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分爲六堂,分別是魁隗堂,蚩尤堂,烈山堂,四嶽堂,共工堂,神農堂。
當初咸陽的換寶大會上的朱仲便是來自神農堂。
他那時候計劃在換寶大會上將從神農堂中偷出來的星月寒洗白,而後返回農家獻寶,從而上位。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換寶大會與前幾次格外的不一樣,最終他不僅沒有換到寶物,反而還加入了通天的截教。
星月寒在神農堂中無故被盜,而朱仲卻又離奇失蹤還是引起了廣泛的注意,以至於田光還親自過問過此事。
但最終還是不了了之,除神農堂外其他五堂均對神農堂保持者高度的戒備,生怕朱家生出什麼亂子。
朱家很安分,確切的說是他根本就不敢生出什麼亂子。
朱仲乃是朱家義子,他的失蹤伴隨着星月寒被盜,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實在難得說清楚。這時候他生出亂子,恐怕即便是田光也幫不了。
所以此事也就一直沒有再被提起。
直到前些日子田光重傷回到農家,朱仲失蹤一事才被再度提及。
田光在函谷關見到了朱仲,儘管他穿着秦軍的衣服,但田光銳利的目光還是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
回到農家後的田光立刻對神農堂展開了清理,因爲他嚴重懷疑朱家與通天的關係。
儘管朱家以前與田光的關係尚可,但在這件事的壓力之下,他也只得選擇了默默承受。
田光在嚴格審訊了神農堂衆人後並未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所以也就沒有把朱家怎麼樣,眼下最要緊的事乃是俠魁之戰。
因爲俠魁之戰,所以田光沒有前往小聖賢莊參加諸子百家的大聚會,僅派了田猛前去。
農家的俠魁之爭對於別的勢力而言可能不那麼看重,但是對於農家,對於田光來說,這便是天大的事,比之函谷關大戰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神農令十年出現一次,而每出現一次便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此次田光發出神農令,一方面是爲了俠魁之爭,另一方面,他還有另外的計劃。
農家祕密據點內,六堂堂主按照順序依次列爲,分別是魁隗堂陳勝,蚩尤堂田虎,烈山堂田言,田猛不在,烈山堂便由田言主事,四嶽堂司徒萬里,共工堂田信,神農堂朱家。
此刻六人都是神色嚴肅的看着眼前的田光,神農令還在他身上一日,那麼這六人就必須聽他調遣,即便是素有農家第一高手之稱的田賜也不例外。
田光急於召開俠魁之爭有他個人的原因,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爲秦國。
若此次小聖賢莊大聚無法真真正正的對秦國形成有效遏制,那他們農家的這個俠魁到底有什麼作用,其實也就那個樣子,在通天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只是田光心裏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並沒有去參加小聖賢莊的抗秦之會。
“俠魁若當真將我們農家大計放在第一位,便不該派田猛去小聖賢莊,他這一來一回,定會耽誤我們不少時間”
朱家不滿意,他相當不滿意。
在六堂之中,他的神農堂與田猛的烈山堂乃是實力最爲頂尖的兩堂,而他與田猛也是俠魁最有力的爭奪者。
上一次朱仲失蹤,星月寒被盜,田家人已經幾次三番給他臉色看,對於田光,他能忍,也必須要忍。
但是對於田家其他人,朱家不能忍,所以他必須得到俠魁之位,一洗這些日子來自己所受的平白之冤。
當年他見朱仲爲人機靈而且天賦異稟便將其收爲義子,但卻不料朱仲在背後如此擺了他一道,讓田家人看盡了他的笑話,這口氣與肚子裏一直悶着的一團火始終讓他耿耿於懷,不吐不快。
其餘五人聞言都是側目看了他一眼,其中田言更是冷笑了一聲,盯着朱家道,“朱堂主纔是着急吧小聖賢莊之會乃是天下大事,我們農家如何能置身事外俠魁身上有傷不便前往,我父親自然要去參加,哪裏像朱堂主這般清閒,每日就知道收義子,畫臉譜。”
“你放肆此間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朱家臉上的臉譜瞬間換成了“怒”,紅白相間的臉譜在此刻上去十分詭異,就好似臉譜下隱藏着的不是一張臉,而是一個即將噴薄的火山口。
然而他這話音剛落,其他四堂的堂主立刻朝朱家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在農家,田猛在烈山堂,蚩尤堂,共工堂,魁隗堂中都有着絕對的話語權,儘管他只是烈山堂的堂主。可是他在這四堂之中的地位卻是無人能及,甚至一度超過了田光。
此刻田猛不在,朱家竟如此對田言大呼小叫,若不是有田光在此,只怕陳勝與田虎等人立刻便會對朱家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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