕男人才撐傘緩慢行至山下。
等在山下車內的祕書,看到男人的身影踏下最後一個臺階,連忙擡步迎了上去,看男人一身清寒,面色不佳的模樣,連忙小心上前爲男人打開後座車門,看着男子在後座坐好,祕書才吩咐司機開車,汽車未進市區,直接上高速向着j城而去
另一邊回城的汽車裏,梁思璇駕車,冒雨前行,終於在傍晚天黑前趕到了市區,親自將周南湘送回家後,這才駕車返回梧桐苑。
推門入內,看着昔日溫暖的家,如今滿目清冷,原本已經平靜的心情,又再次潰不成軍。
秦家二樓的一間臥室內,傳來少年咚咚咚的敲門聲和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而外邊的秦母卻仿若未聞,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
一旁的傭人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勸道:“夫人,少爺都被關在裏邊整整兩天了,在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中年女人聞言端着咖啡的手頓了頓,咬了咬牙,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不關着能怎麼辦,這孩子小時侯懂事,現在越長越叛逆”
傭人見女主人臉色不好,識趣的沒有勸。
轉身離開時,心裏忍不住的在想,現在的富貴之家是不是都是這樣,外表看上去風光無線,其實一個不如一個。
自從幾日前梁家前任夫人心臟猝死後。
秦家的長輩從葬禮上回來後,便將多日不歸家的少爺一併帶了回來,隨後不知道因何原因大吵一架,小少爺便被關了起來,直到那位梁氏前任夫人下葬,都沒有將人從臥室內放出來。
想到此傭人搖了搖頭,生在這種富貴之家,註定會失去自由
七日後,梁思璇再次驅車前往了香山,爲母親過完頭七後,便去了一趟s大,辦理休學手續。
往日複雜繁瑣的程序,在周南湘的幫助下,沒過幾日便徹底辦完。
辦完後梁思璇又在這座從小生活的城市呆了兩天,便獨身前往機場,登機去了帝都。
走的那一天她拒絕了周南湘的相送。
也始終未等到秦少傑的身影,聽着廣播中播放即將登機的消息,女孩脣邊泛起一抹苦澀。
一個人太聰明瞭不好,否則事事都看的明白,心情也就很難好起來。
其實自從袁卿雅下葬那一天秦少傑的身影沒有出現在墓地後,她就隱隱猜到了什麼,只是不願意多想罷了。
如今時隔多日,那人依舊未現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母親猝死。
父女決裂。
哪一件都是s市最近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是這位被衆人頻頻提起的女主人公,卻在四月底的一個清晨,悄無聲息的獨自乘機離開了s市,自此一走便是多年
而她卻不知,在s市有一個人爲了她幾乎將商界攪得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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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完
下部女主涅槃歸來一起期待
想要二更的吭一聲,讓我看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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